“不是嫌棄我能是嫌棄什麽？難道上市不比招標有意思？”羅芸反問。

　　“上市流程已經走完了，就等敲鍾，你把這件事情通知下去其實就行，今天找你過來一趟是想說說後續物聯網的事情。”

　　“你不早說，婉君都不在。”羅芸對自己的定位清晰。

　　“不聊細節，只是希望你給我搭個線。我在國外和江城認識了不少人脈，這種活動挺高效的，方便我快速物色人選。”欒夜南帶著羅芸進了辦公室。

　　“方便給你物色送錢的主，是吧？”羅芸在辦公室環視一圈，直接大咧咧坐到了沙發上，掏出香煙，看了看四周，沒有煙灰缸，更沒有打火機，悻悻然收了起來。

　　欒夜南給她遞了一杯茶水。

　　“確實，願者上鉤。”

　　“行行行。難怪直鉤釣魚都能釣住司如馨，還得是你魅力大啊。”羅芸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覺得沒滋味就放下了。

　　欒夜南不接茬，坐到了辦公桌前，戴起眼鏡，處理文件。

　　羅芸沉默了幾秒，不滿地看著欒夜南。又對欒夜南戴眼鏡的模樣嘖嘖稱奇。

　　幾分鍾之後確定欒夜南實在是不想理會自己，羅芸又說道：“好了好了，你不想說這事，正好這段時間外地來了不少富二代，說是因為新的主題公園開業來玩的，其實一個個都是等你回來的。正好，我準備半個業余車賽，怎麽樣？”

　　說完給欒夜南發了個業余車賽的通知鏈接。

　　“可以，”欒夜南看了一眼手機，應聲，“還可以把司如馨也約來。”

　　“你認真的？”羅芸站起身，看向門口，門關著，窗外的員工一個個低著頭都在忙工作。

　　“禮尚往來。”欒夜南回答。

　　羅芸可算抓住了機會，小跑著來到欒夜南的辦公桌邊，敲了敲桌面：“嘶，好一個禮尚往來，別人可都在傳你們暗度陳倉。你不會不知道江城晚宴的照片在圈子裡都傳開了吧！”

　　“嗯？”欒夜南順著敲擊桌面的聲音抬起頭，表示疑惑。

　　“你果然不知道啊！”羅芸眯眼找到了樂子，愉快地拿出手機，要將一切舞到正主面前。

　　欒夜南擰著眉頭。

　　如果左白萱沒出現在晚宴，有什麽抓住某些畫面就開始傳播奇怪的傳言還算正常。

　　可是左白萱都來了，還有什麽好傳的？

　　但是羅芸的手機擺在面前。

　　不是什麽論壇，什麽微博一類的。

　　完全是京圈的幾個群，江城的幾個群，再加上全國無所事事的富二代的群聊群。

　　是羅芸會混的圈子。

　　她本就是富二代中混的比較好的幾個之一，再加上這段時間跟著欒夜南賺足了名利，更是迎來不少人擁躉。

　　欒夜南穿越來時就將這些大大小小的群推得乾淨，就連以前那些個狐朋狗友都刪了大半。現在這些人想要跟上欒夜南的船，選擇跟著羅芸混是最方便的。

　　就像一開始“區塊幣”出現，大家都是奔著“寰宇”來的。可是外界沒有聯系寰宇的途徑，欒夜南就成了他們最好的橋梁。

　　這些群裡的高清照片，很明顯是在晚宴會場裡流出來的。

　　司如馨和欒夜南的合照也好，左白萱的登場也好，三位美人同時露面的場景也好，都在群裡有各種說法。

　　大多是在羨慕欒夜南經營了這麽久的A德選手，終於露出了尾巴。一撩就直接撩了個優質Omega。

　　甚至有人覺得左白萱的出現根本不是來修羅場的，而是變相證明欒夜南在家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

　　這些人已經將欒夜南往另一個方向神話。

　　本質上是在樹立一個頂級Alpha該有的形象，來滿足他們自己的設想。

　　欒夜南看了一會兒，放下手機。

　　羅芸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欒夜南的反應：“你怎麽看？”

　　欒夜南從原來人人笑話的渣A，變成現在魅力無敵的頂級Alpha模范代表，也僅僅花了幾個月時間。

　　羅芸又正好是見證人。

　　就像那時欒夜南最落魄的時候主動出現在她面前，她覺得有趣。

　　現在欒夜南幾乎站在了人生巔峰，她也覺得有趣。

　　這就是樂子人找樂子的精髓。

　　欒夜南的話卻破壞了她的樂子：“把我老婆那張照片發給我，挺好看的。”

　　“……”

　　羅芸扶額。

　　她應該知道的，傳言不過是傳言罷了。

　　但她又不明白欒夜南的態度了：“你要是覺得不滿的話，難道不出面澄清一下。比如車賽的時候不要邀請司如馨，然後帶上你老婆出面。”

　　“不出意外的話，你舉辦賽車那天是招標會當天，要讓合作公司需要和我們的項目組對接。到時候會由萱萱負責，所以她去不了。”欒夜南說道。

　　羅芸有些抓狂：“招標會，到底哪有意思了？這種事情不是交給員工處理就好了嗎？”

　　欒夜南依舊一言不發，繼續處理文件。

　　羅芸氣得直撓頭，將香煙從煙盒裡拿出來塞到嘴裡咬了咬，又塞回煙盒，不滿地吐氣，但也沒有再說什麽。

　　她時刻清晰地明確一個事實：她的所有產業都是交給張婉君處理的，而欒夜南和左白萱實打實靠的是自己的實力，而不是職業經理人。

　　……

　　上市的事情比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