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對方今晚不來的話..她好像僅僅只會松口氣,松完氣後又會空落落的。至少現在很多複雜的情緒,暫時性的填滿了她的心房。
正當她腦海裡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就聽到有人敲門。
她過去開門,看到柴淺凝披散著長發站在門口,手裡抱著一本書。
對方洗了頭,半乾不乾的頭髮,帶著洗發露的清香,十分強烈的,鑽入了盛木溪的鼻子。
她低眸,看向柴淺凝手裡的書:“這是?”
柴淺凝邊走進去房間,邊說:“教你種草莓,先從理論學起。”
盛木溪走過去,瞥見書封面的字眼:草莓栽培基礎以及注意事項。
“..”
這怎麽,又和她想的不一樣?
柴淺凝是真的要教她,學習農業上的那個種草莓啊!
但她直覺,柴淺凝下午在草莓園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她沒證據。
柴淺凝看她站在原地不動,失笑道:“下午不是都跟你說了晚上來教你,你怎麽還一副如此驚訝的樣子?”
盛木溪攏了攏頭髮,拉開椅子坐下:“沒,就是沒想到,你居然是來講理論的。”
“不講理論講什麽?”
“講理論那還叫農家樂嗎?那不得是,你讓我看著你在旁邊操作..”
晚風從窗台吹進來,柴淺凝背對著窗戶,所以長發全都被吹得往前飄,她抬手將其挽到後面去,卻仍有幾絲,漾在眼前。
看著柴淺凝一貫含笑的眼眸,盛木溪立馬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的話,當然是講理論,晚上沒法……操作。”
“怎麽會沒法實踐操作呢?”柴淺凝將椅子拉前,坐到她面前。
眼看著面前落下的陰影,對方指尖碰到她的鎖骨,盛木溪原本放松的身體,又緊張了起來。
“是在這裡種呢?還是這裡呢?”柴淺凝白皙的手指,在她肌膚上,來回的遊蕩。
因為有點癢,忍得盛木溪下巴都緊繃著。
是吧是吧,果然還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她就知道!柴淺凝哪會這麽正經的,說出種草莓三個字!
她今天晚上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一會上一會下。明明以為前面是陡坡,結果是平面,以為是平面,結果是陡坡。
天花板上掛著的琉璃燈是淡黃色的,木質的地板,另外一側牆壁上的田園壁畫,都將這間屋子稱托得格外的溫馨,而此時此刻,又只有她們兩人。
盛木溪頓時警鈴大作,腦海裡冒出四個字:乾柴烈火。
隨著柴淺凝的靠前,盛木溪臉上的光線都被遮住。對方身上的氣味,沐浴露的清香,在這一刻,她聞得極為的清晰。
盛木溪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腕,紅唇微張,仰著頸脖,看著已經站起來的柴淺凝,很沒氣勢的說出一句:“我們又不是那種關系。”
“不可以那種關系嗎?”柴淺凝笑。
“你說的那種關系是哪種關系?”盛木溪繞得舌頭都打結。
畢竟可以乾這種的關系,可以分為好幾種。
柴淺凝不跟她繞:“那我就,種淺一點,可以嗎?”
居然還問她可不可以。
這讓她怎麽回答!
盛木溪睫毛顫了顫,喉嚨滑動了好幾下,都沒能發出聲音。
“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柴淺凝用指尖,輕扯下她的衣領,然後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低下頭將唇瓣覆了上去。
盛木溪當時渾身都是僵硬的,隻覺得,自己心臟撲通撲通得跳得很厲害。她感覺,耳邊全是自己的心跳聲,那麽柴淺凝,肯定也聽到了吧。
讓對方聽到自己心跳加速,這是更加令人臉頰發燙的一件事情。燙上加燙,盛木溪仿佛整個人,跟著火了一樣,而窗戶外吹進來的山風,則是煽風點火似的,令她更加的滾燙。
沒多久,柴淺凝松開了她,說種得淺,確實很淺,她甚至都沒感受到一絲絲的疼。只有鎖骨那塊,有那麽一小塊的紅。
盛木溪用手指摸著那一小塊,偷偷咬了下唇。
柴淺凝盯著她幾秒,遺憾的說:“其實我還想再往下一點,但是我怕你說我耍流氓..誒,也不對,我這好像也不算耍流氓吧。畢竟我提前問了你一下,你也沒說下面一點不可以,所以..要不我再來一次?彌補一下?”
“..”
這人怎麽能,如此輕松的,說出這些話!
盛木溪別開視線,突然很不甘,但她說又說不過對方,於是一咬牙,喊她:“你過來。”
“嗯?幹嘛?”柴淺凝似是沒料到對方蹦出這麽一句話。
“再過來一點。”盛木溪說。
柴淺凝笑著湊過去,沒等她開口說話,盛木溪扯著她的衣領,將臉埋進她頸脖。
伴隨著,溫軟的觸感,逐漸,變得刺痛。
盛木溪看樣子是在給自己「報仇」一樣,所以咬得挺狠的。
以至於柴淺凝千忍萬忍,還是沒忍住,喉嚨裡下意識的發出一句悶哼。
看到柴淺凝鎖骨一側深色的印記,盛木溪突然覺得輕松不少,感覺心裡的憋屈感,全都釋放出來了。
但回憶起剛才柴淺凝吃痛的聲音,又看那塊肌膚,紅得跟流血一樣,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釋放過頭了。
畢竟,柴淺凝都沒把她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