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淺凝被整笑了,對方是把她當成了什麽重症病人麽?
等電梯的時候,柴淺凝問道:“可以問一下你是幹什麽職業的嗎?不過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沒關系。”
盛木溪並不覺得說出來會有什麽,很大方的回答道:“老師。”
“老師啊,挺好的。”柴淺凝若有所思:“那你應該是個很懂得關心學生的好老師。”
“過獎了,我只是做好我自己本職的工作而已。”
盛木溪走進電梯,按了10樓,卻沒再按11樓。柴淺凝看出來了,她應該是要送自己進到家裡。
“你是幹什麽的呢?”盛木溪回過頭問她。
柴淺凝想了想,回答道:“開店的。”
“那不錯,是開什麽店的?”
柴淺凝心說,你晚上去的那家酒吧,就是我開的呢。
她手下的店鋪有很多,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後,挑選了一個最是符合自己老幹部氣質的回答:“茶館。”
電梯到達10樓,兩人走出去,盛木溪全程攙扶著她手臂,怕她一個沒站穩摔倒。
要怪就怪柴淺凝平常走路沒個正形總喜歡托著步伐走,加之盛木溪今晚對她的印象,也難怪對方會產生這樣不必要的擔心。
柴淺凝低眸,看著對方素白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是一個個的淺淺彎彎的月牙形,指甲蓋上泛著微微的粉。
她乾脆,就順著對方的想法,演下去得了。
於是,她將身體歪了上去,整個人軟綿綿的靠著對方,為此盛木溪不得不伸出另外一隻手攬著她的腰。
盛木溪的身體軟軟的,依偎在上面十分的舒服,柴淺凝覺得自己是佔了人家的便宜,但卻沒有絲毫的愧疚感,反而心情十分舒悅。
她腦袋搖搖晃晃的,細碎的發絲掃蕩到眼前來,隨著動作幅度飄著。
到了門口,盛木溪還抬手替她將發絲別到了耳後根去。
柴淺凝微低著頭,濃密的長睫覆蓋下來,聞著對方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著對方指尖從她耳垂上輕輕劃過的觸感,一時間都忘了到家了。
直到盛木溪提醒她拿鑰匙開門,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緊接著便將手伸進包裡瞎搗鼓著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在玄關處換了鞋,進去客廳後一把倒靠在了沙發上。
盛木溪沒有刻意去看柴淺凝家裡有什麽,但她一眼便掃視到沙發旁邊桌上放著的酒瓶,不禁將目光重新放回到柴淺凝身上。
“你平常在家也喝酒?”
“偶爾。”
盛木溪想到了什麽:“你喜歡通過喝酒來解悶嗎?”
柴淺凝眼睛半睜不睜的,漾漾的看著她,拉著對方在沙發上坐下,而後歪著腦袋想了想,她喝酒從來都不喝醉,酒只是偶爾拿來解渴而已。
解渴和解悶之間不過一字之差,意思差別可就太大了。
柴淺凝跟她玩起了文字遊戲,回答道:“你猜對了一半。”
盛木溪不懂她的巧舌如簧,只知道她會通過喝酒解悶,便對這個鄰居,要更加關注一點。
“你當時問我單身派對的事情,我以為你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沒想到今晚真在現場見到了你。”
“真的就是好奇。”
只不過好奇的不是單身派對本身而已。
她好奇的是,盛木溪在現場,會不會成為焦點,會不會因為一場派對就脫單了,會不會答應別人的曖昧,現在她心中有了答案。
“也是,你一直坐在角落,也不參與任何人的聊天。”盛木溪的好奇心被提了起來,問她:“那你去現場的目的是什麽?為了脫單嗎?別再跟我說你只是純粹好奇去看一眼。”
柴淺凝托著腮,眨了眨眼,嘴角弧度彎成了淺淺的月牙:“你覺得呢?”
如果人的笑也會有度數,那麽此刻柴淺凝的笑滑落在盛木溪眼裡一定比野格還要熱烈,讓人不知不覺就會醉去。
盛木溪舔了舔唇,小心翼翼的猜測:“是?”
“嗯?”柴淺凝喉嚨發出一個字,夾雜著些許鼻音,尾音輕柔,讓人沒能分清,她表達的是陳述語氣還是疑問語氣。
沒等盛木溪再開口,柴淺凝便反問道:“你呢?是想脫單嗎?”
柴淺凝站起來給盛木溪泡茶喝,將淺口小碟杯放到了盛木溪的面前,盛木溪端起抿了一小口:“是有點。”
“有點?”柴淺凝放下茶杯,雙手撐著臉,眼裡含笑:“難道不是很想嗎?”
盛木溪預感到自己心中堆著的乾柴,要被烈火給燃燒起來。
她低垂下睫毛,臉頰暈染上淡淡的粉紅:“會去參加這種類型的派對,當然多多少少是有點希望自己脫單的。”
柴淺凝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那我是不是壞了你好事?”
說出這句話時,柴淺凝沒有一點心虛感。
她去單身派對現場可不是為了尋歡獵豔,但如果對方實在很想脫單的話,她也是可以幫她的。
盛木溪眸光在觸到對方的目光一秒後又轉開,笑了笑:“沒有。”緊接著又喝了一口茶。
“你那麽好看,怎麽會到現在還單身?”柴淺凝一點都不吝嗇對她外貌的讚美。
雖然她覺得,這種話可能很多人都對盛木溪說過了,簡直土到極致,但她今晚心情好,說點土話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原本在車上還犯困的她,現在竟然一點困意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