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淺凝眨了眨雙眸:“哪樣?”
“很有經驗的樣。”
“..”
這是什麽樣?
柴淺凝品味了一會兒,理清了對方話中的邏輯和含義,不禁發笑:“沒,我只是電視劇和小說看多了,都是從別人那裡學來的。”
“那你這模范能力挺強的啊。”
柴淺凝糾正:“是學習能力強,我還能舉一反三。”
幾分鍾後。
盛木溪從柴淺凝身上體會到了什麽叫作舉一反三——她的食指多了個牙印。
——
清晨的陽光徐徐鋪灑下來,驅趕走夜晚的迷霧
邱睫站在屋簷下,抬手擋在額前,半眯著眼睛望著天空上掛著的火球。
四個人都巧合的,錯過了出發去魚鼎山看日出的時間點。
現在這個點登上山頂,估計看的不是日出,而是日曬。
經過廚房一事,盛木溪回到房間後,久久都沒回過神,沉浸在難以平複的心境中,忘了要去看日出這茬事。
發著呆發著呆就犯困小憩了會,一小憩就憩到了日上三竿。
而柴淺凝回去洗漱完後,本沒打算倒回去睡覺。但誰知道靠在大公仔上玩手機,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時曼文則是以為前一晚定了鬧鍾,但實際上根本沒定。
而邱睫,定了鬧鍾,但因太困不小心順手給按掉了,導致睡過了頭。
四個人早起失敗,於是將去看日出的計劃,改成去看日落。
這樣的話就不用急著出發。
“我還以為,就我睡過了頭,結果啊..嘖嘖,沒一個人能早起的。”邱睫邊說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負責開車。
因為四個人當中,只有她看著是最精神的。
時曼文坐在副駕駛座上,柴淺凝和盛木溪則是坐在後座。
上車後,柴淺凝對著車窗打了個哈欠,整個身體滑下去一大截,癱瘓在座椅上。
盛木溪歪著頭,靠在座椅上,看著精神不太好,而時曼文狀態看著同樣不好。
邱睫掃視了她們一圈,不禁問:“你們三個人,昨晚偷雞去了嗎?”
聽聞這話,柴淺凝掀起眼皮,回答她:“不,是吃雞。”
“我陪她吃雞。”盛木溪拇指指了指柴淺凝,又看向時曼文:“還有給曼文送藥去了。”
時曼文撇過頭:“我半夜胃疼,沒睡好。”
邱睫:“..”
吃雞是一款遊戲裡的話術。
身為遊戲狂熱愛好者的邱睫,自然而然的將柴淺凝口中的「吃雞」,理解為了打遊戲。
熬夜打遊戲這事她也乾過,只是沒想到盛木溪會打遊戲。
邱睫的目光定在了盛木溪身上,有點驚訝的說:“盛老師,你居然也熬夜打遊戲!”
盛木溪:“?”
這和打遊戲有什麽關系?
不過柴淺凝卻聽懂了,輕眨了眼。
“什麽打遊戲?”盛木溪說。
邱睫看了看柴淺凝,收回視線,嘴皮動著:“你剛才不是說,陪小凝吃雞嗎?”
盛木溪啊了聲,茫然的顫了顫睫毛,確實是吃了炸雞排啊。
山路彎曲,因此開得比較緩慢。
中途,邱睫看車內比較安靜,就開口說了幾句:“盛老師,你不是從來不打遊戲的嗎?之前拉你打遊戲,你不來,說沒興趣,小凝喊你打你就打,好雙標哦。”
盛木溪算是明白了,這個吃雞肯定和遊戲有關。
但她不知道這是個什麽遊戲,於是在自行理解下,腦海裡生出一堆黃色小雞啄米的遊戲畫面。
她偏過頭看向柴淺凝。
說「吃雞」的是柴淺凝,那麽柴淺凝總得解釋些什麽,不然老是讓邱睫以為自己熬夜打遊戲。
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時,柴淺凝轉過頭,只是笑笑,聲音不高,像是只是對她一個人說:“吃雞好玩嗎?”
盛木溪有點搞不懂她說的好玩,到底是指邱睫口中誤會的打遊戲,還是深夜去廚房吃雞排的事。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不是用好玩來定義了。
她拇指指腹摩挲著食指,上面的那個牙印,基本已經看不出了。但非要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一些淺淺的淡印。
她收回放在柴淺凝身上的目光,扭頭去看外面的風景,放棄這場有著隔閡的對話。
外面的枝葉光影斑駁的從她臉龐劃過,各色風景從她眼眸裡經過,腦海裡卻跟播放幻燈片一樣,一幀幀的播放著廚房裡,她把食指放在柴淺凝唇邊作出噤聲動作時,對方垂下眼睫,用唇與齒桎梏住她手指的模樣。
想到這裡,盛木溪用力眨了眨眼,壓下心裡湧起來的情緒。
柴淺凝慵懶的眸光從眼尾撇過去,看到對方拇指撫在食指上摩挲。
她嘴角很輕的挽起個弧度,後將手肘搭在車窗邊上,半托著下巴。
想起邱睫剛才說的話。
——盛木溪從來不打遊戲!對遊戲沒興趣!
那對方之前,怎麽還特地來問她,玩什麽遊戲?
不知想到了什麽原因,柴淺凝眼眸漸而染上清淺的笑意,掩映在透進來快速流動的光影裡,沒人注意到。
——
邱睫找了個地方停車,緊接著與她們匯合。
然而四個人的聚集終究是短暫的,沒一會兒幾個人就被人群給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