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白:……
這回連易瑾白的臉也都紅透了,她真的是頭一次見江水雲這麽誠實的人,不過這誠實得大可不必,“你這句話可以不說。”
江水雲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捂著臉,耳朵也在發燙,深吸一口氣,好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她重新看向了易瑾白,十分認真。
從江水雲的眼神中,易瑾白覺得她可能又要說什麽驚天動地的東西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
江水雲真的不負所望,易瑾白被嗆得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咳咳!真的沒有這個必要,你沒有對我做什麽,而且我也看過你……我們就算扯平了。”
易瑾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江水雲傳染了,也開始說些胡話。
江水雲聽見這哈也有點懵了,“這……也能扯平?”
“我們還是不要聊這個話題了,我去洗把臉。”
易瑾白感覺可能這事說不清了,而且哪有人這樣說這種事的。
“哦,”江水雲愣愣地應了一聲,看著易瑾白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忍不住有些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我究竟在說些什麽?”
現在這種氣氛太尷尬了,江水雲站起身,想要先離開。
但是又想了想,這件事總不能就這樣不解決啊,又重新坐了回去。
可是這事能怎麽解決呢?江水雲又站起了身。
沒辦法解決也要解決啊,易瑾白一個孤苦無依的Omega,自己怎麽能對她不負責任呢?
江水雲起起坐坐,腦袋裡好像有兩個小人打架,一個說易瑾白都已經不想提這事了,就是想讓尷尬的事情快點過去,自己趕緊離開就對了,另一個小人說自己不能做那種不負責任的家夥,冒犯了人家,一走了之,禽獸不如!
兩個小人打來打去,都快打死了,江水雲還是坐在原地沒動,直到易瑾白從洗手間裡出來,看見還坐在原地沒動的江水雲有些詫異,只能試探地詢問,“還有什麽事嗎?”
“我……”江水雲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我來是想跟你商量件事,今天江董事長和夫人還有我是去醫院做親子鑒定了,結果是親生關系。”
江水雲心裡有了答案,自己要對易瑾白負責,但是現在這樣只是說說的負責太沒有誠意,自己會讓易瑾白看見自己的誠意的,行動才是最好的負責。
現在先岔開話題,免得掉進剛才的尷尬循環中。
江水雲看著易瑾白明顯有些驚訝,這也正常,她自己都快驚訝沒了,就這麽多出了一對父母,這什麽事啊。
“那以前的江水雲呢?”
易瑾白在江水雲的旁邊坐下,這事也太奇怪了。
“也是親生的,”江水雲也看過江父江母和原主的親子鑒定,確認是親生的無誤。
“意思就是說你和以前的江水雲是雙胞胎?”
易瑾白現在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了。
“我不知道,”江水雲覺得這不現實,“我覺得他們不可能是我的父母。”
“親子鑒定是不會出錯的,”易瑾白也不知道該安慰江水雲還是怎樣,看著她有些迷茫的樣子,只能勸導,“這也許不是壞事吧?”
這確實算不上什麽壞事,但是跟好事也沒沾邊,江水雲只是一時有些不想接受而已,“算了,我們先下樓吃飯吧。”
兩個人一起往樓下走去,江水雲落後半步,既然自己要用行動表明,那就先定束花吧,既是迎接易瑾白回來,又是一種道歉,想了想,江水雲又想起那些令她頭大的花語,定了一束黃玫瑰和粉玫瑰。
沈雲逸家的廚娘做飯真的很好吃,而且都是一些傳統菜色,特別符合江水雲的胃口,很明顯,也很符合易瑾白的胃口。
兩個人吃得開心,剛才的尷尬緩解了很多,也正好到吃完的時候,江水雲收到短信,花到了,把短信發給保鏢去拿過來,她正好邀請易瑾白去看看這個房子的結構,熟悉一下環境。
沈雲逸很少在這裡住,這裡的布置也都比較符合老一輩的審美,基本上都是一些古樸的布置,像是茶室,書房,還有琴房等,一看那裡面的茶具和筆墨紙硯就知道,沈雲逸一次都沒碰過,不過好在有傭人常常打掃,都還是整潔乾淨的樣子。
走到琴房的時候,裡面的古箏等樂器引起了易瑾白的注意,“很少見有在琴房放這個的。”
“這可能跟沈雲逸沒什麽關系,也許是他的父母比較喜歡。”
這裡也是毫無使用痕跡,江水雲都懷疑沈雲逸可能都不知道這琴房裡放的是古箏。
“我可以試試嗎?”
易瑾白看著眼前的古箏,這一看就知道是非常珍貴少見的那種,讓人看見就忍不住被吸引。
“我問一下。”
就算是沈雲逸的,也不能亂動人東西,江水雲給沈雲逸打了個電話,果然,沈雲逸都不知道他家有古箏,痛快地答應下來,讓易瑾白隨便彈。
有了答覆,易瑾白在古箏前坐下,手指輕輕撥動,試了試音色,又拿起旁邊的東西,反正江水雲看不懂那是在幹什麽。
正好這功夫,江水雲站在門口往樓下看了一眼,保鏢已經拿著花回來了,招招手,讓把花送上來,江水雲不著痕跡地挪到門邊,接過花藏在門外牆邊。
等易瑾白一根一根琴弦調試完畢,再隨手撥動幾下試音,旋律也傳了出來,清亮古樸的音色極為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