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麽溫柔的懲罰。
原來,這就是小孩子會給予的懲罰。
“我還是第一次拿人來當畫板,想把你畫成醜八怪。”江瑾伊低聲說,輕笑一聲,沾了點紅色,輕輕勾勒。
“你現在的樣子好狼狽,跟你說了不能惹我生氣,你知道我那個花瓶多貴嗎?你覺得,我在你臉上畫幅畫,然後拿去拍賣,能不能把花瓶的錢賺回來?”江瑾伊故意想這些難聽的話來激她。
江尤皖微張著唇,沒有說話。
江瑾伊皺了皺眉,在心裡咕噥,這個女人怎麽被羞辱都沒有一點反應的?這讓她一點欺負人的成就感也沒有。
肯定是力度還不夠。
江瑾伊不服氣,她驀地松開了她的下顎,將顏料放到一旁的小木桌上。
跑到一個箱子前打開來翻找,窸窸窣窣的傳來了好一會的動靜,她似乎找到了合適的,屁顛屁顛的跑回了江尤皖面前。
白皙好看的手上拿著的是一條皮質的項圈,項前面前有個銀色的鈴鐺,輕輕晃一晃,都會玲玲作響。
這個玩意是之前江瑾伊為了畫狗買來參考的,現在她要用在江尤皖身上,姐姐被妹妹當成一條狗的話,她會很屈辱吧。
她就是要看她生氣的樣子,越氣越好,誰讓她把她的花瓶弄碎了,兩個人一起生氣,江瑾伊想,自己生氣了有人哄,她生氣了可沒有,最好氣到哭!
江瑾伊把項圈給解開來,彎下腰,把江尤皖的頭髮撩到一邊,修長的天鵝頸暴露在她的視野中,下一秒,脆弱的脖子就被套上了一條黑色的項圈。
隨著動作的晃動,銀色的鈴鐺叮鈴作響,江尤皖明白過來她此時此刻脖頸上戴的是什麽,臉色微變,不禁動了動身子。
視覺衝擊很大,很性感。
“不許亂動!”江瑾伊呵斥道。
江尤皖不動了,微珉唇瓣,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
她的臉很好看,江瑾伊並沒有把她畫醜,她不允許自己的畫作是醜的,她在她的臉上畫滿了風信子,有藍色的有紅色的,很好看,戴上項圈更好看,清冷中帶著谷欠感,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但這種東西,可不應該出現在她們身上。
哪有妹妹給姐姐戴項圈的?
江瑾伊可沒把她當成姐姐。
她帶著取笑的意味問:“你知道我在你臉上畫了什麽嗎?”
江尤皖不知道,她輕輕的搖頭,伴隨著搖頭的動作,鈴鐺響起,本事悅耳動聽的,在江尤皖聽來卻有種說不出的羞恥。
她立馬停住動作,連呼吸都變輕了。
江瑾伊輕笑一聲,神神秘秘的說,“我在你臉上畫了一隻烏龜,還有一隻毛毛蟲和臭屁蟲,你現在套上了我的項圈,變成了——”
江瑾伊故意頓了頓,在她耳邊吐氣如蘭:“我的小狗。”
“這就是你的懲罰。”江瑾伊嗓音甜美,說出的來的話卻惡劣得不行。
江尤皖睫毛顫抖,聲線也有點顫,顫聲控訴:“你太壞了……”模樣看似十分羞赧。
見她可憐,江瑾伊倒是滿意了,又覺得還不夠,這個壞蛋剛來家裡第一天就打碎了她的花瓶,必須要好好懲罰。
她很孩子氣的反彈:“你才壞。”
她讓江尤皖就這樣靠在沙發上,江尤皖穿的白襯衫,領口有點松垮,臉上被畫滿了花,脖子上還系了個項圈,雙眸閉著,狼狽又充滿藝術氣息。
江瑾伊找到相機,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夠了嗎?”江尤皖壓抑著情緒,呼吸重了些。
“還不夠。”江瑾伊欣賞完照片,牽住了項圈,朝她笑得甜美,“我的畫這麽好看,我當然要拿出去展示一下,你說對不對?尤皖姐姐。”
把人弄成這樣,還要拿出去展示?
江尤皖咬唇,唇中輕吐出兩個字:“不要.....”
江瑾伊哼哼:“這可由不得你哦。”
真的好壞。
江瑾伊扯著鎖鏈,不太溫柔的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見她有些抗拒,她語氣低了兩分,“誰讓你惹我不高興?我告訴你,江家只有我一個大小姐,你不聽話再讓我生氣,我馬上就讓你滾。”
畫室的門打開又關上,兩人一前一後,江瑾伊還算有良心的顧忌江尤皖是個瞎子,下樓沒有下得很快,傭人們面面相覷,不敢說話,更慌的是蔡姨,緊張得大氣不敢出一口。
去年的暑假,江寧姝曾經帶過一個親戚家的女兒來這裡玩,是個表姐,因為手多亂動了江瑾伊的東西,江瑾伊當場就讓傭人把她的行李打包連人一起扔在大街上。
一點面子也不給。
現在,把人畫了滿臉畫還給人系上了狗才戴的項圈,一點也不比直接把人扔行李扔大馬路上要好到哪裡去。
江瑾伊把人帶到了後院的某個角落,後院很大,她們走了挺遠,仗著江尤皖看不見,江瑾伊嚇唬她:“你現在正站在大馬路中間哦,好多人看著你,把你扔在這給她們欣賞本小姐的畫怎麽樣?”
說完,江瑾伊松開牽引繩轉身就要走,江尤皖立刻抬手揪住了她的衣角,咬唇急道:“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姐姐:全都記在小本本上
感謝在2022-04-0910:23:52~2022-05-0720:01: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