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伊:“.......”
江瑾伊退開身,一臉無語的看著她,“你好幼稚。”
江尤皖不禁笑出聲,淡淡道:“因為我們有心靈感應,姐姐就是知道小瑾會被欺負,所以,小瑾以後遇到什麽事情都要第一時間通知姐姐,就算沒有事情,也要主動找姐姐,知道嗎?”
江瑾伊別過眼,小聲咕噥:“還心靈感應呢,真不愧是親姐妹。”
聞言,江尤皖瞳孔一縮。
親姐妹。
她差點忘了,現在的小瑾還像四年前一樣,以為她們是親姐妹。
親姐妹啊。
江尤皖雖然喜歡自稱姐姐,也超喜歡江瑾伊叫她姐姐,但她一點、一點也不想做她的親姐姐。
她想要做的是,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叫的那種姐姐。
但現在,似乎還不是時候告訴她,江寧姝剛走不久,再等等,再等等,小瑾會接受不了的。
這幅畫是什麽意思?
她也想知道。
很想,很想知道,在小瑾對她只剩恨的這四年時間內,她到底是因為什麽而畫了這幅畫?
她畫這幅畫的時候究竟在想什麽?
江尤皖想知道,瘋了一般的想知道,但她又不想讓唯一知道這一切的江瑾伊把那段回憶想起來。
把不好的都忘記吧,什麽血海深仇,都忘了吧。
最好永遠都不要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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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廳呆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才離開。
江尤皖的司機已經等候多時,和自己在北城的車之間,江瑾伊果斷選擇了江尤皖的車。
坐進後座,江瑾伊放松的靠坐在座椅上,感歎一句:“好累啊。”
江尤皖偏頭看她,眼裡溢著心疼,輕聲說:“昨晚是不是沒有睡好?回酒店還有一段路程,你可以先眯一會。”
“昨晚就睡了.....就睡了四個小時。”江瑾伊掰著手指數時間,比了個“四”的手勢,一隻手撐著座椅,傾身在江尤皖面前晃了晃,噘著嘴,有點可憐。
真像隻可憐求rua的貓。
她好漂亮,眼睛很迷人,頭髮又黑又長,垂在胸前一蕩一蕩的,配上法式齊劉海,嬌憨又俏皮,這就是傳說中的貓系女友嗎?如果她腦袋上再多一對耳朵,脖子上再多個黑色的項圈的話.....一定會更可愛吧。
江尤皖心念一動,抬起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江瑾伊不拒絕,似乎還在享受呢。
江瑾伊眯了眯眼睛,嗓音甜軟慵懶:“你是不是天天都這麽摸小魚?”
“嗯?”江尤皖眨了眨眼睛,“當然啊,小魚每天都來找我撒嬌求rua,我抵擋不住,當然要滿足它。”
江瑾伊不可查的輕哼一聲,好像是在嫉妒,也不知道是嫉妒誰,嫉妒江尤皖每天都能擼到小魚呢?還是小魚每天都能被江尤皖擼呢。
江尤皖輕笑一聲,用了點力氣,把她的頭往自己的肩膀壓,江瑾伊整個人都靠了上去,全部力氣都依賴在她身上了,不過江瑾伊一會就起來了,江尤皖看她,她哼唧說:“你的肩膀太硬了,硌得慌,不要靠。”
肩膀太硬了?
“那小瑾想靠什麽?”江尤皖媚眼彎彎,湊到她耳邊,吐氣如蘭:“嫌棄肩膀太咯了,所以小瑾特別喜歡埋胸,每次抱抱都要埋,現在也要嗎?不過前面有人啊,回家再埋好不好?”
江瑾伊:“.......”
江瑾伊眼睛睜圓,嗓音拔高,“我、我什麽時候說過要——”
“噓。”江尤皖把食指抵在她的唇上,輕聲說:“前面有人啊,姐姐有點害羞,小瑾不要說了……”
江瑾伊立刻噤聲,往前面瞟了瞟,司機在專心開車,林秘書坐在副駕駛,腰杆挺得特別直,有種腳不知道要要往哪放的感覺。
好尷尬,整個車廂只有江尤皖笑得悠然自得,她哪裡害羞了。
江瑾伊整張臉都被憋紅了,半天才咬牙低罵一句:“混蛋。”
罵一句混蛋哪裡解氣,她還要張口罵第二句,江尤皖便將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好啦,不鬧了,快睡吧。”
江尤皖的大腿是是不硬了,軟軟的很有肉感,江瑾伊枕著,突然又覺得有點不對,到底是誰在鬧?
明明就是江尤皖一直在鬧,為什麽說出來總覺得自己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
江尤皖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然後窘迫的卻是自己,好氣人……
江瑾伊真的挺累的,江尤皖的腿也是真的舒服,沒一會她就睡著了,江尤皖的視線落在她的睡顏上,深黑色的瞳孔中藏著迷戀。
她最享受的就是小瑾對自己無條件信任毫無防備的樣子。
可愛,且隻屬於她。
江尤皖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拆開來,是一對耳塞,她拿著耳塞輕輕推入江瑾伊耳中,掀起眸子,眼神變了變。
“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
林秘書說道:“是梁家的大公子,他和蘇義走得很近,打二小姐的主意,挑撥您和二小姐的關系,是我的疏忽,沒能及時發現。”
江尤皖啟唇又問:“小瑾是什麽反應?”
“二小姐聽了江董曾經想要她跟梁家聯姻後很生氣,二話不說就往梁大少臉上潑了水。”
林秘書正想說二小姐是不是過於肆意了,這畢竟是在她的畫展上,要是剛才江尤皖沒趕到,不知道梁威會怎麽大鬧,語言還沒組織好,就聽見後排輕柔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