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時間過去了,本來以為物是人非,江瑾伊會對她客客氣氣冷言冷語,沒想到,她居然變回了四年前的樣子。
真親切。
“你知道嗎?我覺得我現在在跟一個高中生小朋友說話。”霍祁調侃。
江瑾伊:“......”
江瑾伊有被這句話氣到,腮幫子鼓成了河豚,想反駁一時又不知道怎麽反駁。
就,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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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是開了車的,江瑾伊坐上她的車來到了她說的那家餐廳,期間霍祁打了個電話定包間,兩人在停車場就有服務員接應,服務確實比剛才那家餐廳要周到。
點了幾道菜,菜沒多久就上了,服務員幫江瑾伊的高腳杯裡倒了杯酒,霍祁說是沒度數的果酒,江瑾伊沒懷疑,拿起來珉了一口。
嘗了一口這裡的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見江尤皖想得太心急,一門心思都在那,吃什麽都是一樣的。
霍祁見她在發呆,問:“你待會要飛去哪?我們才見面,非去不可?”
江瑾伊當然不會告訴她待會自己是要去給江尤皖一個驚喜,神秘的說:“秘密。”
“有什麽秘密是不能跟我說的?”霍祁頗感興趣。
“就是秘密,暫時不想告訴你。”江瑾伊很記仇的,不想說就不說,還反過來抱怨她:“誰讓你這段時間都不聯系我。”
“因為很忙啊,在國外一堆事情。”霍祁半開玩笑的說:“就算我不聯系你,你永遠都是我心裡的第一位啊。”
這種話霍祁對誰都有可能說出來,江瑾伊可了解她了,“你好假啊。”
“哪假了?”
“你對誰都可以說。”江瑾伊想,這四年不知道霍祁又招惹了多少桃花債,就是個女海王,專門傷男alpha心的那種。
霍祁挑了挑眉:“那我以後隻對你?”
江瑾伊嫌棄:“......那你還是對別人吧。”
兩人四年前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霍祁就愛嘴炮,江瑾伊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敘個舊一不小心就要到了去機場的時間,江瑾伊漸漸發覺自己有點不對勁,從椅子上站起來,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又重新跌了回去,扶著額頭,皺著眉看向霍祁虛弱問道,“你不是說這個酒沒有度數麽?”
霍祁捏著手裡的酒杯,看了眼,“嘖,那個服務員好像拿錯酒了,不是我要的哪一款。”
“呃......頭暈......”江瑾伊垂著自己的腦袋,想把自己垂清醒一點,可怎麽也清醒不起來,頭暈目眩的,四肢發軟。
霍祁的視線從鮮紅色的紅酒移到江瑾伊的臉上,見她滿臉通紅皺著眉意識不清醒的樣子,眼中的欲望已不再被掩飾。
她就像是一個獵人,在看一隻很久之前從自己手中跑掉的獵物,獵物又重新被她抓到了。
那種興奮,心頭在沸騰。
“我以為小瑾的酒量是會有長進的,沒想到還是那麽容易醉。”霍祁繞開桌子,走到江瑾伊面前,一手撐著她椅子的扶手,彎下腰,居高臨下的朝她笑,心裡有個聲音在說:
終於被我抓到你了。
霍祁大概半個月前就回國了,一直躲藏在暗處,觀察著江瑾伊,發現她居然回到了江家,和江尤皖住在一起,並且舉止親密,姿態依賴。
那時候霍祁就懷疑,江瑾伊是是不是失憶了,今天終於讓她逮住機會接近,沒想到還真的是失憶了。
十八歲的江大小姐。
依舊單純可愛的江大小姐。
那麽的誘人。
“我送你回家吧。”霍祁把江瑾伊扶起來,江瑾伊搖頭不乾,意識是渙散的,但有些東西她記得很清楚,都要急哭了,“不行,我不要回家,我要去機場,我還得去給江尤皖過生日呢!”
給江尤皖過生日?
哦,原來這就是她說的秘密啊。
霍祁眼眸前所謂的深邃,嫉妒化成戾氣呼之欲出,她輕輕咬牙,“小瑾,喝醉了是不能上飛機的。”
“我、我沒醉!”江瑾伊用力閉了閉眼睛又睜開,努力看清霍祁的臉,抓住她的衣袖,“你的車不是敞篷的麽?吹吹風我的酒就醒了,先、先送我去機場.......”
江瑾伊咬牙,用力掐自己的手,企圖用痛感來刺激自己讓自己保持清醒。
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眼眶紅了許多。
但是她現在管不了痛不痛的,死死的拿著自己的包,裡面有給江尤皖的生日禮物,她要親手送給江尤皖,她要親口跟江尤皖說生日快樂,她要陪江尤皖過生日。
要是不去的話,江尤皖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光是現在想象,江瑾伊都覺得心痛且不能接受,要急死了。
“好啊,我送你去機場。”霍祁不跟她走反調,順著她,答應她。
江瑾伊腦子暈暈的,除了記得自己要去機場要給江尤皖過生日以外,根本沒了思考問題的能力,被霍祁扶著離開餐廳,坐進了車裡。
停車場還有其他人,霍祁並不打算停留太久,幫她系好安全帶便坐進了駕駛座,“你可以先閉著眼睛休息一下,我現在馬上送你去機場。”
江瑾伊眼神渙散,強撐著意識和她說:“是城北的機場,你、你可別走錯了.......”
透過後視鏡,霍祁看到後座江瑾伊跟意識掙扎的痛苦樣子,心裡真是嫉妒啊,嫉妒得要死,然後就是興奮,很興奮,心跳超負荷運作,有種前所未有的心理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