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門,陶蘇直接讓於歸晚進了臥室。
"你洗個澡,我去做飯~"說完轉身帶上了房門,過了幾秒又打開探進來一顆頭:"不叫你別出來啊。"
於歸晚點點頭,等她走了無奈的笑了笑。
在她看來陶蘇一定是又在哪裡看到了什麽戀愛教程,想要弄一點驚喜之類的,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兩個戀愛白癡的日常就是系統的學習,於歸晚還好總是可以無師自通,可陶蘇似乎把所有天分點都加在了玄學上。
尷尬好笑的事情頻發之後,陶蘇立志要扳回一城,可惜到現在也沒有實現。
盡管,於歸晚每次都很配合的裝作不知道。
洗漱之後,於歸晚換上真絲的睡衣,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身後坐在梳妝台前。
真絲無限貼合著她的曲線,將凹凸有致的身材描繪的玲瓏有致,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羞澀,清澈的雙眸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淡淡一笑。
門縫中鑽進了飯菜的香氣,鍋鏟碰觸鍋沿的聲音停止。
"咳咳。"門外的陶蘇似乎鼓起了勇氣:"晚晚,吃飯了。"
於歸晚站起身,走到門邊將睡衣的繩結松開一點,若隱若現的美好勾起了無盡的遐想。
拉開門,她慢慢抬眸看向陶蘇為之一怔。
陶蘇也一樣的被她驚豔。
婀娜多姿的身段,黑發如雲甚至還帶著沒有蒸騰而去的水汽縈繞著她,臉頰上泛著一抹淡淡的紅暈,嘴角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若是此刻說是仙子下凡,陶蘇也會堅定不移的給出肯定。
如若不是,為何會心生漣漪,心臟也劇烈的顫動著。
而於歸晚卻是在看到她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時而心動不已。
老實的陶蘇,連浪漫都是笨拙的,可這份真誠才是最觸動人心的。
"坐吧。"
陶蘇拉開了椅子,等她坐好這才繞到了另一邊。
舉起酒杯,張了張嘴又發現大腦一片空白。
"你等等哈。"她轉過身,在衣服中拿出了一張紙條嘴唇嘟囔著,又放好看向於歸晚:"今夜啊,月色正好……就,就讓我們……"
於歸晚雖然覺得好笑,卻用力的抿起嘴角壓抑著笑容看著她。
陶蘇又忘詞了……迫不得已她尷尬的笑了笑又拿出了紙條。
"月色正好,你也甚美,就讓我們舉杯共飲。"陶蘇越念越覺得社死,最後不得不放下了紙條,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氣餒的低下頭:"我搞砸了。"
"沒有啊,你說的很好。"於歸晚舉起酒杯,笑著說:"此生隻願與你共飲,若是沒有酒,水也可以。"
陶蘇抬起頭看向她,暗淡的眸光再次點亮,看向桌子上的半杯酒咬了咬牙端起仰頭一飲而盡。
"哈~"
雖然是紅酒,可是那種衝勁上頭還是讓她出現了短暫的眩暈,微醺的感覺上來平息了緊張的情緒。
她走到於歸晚的身前,緩緩牽起她的手,放在手心珍惜的輕撫。
"於歸晚。"她的聲音低沉沙啞,朦朧著霧氣的眼睛卻十分的堅定:"我準備了很久,我想要給你最好,最感人的,可我還是搞砸了,我其實是想告訴你……"
陶蘇短暫的停頓,於歸晚沒有催促看著她的眼睛噙著淚意笑著等待著。
"歲月淺淺,余生慢慢,一半是煙火,一半是詩意清歡,連綿的山巒,絢麗的星光,潺潺的秋雨,徐徐而來的晚風都不及你,我是說,這一生身側奪目的光景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陶蘇說盡了所有人世間的美景,她看過的美好與不美好都太多,馬不停歇的奔走中去唯獨看到於歸晚時停下了腳步,自此眼中在無追尋,只求心中一個你。
她緩緩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戒指,激動的手都開始顫抖。
"時間太短,如同曇花一現,我嫁給你好不好……"陶蘇開始哽咽,帶著哭腔說:"我這輩子的情話都說了,你就讓我嫁給你吧……"
她哭的梨花帶雨,於歸晚心疼的站起身擦拭她的眼淚。
"我巴不得永遠的跟你在一起呢,你不知道這一刻對我多重要,嫁給你,又或者你嫁給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於歸晚的手穿過她的臂彎,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貼著她的側臉笑的溫柔卻也眼含淚水。
她想也許這就是苦盡甘來,凝聚著濃霧的森林忽而清明,而在舒適的暖光中站著你的愛人。
陶蘇嗚咽著輕輕推開了她,然後舉著戒指。
"我給你戴上。"
於歸晚笑意盈盈的伸出左手,陶蘇鄭重其事的將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之後嚎啕大哭。
"我買大了…… 啊……"
陶蘇跌坐在地上耍賴,她反覆的在兩個指圍之間徘徊結果還是選錯了。
懊惱自己把好好的求婚徹底搞砸了,於歸晚蹲下身將戒指取下來,牽起她的手挑起她的無名指緩緩套進去。
竟然嚴絲合縫。
"你看,正好合適的。"
陶蘇抽搭著看去,更加難過了。
"我是給你買的……我真的是給你買的……"
於歸晚傾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品嘗著眼淚的苦澀,還有紅酒的清香,以及她的清甜。
哭聲戛然而止,喧鬧的氛圍頓時飄起了粉紅色的泡泡。
或許是早就在期待這份貼近,於歸晚情不自禁的攬住她的頭將這個吻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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