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歸晚頭也不回的鑽進車裡在發動機轟鳴聲中揚長而去。
副駕駛的陶蘇臉色越發蒼白,於歸晚心急如焚握著她的手。
“陶蘇別怕,我們很快就到了。”
陶蘇緊緊的抱住自己,嘴唇從蒼白逐漸變為青紫。
於歸晚將警燈按響。
一路將油門踩到最大,短短十幾分鍾的距離讓她感覺度秒如年。
到了醫院門口,連火都沒熄。
抱起陶蘇就跑。
“救人啊!救人!快呀!”
於歸晚帶著濃重的哭腔無助的站在大廳,拉住每一個從她身邊走過的白大褂。
甚至連穿白衣服的都不放過。
“救人啊!”
終於有人推著擔架跑了過來,將陶蘇接過去的那一刻。
直到陶蘇進了手術室。
於歸晚兩腿一軟跪倒在手術室門口泣不成聲。
深藍色的警服因為血液的浸透已經變為了黑藍色。
本來今晚於歸晚正在執勤,不知為什麽心疼的不行。
出來想著喘口氣,腦海裡不斷出現陶蘇的臉。
神不知鬼不覺的她開車去了案發現場。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或許她再早一點就不會這樣了…
這時手術室走出了一位醫生。
“家屬呢?”
於歸晚摸爬滾打的站起來。
“這裡!這裡!”
醫生拿出一張紙遞給她。
“病人情況很危險,你可以做主嗎?”
於歸晚看到手中的病危通知書人都傻了。
腦子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
“想什麽呢!現在耽誤一秒鍾人就可能沒救了!你能不能做主?”
醫生很著急。
於歸晚突然驚醒。
“等一下!”
她掏出手機給陶於淵撥了過去。
睡夢中的陶於淵被手機鈴聲驚醒。
接通的那一刻,她聽到了一聲哽咽。
心也隨著這一生哽咽疼痛起來。
“地址!”
陶於淵咬著牙說出了兩個字。
十五分鍾後,陶於淵,蘇念,蘇真出現在了急救室門口。
醫生上前一步。
“病人已經很危險了,你們趕快…”
“辦理出院。”
“你說什麽?”
醫生沒想到陶於淵會這麽說。
“你知不知道…”
“知道!快一點!”
蘇念推開醫生衝進了急救室。
看到面如死灰的陶蘇,蘇念心中一疼。
“你們不能進來…”
陶於淵也追了進去,醫生追在她們身後非常生氣。
蘇真看到陶蘇時臉色大變。
陶於淵也不再耽誤,抱起陶蘇就走。
“於淵,來不及了,要快一點。”
蘇念提醒道。
“坐我的車!”
於歸晚站了出來。
陶於淵點點頭。
警笛聲響起,一路飛奔回了小院。
“去後院,快!”
風馳電掣間,陶於淵一腳踢開木屋的門。
將人放在地上。
於歸晚什麽也幫不上,心急如焚的她只能站在門口等著吩咐。
蘇念摸了摸陶蘇的傷口。
黝黑的傷口流出的血跡已經乾涸,一條條黑色紋路慢慢向下延伸。
蘇念撕開了她的衣服。
黑線就差巴掌大的距離就到了心臟。
到那個時候就回天乏術了。
“引血。”
蘇念說出了兩個字。
在場的幾個人,只有於歸晚不明白什麽意思。
當陶於淵看向自己難以啟齒的樣子。
她想也沒想的點頭,伸出胳膊。
“是用我的嗎?”
這種反應讓陶於淵很意外,蘇念卻念子心切掏出一把袖珍的小刀拉過於歸晚的手。
沿著手臂上三寸經絡劃下一道傷口。
於歸晚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夠嗎?”
她隻擔心這樣救不了陶蘇。
“夠了,謝謝。”
蘇念將她的手臂懸在陶蘇的頭頂。
血液一點點滴落她額頭的皮膚上,竟然被緩緩吸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陶蘇脖子上的黑線正在回流,最後在她的眉心形成了一個黑點。
蘇念用特殊的藥粉塗抹之後靜置幾分鍾擦去。
陶蘇的臉色緩緩恢復成蒼白,又變為稍微有一點紅潤。
脖子上的傷口也沒有那麽滲人的可怕。
就像是被人撓了一下而已。
“咳咳咳…”
陶蘇咳出一口鮮血,蘇念撚起一點聞了聞。
“毒氣沒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於歸晚喜極而泣,俯下身撫摸著陶蘇的臉笑了起來。
還好她救了她。
還好她沒事。
還好。
蘇念輕柔的拉起她的手,細心的為她包扎好傷口。
“謝謝你救了我們陶蘇。”
於歸晚卻笑著搖頭。
“這是我應該的。”
蘇念抬起頭看著這個孩子,身為過來人怎麽會不明白她說的應該是什麽意思。
“不想知道為什麽用你的血?”
陶於淵突然開口。
蘇念皺了皺眉示意讓她不要說,陶於淵卻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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