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蘇的話打破了她眼前的幻境。
於歸晚眼神朦朧的看著她隱隱有些困意。
“是有安神的作用嗎?”
於歸晚坐在她的對面,真的很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陶蘇點點頭。
“安神靜氣,可以帶走人身體內的雜質,你會犯困是因為正在排除身體廢物。”
於歸晚了解的點頭,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陶蘇拍了拍她的手。
“去床上睡,吃飯我叫你。”
於歸晚本想要拒絕,可實在是太困了也就不扭捏了。
躺在榻榻米上,雖然有些硬。
“硬的床板對腰好,忍一忍就習慣了。”
陶蘇笑著將被子為她拉好。
於歸晚看著她的眼睛,手不受控制的勾住了她的衣服。
“怎麽了?”
陶蘇看著她的手,順勢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坐在了她身邊。
於歸晚搖搖頭,翻了個身抱住了她的手。
“陪我睡一會吧。”
於歸晚閉上眼睛,耳邊的水聲再次響起她眯著眼睛透過木板的縫隙看去。
木屋的下面還真的有一個小溪流。
“這是?”
陶蘇笑了笑。
“內循環水,人工智能的小溪,老陶這個人要求很高,她要極盡無限接近最原始的樣子。”
於歸晚沒有再說話,微笑著抱緊她的手慢慢的睡著了。
陶蘇靠在床邊的木柱上,看著她恬靜的臉龐。
平時叱吒風雲的刑警隊長,原來睡著的時候也可以這樣可愛。
第32章 奇花
等人睡熟,陶蘇躡手躡腳的把手抽出來站起身拿起了那個盒子。
盒子中是那株枯萎的草藥。
陶蘇捧在手心仔細的端詳,她對於草藥的認知很有限。
學習摸骨已經讓她疲憊不堪了,更別提跟著蘇念學習認草藥了。
她還記得蘇真跟著蘇念學習時每個月都要進幾次醫院。
醫者仁心,每一種藥的配比都要精確。
所以她們多數都會自己試藥,因為巫醫治的不是常人得的病。
蘇真很小的時候就住在墳場,受過各種厲鬼的衝撞。
然後再自己想辦法醫治。
蘇念總是說,巫醫很少是因為活下來的很少。
陶於淵說,道士很少是因為作死裝大的太多。
所以,陶蘇只能學習摸骨。
“不知道你能不能活過來。”
陶蘇找來一個花盆,精心的將那株枯萎的不知名草藥放進去。
“嘶~”
草藥的表皮有一層不顯眼的倒刺,一個不注意劃傷了她的手。
鮮血透過皮膚表層滲透進泥土中,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陶蘇含著手指將花盆放到了一邊走出去找創可貼。
她剛剛離開。
那株草藥的底部奇跡般的生出了綠芽,很小很小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陶蘇貼上了創可貼,正要回去。
“陶蘇,可以吃飯了。”
蘇念戴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
“哦,好的。”
陶蘇轉身離開去叫於歸晚吃飯。
於歸晚睡了一個小時感覺比誰一天一夜都要舒服。
感覺以後加班通宵,聞一聞這個香真的可以滿血復活。
陶蘇趴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嗯~”
於歸晚抬手輕柔的推開了她的臉。
陶蘇又追過去吹了一口氣。
“別鬧~”
於歸晚捂住了耳朵,陶蘇一時玩心起來改吹了吹她的眼睛。
於歸晚捂眼睛,她吹耳朵,捂耳朵,她吹眼睛。
沒辦法,於歸晚就側躺著將耳朵眼睛都捂住了。
這下陶蘇沒辦法了吧!
安靜了幾秒,於歸晚剛想睜開眼嚇嚇她。
一股涼氣吹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的心猛地震動了一下,陶蘇還沒有意識到這是多曖昧的行為。
湊近一些,又吹了一下。
於歸晚慢慢拿開手,睜開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她。
四目相對,陶蘇眉眼帶笑。
“醒了嗎?”
於歸晚的視線從她的眼睛緩緩移動,停留在她微笑的唇瓣上。
“沒睡醒嗎?”
她的心隨著那兩片薄唇一起一伏。
突然一股衝動湧上心頭,她的頭微微抬起。
陶蘇不明所以,以為她是剛剛醒來想要起來沒有力氣。
伸手攬住她的頭,於歸晚艱難的吞咽口水。
“起來…唔…”
於歸晚不知道受了什麽蠱惑,順著她手的力度湊近吻了她。
柔軟的貼合讓她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陶蘇的眼睛漸漸睜大,她沒有推開,也沒有拒絕,更沒有…接受。
一抹羞紅出現在於歸晚的臉頰,她慌亂的松開了陶蘇。
別開頭,不敢看她。
於歸晚的眼波流轉滿是動情,小心翼翼的看過去心頭一涼。
陶蘇的眼睛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情緒。
“睡醒了嗎?”
她依舊笑的溫柔,於歸晚摸了摸嘴唇。
“你知道剛才不是夢遊…”
於歸晚想要告訴她自己剛才不是一時興起,陶蘇點點頭。
她們對視著。
於歸晚想這個時候,應不應該放手一搏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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