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小女孩坐在地上沒有動。
如果你仔細看就能看出不同那雙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毫無反應。
被拐回來的第一天,一個男人拿著掛滿倒刺的棍子鞭打她。
棍子狠狠的打在頭上,棍子應聲而斷,她再也看不到東西了。
也因為失明,逃掉了被斷手斷腳的命運。
"今天到的好貨呢?"
男人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臭的要死。
"在這呢,大哥。"
尖嘴猴腮的男人拉過來一個麻袋。
解開之後赫赫就是志博。
他滿臉的淚痕,身上遍體鱗傷。
"你們……你們別過來……"
志博哭喊著想要逃跑,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狠狠踩在腳下。
沾滿汙漬的鞋底碾壓在志博臉上。
白嫩的皮膚很快被劃破。
"真是欠揍,都他媽給您砍了手腳就老實了。"
男人啐了一口吐沫在志博的頭上。
反觀其他的孩子,一個個除了恐懼就是服從。
他們跪著祈求今天不要打他們。
"求求您不要 打我了。"
"我聽話,我去要飯……"
"求您了……"
"我不哭了,我去要錢……"
他們每一個都面黃肌瘦,不住的磕頭渾身顫抖。
因為長時間的吃不飽,本應該圓潤的臉蛋早已經凹陷進去。
營養不良讓他們看不出本來的年紀。
斷掉的手腳還在潰爛,沒有醫治機會的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死去。
說不準,明天再也睜不開眼的就是他們自己。
房間中惡臭難聞,蒼蠅繞著糞便肆意的飛動。
忽然一股異香襲來,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格外突兀。
"季海,張布。"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倉庫的門被重重關上。
男人猛地回頭,他就是季海。
尖嘴猴腮的男人叫張布。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不他媽怕死?"
季海不耐煩的破口大罵。
女人摘下帽子邪魅一笑。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蘭時,送你見閻王的人。"
季海聽到蘭時的話大笑起來。
又見到她絕色的容貌心生歹念,明目張膽撓了撓隱私部位舔著嘴唇。
"這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這麽好看的娘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季海□□一聲走上前就要動手動腳。
蘭時鼻子中發出一聲嗤笑。
"你的血太髒了,讓我想想怎麽殺你。"
季海挑了挑眉與張布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猖狂的大笑。
"老大,就交給我吧,等您爽夠了別忘了兄弟。"
張布獻殷勤的走上前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蘭時如同看著死物那般看著張布。
霎時間,一道虛影閃過。
只見寒芒掠過,張布前進的腳步戛然而止。
滿是髒汙的脖子漸漸出現了一道狹長的紅痕。
他的喉嚨發出了詭異的咕嚕聲,紅痕撕裂鮮血噴湧而出。
張布捂著脖子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直到斷氣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季海見狀連連後退。
四處尋找著合適的武器。
"你他媽殺人!你他媽犯法!"
身為罪犯本人的季海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蘭時覺得十分可笑。
"你是畜生,不是人。"
蘭時從胸口拿出一支血紅色的仲冬花,笑著撫摸它含苞待放的花瓣。
"仲冬花喜歡你的貪婪,不如就把命給它吧!"
蘭時突然發難,橫飛一腳將措不及防的季海踢飛出去。
季海劇烈的咳嗽。
"來人啊!救命……咳咳咳……救命……"
這時他還不忘大喊救命。
蘭時步步靠近,目光一寒眼底陰雲翻滾。
"救命這就話多熟悉啊,那些孩子有沒有也這樣喊過!你有沒有聽!"
蘭時踩著季海的頭,仲冬花已經在漸漸綻放了。
這也是季海的終結。
那些孩子們每一個都淚眼婆娑。
在他們眼中蘭時就是來救他們的神。
盡管她也在殺人。
"你殺了我也是犯法,你何必呢對嗎?"
季海卑微的跪在地上雙手合十。
"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有多少。"
蘭時沒有說話。
"不然以後這裡你說了算,這些孩子也都給你管,求求你,你別殺我……"
季海哭的鼻涕橫流。
怕死是人的天性,何況張布已經慘死了。
蘭時輕飄飄撇了他一眼。
"我說了,我的花喜歡你的血,我手上的人命夠多了不差你一個。"
蘭時揮動手指,仲冬花徹底綻放。
花粉在空中懸置了片刻徑直飛進了季海的身體。
"不要……啊……"
季海倒地,一雙青筋暴起的手好似鷹爪一般瘋狂的撓自己的臉,手背上迅速蔓延著灰褐色的斑點。
在絕望的呐喊中,垂垂欲死。
蘭時將仲冬花插在他的衣領轉身欲走。
這時,那個小女孩摸索著撿起了地上的匕首。
爬到季海的身前高高的抬起瘦弱的手臂狠狠的刺下。
整套動作沒有說話絲毫猶豫,空洞的眼睛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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