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今天我的女兒算是入了門,二十幾年還是走回了這條路。”
陶於淵獨自流淚中,蘇念悄悄推開門走到她的身後。
“想爺爺了?哭鼻子了?多大人了~”
陶於淵聽到她的聲音癟著嘴往後靠了靠不讓她說。
蘇念笑著撫摸她的臉,陶於淵抱著她的腰小聲哭泣著。
“好啦~好啦~不難受了哈~”
陶於淵哽咽著說:“老婆,爺爺不在了,是不是因為我長大了…可我也想他保護呀…”
陶蘇有她和蘇念,而她呢?她成為了一個大人失去了保護她的那把傘。
蘇念柔聲說:“你有我啊,我保護你,我會永遠保護你。”
“老婆…哇…”
“唉~不哭啦~”
陶蘇第二天去了與於歸晚約好的餐廳,簡單說了一下這幾天的調查進度。
她們將嫌疑人鎖定在了死者的老婆和小三中。
徐簿是三十歲才發跡,但是成家卻是很早,與老婆更是少年就結合在了一起。
他老婆叫張甜,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女人有著不錯的學歷,為了讓徐簿安心搞事業就退回家庭當了全職主婦。
小三叫申情,是一家夜總會的坐台女公關,徐簿有錢以後時常光顧又出手大方,申情便辭職住進了徐簿為她買的小房子裡。
“死者在生前的一個星期都住在申情的公寓中,直到命案當天才回家,而張甜在一個星期前就回了娘家。”
陶蘇說:“那就是都有不在場證明。”
於歸晚無奈的點頭,兩個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這是最頭疼的。
因為法醫的報告中很明確的寫明,死者是食物中毒導致昏迷又吸食了違禁品猝死。
一個食物中毒的人怎麽會在同一時間吸食違禁品呢,這很違背常理。
最主要的是,徐簿胃部殘留的毒品還有結晶部分,證明他吸食的過程中並沒有經過充分的燃燒直接吞了。
正常人是不會這樣做的,警方也沒有很好的理由說清楚死者的行為。
於歸晚只能找到了陶蘇,想問問有沒有什麽其他辦法找到突破口。
第11章 因
這不是陶蘇第一次來審訊室,這次的玻璃窗裡關著一個女人。
她是徐簿的發妻張甜,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神空洞的看著自己手。
如此瘦弱的女人,單薄的肩膀卻異常□□,骨節分明的手指蒼勁有力。
陶蘇看著她的臉坐在了審訊室的椅子上,聽著她面對於歸晚的拷問對答如流。
頭尖額窄,這是明顯的一種苦命相。
面對張甜已經準備好的答案,於歸晚實屬無奈只能停了下來。
這樣下去的意義不大。
張甜看著她們淡然的笑了笑,一切都在她的猜測中。
就在僵持不下時,陶蘇開口了。
“家境困苦,婚後勞而無功經常會感覺到無盡的絕望,命中無子…”
“你胡說什麽!”
張甜突然情緒失控,禁錮著她的桌板因為動作過大卡卡直響。
於歸晚好像發現了突破口,抬起手示意讓所有人不要說話。
“我胡說?那你說說看,結婚十年無子嗣因為什麽?你的問題還是徐簿的問題?”
“和我有什麽關系!我藥也吃了…扎了那麽多的針…他憑什麽怪我…憑什麽…”
陶蘇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前,回頭對著於歸晚說:“我可以進去嗎?”
“很危險還是…”
“有些事,我需要單獨穩穩她。”
於歸晚看她心意已決,沒有辦法只能要來了鑰匙。
拿著鑰匙的警察還有點不願意。
“於隊,這不符合規定…”
“有事我擔著,給我。”
小警察沒有辦法將鑰匙給了於歸晚。
玻璃窗的門被打開,於歸晚本來打算跟著她一起進去的,卻被陶蘇阻止了。
陶蘇停在張甜的面前,仔細觀察她的骨相。
這時,徐簿的魂魄突然出現怨毒的盯著張甜一言不發。
“張甜,徐簿就在這裡,你有什麽想說的嗎?如果你主動…”
“哈哈哈哈…”張甜仰天大笑。
笑聲停止,她看著陶蘇的眼睛毫無畏懼。
“你覺得我會怕?如果他真的在這裡,麻煩你幫我問問他,該害怕的到底是誰!是誰!”
陶蘇聞言抬頭看向徐簿,徐簿神情閃躲竟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徐簿這種人,別說他該死,人饒不了他,天也饒不了他!”
張甜肆無忌憚的狂笑聲充斥在狹小的審訊室中如此淒涼。
在她低頭的時候,陶蘇看到了張甜脖子後面的傷口。
疤痕醜陋崎嶇,看起來應該是鞭子或者是細小的棍子造成的。
陶蘇輕蹙眉頭,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於歸晚跟了出來,看到她站在窗邊深思也沒有打擾就這樣靜靜的陪著她。
良久,陶蘇猛地拍了一下窗台。
“於歸晚,我要去看看徐簿的屍體。”
“好…”
停屍間裡,陶蘇點上香準備再來一次問香。
於歸晚幫不上什麽忙,主動去了門口看著不讓別人打擾她。
一切準備就緒,陶蘇盤腿坐在地上準備入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陶蘇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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