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紅繩在火星中竟毫發無傷,甚至泛起了耀眼的紅光。
“常德不離,複歸於嬰兒…”
陶蘇將手放在香之上,微微皺眉接著入了定。
場景飛速變化著,陶蘇在狹小的可視范圍內努力看清眼前的事物。
她現在是死者生前最後一幕的記憶中。
她跟隨著死者的視線走到門口,看的出來死者猶豫了很久才打開了門。
“你怎麽來了!我都說了你跟我不可能,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琴琴,我真的喜歡你,你那個男朋友不就是有錢嗎?”
陶蘇看不到男人的臉,只能耐心分析她們的對話。
這是相師的一項本領,也是保命用的。
名,問香。
“你是不是有病,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死纏爛打,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幫你。”
死者情緒激烈,甚至開始諷刺男人。
“你看看你,窮困潦倒你有什麽?你憑什麽喜歡我?長的也不好看,又沒有錢…”
“你給我閉嘴!”
男人猛地撲過來,死者倒在地上。
陶蘇因為在死者的記憶中,那份窒息感她一樣也感受到了。
錢欣欣看著陶蘇越發蒼白的臉色也慌了,卻不敢妄然打擾。
“我讓你貪慕虛榮!我讓你和那些女人一樣!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
死者拚命掙扎,最後一刻她咬下了男人的衣袖扣子吞了下去。
這就是證據,陶蘇本應該現在就可以結束了。
可她還覺得證據不夠。
死者漸漸失去了意識,她死了。
隨著靈魂的飄出,死者看著自己的臉絕望無助哭泣著。
此時男人的臉也清晰了起來。
就是那第三個男人!
沒成想,男人抬起頭看著她的魂魄瘋癲的笑了起來。
“你以為死了就結束了?”
死者與陶蘇一樣的震驚,看起來男子並不簡單。
他可以看到亡魂!
男人用廚房的菜刀將她的臉劃破,從廁所中拿來汙水倒在女人的臉上。
打開窗戶,夏天血腥的味道很快引來了蒼蠅。
男人給女人換上了紅色的裙子,將她吊起來。
出去了一會,男人手中就多出了一個銅盤。
“你生不是我的,那就不要有下輩子了。”
男人喪心病狂的揮動菜刀砍著女人的腳,他累了就坐在地上突然哭了起來。
“你怎麽就不聽話呢…和我在一起不就好了…”
男人捧著女人血跡斑斑的腳,舔舐她滴落的鮮血。
陶蘇看的心驚肉跳,這不就是精神病嗎!
女人的魂魄停留在空中不能離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男人褻瀆。
接下來的幾天,男人時不時會過來住。
偶爾會對著女人的屍體溫柔自語,偶爾會大發雷霆拿著菜刀瘋砍。
男人累了,就在女人的腳邊睡覺。
趁著男人睡著,女人的魂魄瘋了一樣朝著電視櫃的方向用力掙脫。
陶蘇不明所以,這個時候香燃盡。
“哈…”
陶蘇倒吸一口冷氣清醒過來,解開紅繩若有所思。
她將自己所見告訴了錢欣欣,之後筋疲力盡實在沒有辦法在幫她們被送回了家。
三天后,錢欣欣拿著補品來了。
“小陶啊~你可真是有出息了~”
陶蘇這個時候正在院子裡被陶於淵集訓,美名其曰因為上次用了一點術法就把自己累成狗必須加訓。
“二姨…你來了…”
陶蘇正在扎馬步,實在分身乏術。
“好好練功!”
陶於淵用戒尺打了一下她的大腿,陶蘇受痛悶哼一聲規整姿勢。
錢欣欣笑著說:“案子破了,你猜怎麽著…”
女人拚命去的那個地方,在極為隱蔽的牆上鑲嵌著一枚針孔攝像頭。
這其實是女人用於拍攝男友的,為的是趁機嫁入豪門。
沒想到成了自己的死亡記錄。
陶蘇聽完隻覺得惋惜,想起了什麽又問:“女人肚子裡也有證據,為什麽之前沒有解剖呢?”
錢欣欣歎氣說:“女人的爺爺固執的不接受啊,他說要給孫女留個全屍。”
陶蘇撇了撇嘴沒有說話,那老者的面相就可以看出來頑固不化。
這樣的結果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那個男人之前學過幾天邪術,因為本身就心裡畸形加上邪術的影響更加重了扭曲的靈魂。”
陶蘇又問:“那他的一身邪術怎麽辦?”
這樣的人進了監獄,憑著一身邪術估計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自然是廢了。”
陶於淵突然說話了。
在破案的那一天,陶於淵就去了市公安局。
用最狠厲的手法廢了那男人一雙手,沒辦法陶於淵骨子裡就是愛憎分明。
道家法術,無非隻分一個對錯。
對了,上天就應該庇佑你。
錯了,那就是萬劫不複。
“利用道術也好,邪術也罷,傷人性命罪不可恕,我不廢他,天理難容。”
陶於淵帶著情緒走了。
“老陶怎麽了…”
陶蘇也收了功,看著陶於淵滄桑的背影一頭霧水。
錢欣欣搖搖頭說:“經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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