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羊笑著拍手稱快。
"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咬著牙恨不得殺了我。"玉羊很享受陶蘇憤怒的眼神:"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女人。"她戳了戳婦女的頭:"她叫鄭琴,是兒童保護協會的會長,在職期間濫用職權將兒童販賣給季海致其殘疾乞討從中獲利。"
於歸晚震驚的看向鄭琴,之前她與警局有過很多次公益活動。
最可笑的是,於歸晚還經常去鄭琴管理的福利院做義工。
這個和藹可親的胖胖阿姨竟然是人面獸心的魔鬼。
"在位期間,從她手中販賣的兒童。"玉羊豎起手指:"三百七十八個。"
如此詳細的數字讓於歸晚和陶蘇都為之震撼。
"其中孤兒佔據了大部分,還有少一部分是用職權拐走,並以此身份為季海做掩護。"玉羊微笑著看向於歸晚:"還要我繼續說嗎?好要我說出她背後的人是誰嗎?"
於歸晚的眼中盡是痛苦之色。
怎麽會查不出背後的指使人,只不過是權利在作祟。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剝奪了自己的權利。
"好啦好啦,注意了。"玉羊拍了拍手:"陶蘇,你來選擇,她們之中誰該死?"
"和於歸晚有什麽關系?!"陶蘇大聲反駁:"她犯了錯自己承擔就好了,關於歸晚什麽事情!"
玉羊搖了搖手指。
"沒關系嗎?是啊。"玉羊摸了摸下巴:"看她代表的是警察哎。"
說著她冷眸微眯。
"那就該死嘍~"
玉羊笑著等待她的選擇,陶蘇和於歸晚對視一眼。
"真好玩~"玉羊將布團再次拿走捏著於歸晚的下頜威脅道:"我最討厭吵鬧,你可以小一點聲音嗎?"
於歸晚冷冷的看著她並沒有回應。
玉羊卻滿意的點點頭,坐在鄭琴的腿上看這一場好戲。
"於歸晚……"
"陶蘇,你聽我說。"於歸晚笑著說:"她說的對也不對,確實是我們的錯,上梁不正下梁歪,鄭琴罪不可恕,而你,沒必要留下來。"
於歸晚心裡清楚,無論陶蘇做了什麽樣的決定都將會被卷入這場謀殺案中。
"於歸晚。"陶蘇低下頭兩側的手緩緩攥緊:"或許鄭琴真的該死,可也不是死在另一個凶手的手上!她應該是在法庭上!在法場上!"
於歸晚的瞳孔震顫。
"還有……還有……"陶蘇緩緩抬起頭唇角漸漸上揚:"我不會也不可能放棄你,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於歸晚看著她笑了起來。
她們望著彼此心照不宣的笑著。
也許這樣的場合並不應該……
"做好選擇了嗎?"玉羊實在等的不耐煩了:"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們看什麽言情戲碼。"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麽。"陶蘇不屑的看著她:"我不會和一個罪犯講道理,也不會妥協做什麽狗屁選擇,直白一點,你到底要做什麽?"
"啪啪啪……"
"好好好。"玉羊笑著鼓掌叫好,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我就是覺得你太乾淨了,世上哪有純淨,既然不願意陪我玩,那就你死吧。"
玉羊掏出一個玻璃瓶放在地上。
"烈毒。"玉羊指著在場的其他三個人:"必須要有一個人死,可以是你們任意一個人,如果你真的那麽聖人的話,請吧~"
第65章 懲
陶蘇面無表情的走向玉羊。
玉羊揶揄的看著她,透明的藥瓶在幽暗的光線下仍舊在發光。
陶蘇抬起手逐漸伸向她的手。
玉羊卻突然合攏了手指包裹住了那瓶毒藥:"陶蘇,鄭琴的骨相如何?"陶蘇十分費解的看著她,這個人古怪到每一秒都是不一樣的。
"你到底想做什麽?"
陶蘇惱羞成怒實在無法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精神侮辱。
"說說看,說不定今天不會有人死呢~"
玉羊淡定的目光讓人捉摸不透,深邃的眼睛如同陰謀的深淵吞噬著她。
陶蘇還是走到了鄭琴的身後,抬起手在她的肩膀反覆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
她的動作極慢,大腦飛速旋轉想要找出一個逃出生天的辦法。
"時逢吉神在運中,縱有凶處不為凶。真變假來假變真,結拜弟妹當親生。"陶蘇的眼眸凝聚著一抹冷意:"四十五六交末運,移花接木桂花香,夫到皆老,子孫重振,福祿榮昌,壽元六十三歲,過此八十一歲,卒於臘月中。"
玉羊笑著點頭
這樣的測算結果讓陶蘇心生厭惡。
憑什麽做了這麽多惡事的鄭琴可以有這麽好的人生。
可事實擺在這裡……
玉羊緩緩退後至窗邊目光如炬的看著陶蘇:"你說什麽是對的,什麽又是錯的?"她將藥瓶扔向了陶蘇。
藥瓶劃過半空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砰!"
距離這座大樓不遠處的商場突然發生爆炸。
樓下的警察瞬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號召著大部分警力蜂擁而去。
"陶蘇,這就是一份見面禮。"玉羊笑著張開雙臂緩緩後仰:"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
"別跑!"
陶蘇疾步跑過去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破敗不堪的陽台吹過一陣刺骨的寒風,墜落的玉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站在護欄處,拂過的冷風將發絲掀起凌亂的飄拂在空中。
闔上眸子片刻之後隨即睜開,深不見底的眸子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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