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自己忘了呢。
陶蘇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緒。
"你怎麽了?"
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手忙腳亂的繞過去不知如何是好。
於歸晚抬起頭勉強的笑了笑。
"你做的菜太辣了。"
陶蘇看向桌子上唯一的剁椒雞蛋。
她一口未碰怎麽會被辣。
看到她眼底的眼淚,陶蘇站起身輕輕將她抱緊。
"怕辣以後就不要吃了,我也不做了。"
不明原因,陶蘇只知道她在難過。
若是不願說,那就不問。
於歸晚倔強的怎麽也不肯讓她眼淚掉下來。
她抿著嘴唇,全身都在抵抗這股淚意而顫抖 。
"於歸晚,要下雨了。"
陶蘇看向窗外,熱烈的陽光被烏雲遮擋陰暗的光灑向大地照不出人心冷暖。
"可是,下過雨後,彩虹總會如期而至。"
於歸晚仰起頭看著她。
她在用自己笨拙的語言安慰。
或許詞不達意,又或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麽。
"你會和我一起等彩虹嗎?"
她小心翼翼的語氣深深刺痛了陶蘇。
一定是經歷過非人的痛苦才會面對陪伴時都要卑微試探吧。
"當然,我也可以陪你等下一個雨季。"
陶蘇俯下身在她的額頭印下輕輕一吻。
於歸晚神情一怔。
緋紅色染上臉龐,她知道陶蘇不是心裡的意思。
可還是心動不已。
陶蘇純潔無害的笑容讓她無比心安。
抱著她的手也不由緊了緊。
"咯咯咯……"
懷中的小人忽然笑了起來驚擾了曖昧的氣氛。
於歸晚蕩起漣漪的心也逐漸平靜。
"你又在笑什麽呀~"
於歸晚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小寶握住她的手指不住的笑。
陶蘇笑著撫摸她的頭。
"小東西,心眼還挺多的,這是知道自己被忽略了。"
窗外的小雨淅瀝瀝的下起來,拍打在窗戶上沙沙作響。
陶蘇將窗戶關上。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開始犯困。
"哈~下雨天果然最適合睡覺了。"
於歸晚已經將小寶哄睡了,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正巧聽到她的話。
"困了就去睡會吧。"
陶蘇又打了一個哈欠,朝著她招了招手。
於歸晚笑盈盈的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讓我靠一會可好?"
聞言於歸晚笑著拍了拍腿,陶蘇躺在上面喟歎。
"於歸晚。"
於歸晚輕輕應聲。
陶蘇卻笑而不語,就這樣看著她。
"看我做什麽?"
於歸晚調皮的遮住了她的眼睛。
陶蘇蹭了蹭她的手心,於歸晚心頭一緊指尖微微彎曲。
"於歸晚,你對我來說真的很特別。"
她的聲音輕輕的如同羽毛拂過心尖,讓人瘙癢難耐又心生期冀。
"哪裡特別?"
她真的很緊張,她期待陶於淵的開口,又擔心不是自己想聽的那一種。
陶蘇握住她的手貼在心口。
"亦師亦友,你真的是很好的一個人。"
聽到她的回答,於歸晚難掩的失落。
勉強的笑了笑。
"給我發好人卡嗎?"
她開玩笑的語氣中夾雜著埋怨。
陶蘇睜開眼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你什麽時候讓我稱骨?"
於歸晚禮貌的笑了,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
"睡覺。"
陶蘇還想說什麽,於歸晚直接將她的嘴也捂住了。
沒辦法,陶蘇只能在心裡怨懟了幾句。
不一會睡意襲來,她順利睡著了。
房間陷入一片寂靜。
於歸晚看著她恬靜的睡臉不由笑了出來。
撫摸著她的眉眼,如此的稱心。
初遇時她莽莽撞撞的走來想要為她稱骨,結果差一點被自己弄傷了胳膊。
從互相看不順眼,再到如今的心生眷戀。
短短幾個月過去,看她的眼神越發溫柔炙熱。
可她的心思,還是捉摸不透。
於歸晚不願往壞處想,或許真的是時機未到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一點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微涼的風穿過紗窗進入房間,於歸晚拉過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撫摸著她的發絲,柔軟的劃過指縫。
"你對我而言,也是特殊的。"
是特殊的喜歡,是想要逾越的特殊。
可我對你始終是虔誠的,我的喜歡不會變成禁錮你的牢籠。
更不會打破平衡的氛圍。
"鈴……"
手機突然響起,於歸晚趕緊按下了靜音。
看清楚來電的人心中一震。
輕手輕腳的將陶蘇的頭抬起,確認人沒有醒才走到了門外。
"喂?"
"於隊,又出現了,還有一張紙條。"
於歸晚眉頭緊皺。
"簡短意賅。"
電話那頭也去了安靜的地方。
"還是一樣的花,紙條的內容給您發過去了。"
於歸晚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點開信息,是一張照片。
(我們做個遊戲,看看是誰先找到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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