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除了眼前的陶蘇。
窮凶極惡的殺人犯臨死前還在大放厥詞,那些被殘害的死者帶著冤屈和不甘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警察這條路盡管再危險一定要有人走,不然那些亡魂如何閉的上眼。
“我說了半天,你呢?”
於歸晚看著她,陶蘇放下吃完的包裝盒擦了擦嘴說:“我?我很簡單,從出生開始我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走對的路。”
這是陶於淵對她的期望,也是蘇念從小對她的教導。
於歸晚問她:“什麽是正確的路?如何判斷?”
陶蘇望著遠處的夕陽,鮮紅的雲層泛著一圈圈漣漪。
不知天的盡頭是不是真的有純淨之地,那裡有沒有書中的正義。
“無愧於心,無愧於人,無愧於己。”
道理就是這樣的簡單,總有人看不透想不通。
或許是人間的欲望太濃鬱,又或者誘惑人的東西太多。
想要的多了,就會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失去的多了,就會不惜一切也要留住。
於歸晚笑了,陶蘇和她想的一樣。
“可惜,人間之所以是人間,就是因為人最簡單也最複雜,人們做不到三者只能選擇其一…”
“那就是,無愧於己。”
於歸晚接了她的話,陶蘇笑了笑點頭。
公交車一輛輛的駛過,來往的人們形形色色臉上有的歡喜,有的愁容,有的哀傷。
僅僅是人間的一角就充斥著喜怒哀樂,偌大的世界呢。
於歸晚笑著說:“和你聊天很開心,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於歸晚。”
“陶蘇,一口桃酥~”
“哈哈哈…”
於歸晚開心的大笑,今天她收獲了一個新朋友,一個…有趣的新朋友。
“鈴…”
兩人氣氛剛剛好,於歸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清楚來電的人,接通之後於歸晚神情頓時變的嚴肅起來。
“好,我知道了,地址發給我馬上過去。”
於歸晚站起來,對著陶蘇說:“很抱歉,我有點事,下次我再請你吃好吃的。”
陶蘇也沒有在意她突然離去,正準備和她告別。
無意間看向她的額頭,在頭髮的掩蓋下泛著些許黑霧。
“於歸晚!”
“嗯?還有事?”
於歸晚剛剛攔住一輛出租車,就被陶蘇叫住了。
陶蘇不知道怎麽和她解釋,想了想說:“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於歸晚本來想要拒絕卻不知怎麽的竟然點了頭:“好…”
陶蘇笑了笑走向車子,背在身後的手收起劍指些許符咒的灰燼落在了地上。
車子慢慢駛入一個老舊的小區中,遠遠的便看到了警戒線。
於歸晚快步走過去接過了同事遞過來的工作證。
陶蘇也想跟著她進去,卻被人攔了下來。
於歸晚回過頭接了一個工作證遞給她說:“跟著我,不要亂跑。”
陶蘇點了點頭跟在她的身後上了樓,還沒有到門口便被縈繞不散的黑氣驚到了。
這是煞氣…
身為普通人的於歸晚當然看不到,徑直就走了進去。
陶蘇在她的背上輕輕點了一下,於歸晚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沒事,有點髒了。”
陶蘇胡亂搪塞過去,於歸晚也沒有多想。
這是一個三室的房子,陶蘇停在了側臥就不動了。
一個垂著頭的男人站在床頭,盡管看不到臉已經可以感受到那股衝天的怨氣。
男人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屍體,突然,他抬起頭看向了陶蘇。
陶蘇渾身一震,一股涼氣從腳底直升頭頂。
好在她反應的快,兩手結印嘴中念念有詞輕聲冷呵:“退!”
男人從窗戶逃遁而去不見蹤影,他剛離開就聽身邊的警察嘀咕道:“哎?怎麽突然暖和了?剛才好像開了空調是的。”
陶蘇這才上前一步,趁著大家都沒有注意手懸在男人的身上丈量片刻之後皺緊了眉頭。
不過她沒有聲張,抬起頭才發現於歸晚正在看著她。
“跟我出來。”
陶蘇以為自己犯了錯,低著頭跟著她去了主臥。
於歸晚將門關上,才問:“有什麽發現?”
陶蘇一怔,她還以為於歸晚會臭罵她一頓呢。
“二兩二錢:此命孤冷獨淒身,此身推來路乞人,操心煩惱難度日,一生痛苦度光陰。”
第9章 原
於歸晚聽不懂她的話一頭霧水,陶蘇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命主婚姻運不佳,眉毛在面相上又稱“長壽官”,眉心即為印堂,在面相中,印堂為命宮之所在,兩眉毛相交,好像一節一節的形狀,眉毛侵入印堂,就是短壽的相格,他應該活不過四十,多數是不能善終的。”
於歸晚點了點頭,將死者的資料遞給了她。
死者名叫徐簿,是做工程設計工作的,今天正好三十九歲。
具體死因未知,這個需要法醫解剖之後才可以知道。
不過眼下法醫初勘,應該是中毒死亡。
陶蘇看著死者生前的照片,手指撚動。
於歸晚等著她卜算結束,並沒有插話打擾。
幾分鍾後,陶蘇搖頭歎息停下了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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