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歸晚詫異的視線中,那天在山林中的未知才拉開了序幕。
車子尋著定位開進了深山,突然就在一個道口不動了。
警員們警惕的下車尋找無果,陶蘇心急如焚無意間在草叢中看到了一個紅點走過去撿起了定位器。
這時,警員們湊了過來。
"完了,於隊被發現了。"
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在他們的意識中於歸晚一定已經遇險。
"時間緊迫,我們分頭找!一定要快!"
一聲令下,四台警車都發動了引擎。
只有陶蘇站在原地沒有動,沒有辦法他們只能留下了一組人剩下的趕緊出發去尋找於歸晚。
"陶小姐,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緊迫……"
沒等那名警員說完,陶蘇在布包中拿出了羅盤,黃紙,毛筆坐在了地上。
她要尋人!
可是,翻遍了布包都沒有發現朱砂。
陶蘇慌了,一定是忘記了。
她不驅鬼,所以朱砂這種東西她帶的時候很少。
將羅盤放在身前,黃紙鋪好才抬起頭。
"有沒有刀?"
警員們面面相覷,齊齊搖頭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陶蘇緊皺眉頭,對於她來說現在就是爭分奪秒的過程。
突然,她看到了不遠處一塊被壓斷的石頭……
第75章 凶手
陶蘇毫不猶豫的走過去撿起來,飛快地坐回去。
沒有朱砂畫符,相師的血就是最好的媒介。
乾澀的石頭雖然也有薄而鋒利的一面卻遠遠比不上刀子,陶蘇咬緊牙關狠狠的割在手臂上。
第一下只出現了一道紅痕,陶蘇疼的冷汗直冒卻還是不斷的割了下去。
她不知道是第幾下,直到鮮血滴落才放下了石頭。
毛筆浸染了血液,落在黃紙上微微顫抖。
陶蘇用另一隻手扶穩才落下了筆。
古老複雜的符咒慢慢成型,她全然不顧血跡斑斑的手臂聚精會神的畫著。
"成了。"
黃紙放在羅盤之上,雙手飛快的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不消片刻,黃符神奇的懸浮而起。
羅盤的指針無風而動左右搖擺不定,陶蘇將沾滿血液的手按在羅盤上加大了法術的力量。
終於在兩分鍾之後,指針不再搖擺定格在了東南方向。
"快走!"
陶蘇撿起羅盤鑽進車內,警員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快啊!來不及了!"
警員們這才醒過神來,根本沒有時間思考陶蘇是否正確發動了車子。
開出了一段距離,一座廢棄的倉庫映入眼簾。
在所有人都為之驚歎時,陶蘇已經衝了下去。
跑了沒幾步,腳下傳來了異物的觸感。
她本來以為是石頭沒有往心裡去,抬腳的瞬間無意間看清了那個東西。
是於歸晚身上的紐扣!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把你救了出來。"那人感歎的咂舌:"真是很神奇,陶蘇可以稱之為大師了,你在急救室的時候,她就跪在門口……"
於歸晚聽著他的描述,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
"晚晚醒了嗎?"
這時陶蘇拎著保溫瓶走了進來,看到蘇醒了於歸晚欣喜的小跑過來。
"你真的醒了,真好,餓不餓?渴不渴?疼不疼?"
她事無巨細的詢問低著頭將熱氣騰騰的湯倒在碗裡,雙手捧著過去。
可能是熬夜導致了大腦遲鈍,這才發現眼前的人已經哭了很久了。
"怎麽哭了?"陶蘇看向了那名警員:"她怎麽了?"
警員慌張的擺手之後逃一般的跑了,大白天見了鬼了,雷厲風行了於隊竟然哭的梨花帶雨。
這一秒需要一生去治愈。
等人走後,於歸晚徹底繃不住了,眼淚不要錢一樣的掉落。
陶蘇慌了,趕忙將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左右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紙巾,沒有辦法只能用袖子為她擦拭:"是不是傷口疼了?我去叫醫生,別哭了。不疼不疼……"
"你疼不疼啊……"
於歸晚抽泣著要去拉扯她的衣袖,陶蘇立即心虛的攥緊了衣服。
"什麽呀~你才是病人好不好。"
看著她故作輕松的笑著,於歸晚的心更加的疼。
傷口牽製著她無法坐起身,哽咽著伸出了雙手。
"抱抱你吧……陶蘇……"
陶蘇趕緊俯身過去,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她。
於歸晚將人用力的拉近,仿佛只要有這個人的出現所有的陰霾都會短暫的離開自己的天空。
"陶蘇……"於歸晚不斷親吻著她的側臉:"你能不能永遠不要離開我,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隻想擁有你,求你了好不好……"
這一生,短短幾十年。
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直照顧自己的何歡,失去了那個偽裝好人的何志聰。
人間險惡,於歸晚看不到一點光亮。
可在剛剛,她笑著走向自己時。
她看到了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微光。
陶蘇怎麽會不答應,不知道她傷心的理由卻還是輕聲安慰:"我當然會一直陪著你,相師的一生只有一個伴侶,你的骨重會銘刻在我的墓碑上陪我等待彼岸花開。"
不是源於使命,也不是真的預知了未來。
只是因為有你,我就是想要這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