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往常一樣,洛清雲忙著義診。
鳳燚主動去門外清理藥渣,還沒走幾步迎面走來了一個人。
她抬起頭,尷尬的轉身就要走。
"尊主。"
鳳燚笑著看向她:"江月回來啦~辛苦啦。"
江月一臉幽怨,帶著滿身的怨氣走過去停在鳳燚的面前嚴肅的說:"尊主。"
"啊?"
江月突然一把抱住了鳳燚,大哭著說:"尊主,外面一點都不好,太嚇人了,我可回來了……"
鳳燚心中松了一口氣,又覺得騙了江月心中過意不去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啊,不然我們就不找了。"
江月猛地推開她:"那不行,振興妖族是我們畢生的志願,為了這一點,我們甘心付出……"
鳳燚扶額歎息,聽著江月絡絡不絕的嘮叨無奈捂住了她的嘴:"好了,那你可以繼續進行雄偉的志願去了。"
"尊主,我們一起去吧~"
江月抱住了她的手臂,使出渾身解數也要將人帶走。
"我不能……"
"為何?"江月很是不解:"我們找到了赤子還可以雲遊四方,到時候整個三界都是您的,想去哪裡都是可以的。"
鳳燚看向小院,正巧洛清雲扶著一位阿婆走了出來,她不由笑了起來:"不要三界,我只要一個人就好。"
江月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心中警鈴大作:"您喜歡她?"
鳳燚反問:"什麽是喜歡?"
"便是心中有她,忘不掉,即便在身邊還是想念。"
江月也不是很了解,可族人中總是有結伴而行的伴侶,她們總是說著屬於自己的故事,很好聽,但不懂。
"如何證明喜歡?"
鳳燚可是問住了江月,她苦思冥想之後說:"就像族人啊,她們總是會用親吻證明自己的心意……"
未等她說完,鳳燚就消失了……
江月深深的感覺到了被拋棄的失落,自己的王長大了,都開始尋找配偶了,那自己可以陪嫁嗎……
送走最後一位病人天已經黑了,鳳燚今晚吃飯的時候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洛清雲幾次詢問都沒有回應。
秉承著尊重,洛清雲想要等鳳燚想說的時候再傾聽。
月掛上樹梢,洛清雲躺在床榻之上準備入睡,就在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人掀開了她的被子鑽了進來。
"誰!"
洛清雲心中一驚坐起,結果就看到了鳳燚蜷縮在她的身邊,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眼神閃爍著。
"是你,怎麽了?"
"嗯……嗯……"鳳燚支支吾吾揪著她的衣角:"有點害怕,你先躺下,冷~"
洛清雲不知為何竟聽著她的話順勢躺下,疑惑她自己睡了一月都沒有聽她說害怕,今日是怎麽了。
或許晚飯是她又心事的樣子就是在糾結這件事吧。
"既然害怕就睡在這裡吧。"
洛清雲善解人意的答應下來,鳳燚卻在心裡盤算著……
見她平躺在身側,悄悄戳了一下她的腰,洛清雲疑惑的側頭看著她。
兩人的視線交融,不約而同的是心尖的位置像是流淌過一股暖流,瞬間充盈著柔軟的情愫,似是縷縷清風波動著她們的心弦。
鳳燚撐起身子,慢慢的向她靠近。
洛清雲深陷在她的眼眸中,不知何時清澈如水的眼中也出現了異樣的心緒。
她沒有拒絕,直到她的到來。
鳳燚緊張的閉上了雙眼,輕輕碰觸她的唇瓣淺嘗即止的閃離。
就在這一瞬,洛清雲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拉回,穩穩的停留在唇間。
她們就這樣靜靜感受著彼此灼熱的氣息,洛清雲緩緩退開柔情似水的眼眸注視著她仿佛藏著千言萬語。
"我許是染了風寒……"
鳳燚呢喃自語,若不是染了風寒怎會發熱,怎會頭暈目眩全身無力,怎會口乾舌燥,她的視線一寸不離的落在那剛剛脫離的唇。
情深之時總是克制不住的靠近,洛清雲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將她攬入懷中傾身將自己送上。
交纏之時,鳳燚總是忍不住捏住她的指尖,克制著骨子中佔有的欲。
洛清雲伏在她的耳邊輕語。
"這是世間最甜的糖塊~"
44、前塵四
情意纏綿悱惻,越是理智的告誡自己不可以,就越是瘋狂的想去掠奪,骨子中僅有的那一點劣根被無限放大,縱容著俗稱愛意的家夥侵蝕著。
"洛清雲,你是愛我的嗎?"
沉淪在情意綿綿中的洛清雲舉止稍作停頓,片刻之後長舒一口氣貼在她的額頭輕輕點頭卻沒有回答。
在她看來,這是回答。
而在鳳燚的心中,卻不是……
初經人事的少女心思總是整顆拴在愛人的身上,怎會有時間去想那些細枝末節的追究。
盡管如此,鳳燚還是會在夜晚星辰璀璨時問她。
"洛清雲,你是愛我的,對嗎?。"
洛清雲知道她在期待什麽,可總覺得愛這個字難以理解,也羞於出口所以她換了一種方式。
"許一人以偏愛,盡余生以相守。"
這在鳳燚的耳中便是最好的承諾,她信她。
時光匆匆而過,一年在春去秋來之間短短流逝,平淡且幸福的日子就如同流水般愜意。
直到。
"小姐!"
小院的大門被推開,江月神情慌張的跑進來不由分說的拉走的鳳燚,她向來都是隱藏在暗處的,一定是發生了很棘手的事情,好在洛清雲並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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