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道謝,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另一句話。
這種莫名的情緒從未產生,從未被外人看到的脆弱毫無保留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怎麽都覺得羞澀,本不應該的。
"真的沒事了?"
思悠還是半信半疑,恐她是故作逞強而擔憂。
"何故不信我?"
洛清雲的眼神變得篤定,思悠心中的疑慮也隨之消散。
隨後坐在桌子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自從昨日開始就沒有正經的吃過什麽,肚子已經從饑餓變成了無感。
"餓壞了吧。"洛清雲坐在她的身邊,拿起筷子為她布菜:"慢些吃。"
思悠抬起頭露出了一抹純真的笑容,洛清雲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常常不言語的她也跟著思悠有來有回的閑聊。
從前碎語此時也變的有趣,洛清雲還是耐心的傾聽就像在竹屋中的每一個黃昏。
"小清雲啊~"
溫馨的時刻,小院中落下了一個不速之客。
玄度笑著走了進來,拉起洛清雲的手查探一番之後驕傲的點點頭。
"真不錯,這麽快就到了金身後期,看來煆骨指日可待啊。"
玄度說的中肯,其實金身大有人在,只不過晉升煆骨的確屈指可數。
對於她的期冀,洛清雲也只是笑著稱是。
"師傅,往後就讓思悠隨我在這院中生活吧。"
17、誦課
玄度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洛清雲會問這樣的問題。
"當然留下了,那不成你還要自己回去不成?"
洛清雲搖頭:"是隨我在別院,而不是與弟子們在一起。"
玄度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原來是怕思悠入了長離宗之後便要守著規矩去和弟子們同住。
"我這院子中可沒有那勞什子規矩。"玄度笑著看向思悠:"你隻管住下,其余的事你們無需擔心,也別聽那些酸話。"
得了玄度的允諾,洛清雲放心下來。
小院中的生活很簡單,思悠每日都是陪著洛清雲禪坐或者與院中的花草說說話。
雖然無味倒也清靜,就是偶然會想念深山中的菁鳥。
這日,她像往常一樣清掃著院子,房門被推開。
"思悠。"
聽到洛清雲的呼喚,思悠笑著迎了上去:"師傅。"
"今日大殿有誦課,師傅不想去,只能我去了。"洛清雲遲疑片刻繼續說:"你一人在院中……"
"師傅放心去,我會好好留在這裡不會亂跑。"
思悠微微歪著頭,洛清雲今日換下了素白的衣裙而是淡紫色的衣衫,束起的長發上簪著一根白玉簪,腰間還掛著一塊淡青色的令牌。
"山門,洛清雲。"
思悠不知不覺念了出來,洛清雲低下頭看了一眼將令牌摘了下來。
"這是出入長離宗的令牌,將它與你。"
看著靜靜躺在洛清雲掌心的令牌,思悠好奇的拿了起來:"真好看~"
她不知道僅靠這枚令牌不止在長離宗可以進出,甚至可以下令門中各院中的弟子前來聽命。
"上面有我一絲神識,你戴著她,就同我在你身邊一樣。"洛清雲將令牌系在她的腰間:"若是有事便按下名字。"
思悠這才珍視起這枚令牌,雖不知洛清雲的用意她還是很珍惜的握住了令牌。
洛清雲輕撫衣袖騰空而起離開了小院,少了一個人的院子頃刻之間就變得空蕩蕩起來。
思悠看著已經無事可做的院子,百無聊賴的坐在凳子上擺弄花草。
"嘿!思悠,思悠。"
思悠聞聲四處尋找起來,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人。
"我在牆上呢~"
思悠這才看到了來人,竟然是萬劍山相識的惟塵月此時正鬼鬼祟祟的在牆頭探頭探腦。
"你怎的不進來?"
思悠不理解這人怎麽不直接走正門,遂而走到牆下與她對視。
"我哪敢啊。"惟塵月又看了看院內才小聲的說:"洛清雲師姑的院子可是宗門的第七大禁地,隨意進入可是無異於找死。"
"禁地?"
洛清雲對於她來說平易近人,這與惟塵月空中的形象大相徑庭。
惟塵月確定只有她一個人,才放心的說出了來意。
"今日有誦課,我特意來尋你一起的。"
誦課是一月一次,門中所有修行的弟子都會前去聽講。
惟塵月在門中沒有幾個好友,前兩日聽到了洛清雲回來了想著思悠想必也在就找了過來,等到洛清雲離開她才現身。
"我不去了。"思悠搖了搖頭:"師傅命我好好待在院中,我若是胡亂瞎跑……"
"門中弟子都去的,你若是不去就聽不到清雲師姑講課了,你要知這個機會可不是輕易會有的。"惟塵月神秘的眨了眨眼睛:“你當真不去瞧瞧?”
"不是每日都有嗎?"
思悠這句話將剛才還在獻寶的惟塵月失語,想來也是,人家可是親傳弟子可不是每日都有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你見過洛清雲當眾誦課的模樣嗎?"
思悠動容了,好奇的種子一旦種下極快的時間就會變成參天大樹,她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惟塵月注意到了她腰間的令牌。
"你看,清雲師姑給你留了令牌說不定就是想讓你去的。"
惟塵月說的極是肯定,這讓思悠不禁回憶起洛清雲臨走時欲言又止的模樣,說不準真是如此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