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鞭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傷害,不舍的松開了雪魄鑽進了思悠的體內。
"嗡~"
雪魄焦急的敲打著思悠的手腕,劍身之上重新被寒冰包裹再一次煥發之前的銳利。
洛清雲走上前握住了劍柄,憐惜的輕撫劍身。
"你們認識對嗎?"
雪魄沒有回應她,自己回到了劍鞘之中任憑洛清雲如何呼喚都無濟於事,就像一個耍性子的孩童。
洛清雲看了看思悠此時已經暗淡的手腕,摩擦著劍柄意有所思。
這裡畢竟是玄度的房間,洛清雲將思悠輕輕抱起縱身一躍而起飛向了自己的小院。
雖然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可這裡很乾淨,甚至連花草都是那樣的生機勃勃。
可見玄度一直都在用心的打理小院,這一刻無形的愧疚出現在洛清雲的心中揮之不去,一個念頭也鑽出了腦海。
她將染血的白衣換下,肩膀的傷口隻簡單處理就匆忙趕回,好在思悠還在沉睡之中並沒有醒來的痕跡。
通明的燈火勾勒著她精致的臉龐,散發著淡淡柔光,總是眉眼彎彎此時卻是緊皺的。
洛清雲用溫水將她臉上的汙漬擦去,看到她臉上的擦傷輕歎。
"一定是疼極了。"
起身想要去拿來藥膏,手腕卻被猛地握住。
"師傅……"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緊閉的雙眸微微轉動,眼角滑落一行清淚:"師傅……師傅……"她聲聲呼喚,小心翼翼的祈求怎麽也掩飾不住。
洛清雲重新坐回床邊,看著她泛白的指尖緩緩翻轉手心,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莫怕,我在這。"
她從來沒有說過為師這個稱呼,不知是在心中不想,還是受到了玄度的影響。
思悠在她清冷的語氣中卻得到了安定,身體挪動著貼在了她的腿邊,在夢裡甚至都不敢做出過分的舉動,隻這份咫尺之間的溫暖就足以滿足很久。
克制的依賴被劃破,披上了寒冰之中遇到篝火時的慰藉。
洛清雲將她的頭放在腿上,靠在床邊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守著她到了天明。
天明的第一縷光傾斜在她的眼簾,熟睡中的思悠終於有了蘇醒的跡象,眼球轉了轉勉強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洛清雲的睡顏,三千青絲被發帶束起,雙頰若隱若現的緋紅仿若純肌如花般的嬌嫩,好似驕陽似火中那驚豔的睡蓮,又似清靈通透的冰雪。
這樣明目張膽的窺探讓她心生竊喜,洛清雲毫無反應的沉睡更是為她填了勇氣。
她抬起手想要摸摸那墨黑的長發,想要知道是否真的如夢中那般清香。
手伸到她臉前時,心中的悸動更甚,狂亂的心跳仿佛就要震破耳膜一般。
"醒了?"
洛清雲卻猝不及防的睜開了眼睛,明亮的眼眸清澈如水很顯然她已經醒來許久了。
思悠尷尬至極,手指彎曲著縮回,腦海中思索著辯解的理由。
"本想叫醒師傅的,沒想到您已經醒了。"
14、靈脈
蹩腳的謊言並沒有意想之中的揭穿,洛清雲不著痕跡的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站起身。
"身上可還有疼?有沒有什麽異常?"
思悠神色一怔,回過神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隨後誠實的搖了搖頭。
洛清雲還是不放心探入靈力檢查了一遍才放心,只不過在此期間她並沒有在思悠的體內找到神器的痕跡,這很奇怪。
"師傅。"思悠看著她緊鎖的眉頭,小心的問著:"我是不是又給您添麻煩了?"
洛清雲此前的生活平靜如水,自從她的到來之後就打破了這種平衡。
"並未,這是奇遇。"
洛清雲感受到了她語氣中的自責,本就不善於表達的人從來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的情緒,只能用別扭的方式旁敲側擊的轉移視線。
思悠果然被引導。
"奇遇?"
她早在山洞中昏迷之後失去了意識,發生的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聽到洛清雲口中的奇遇自然好奇,洛清雲將她的手腕露出,果然昨晚的紅暈也消失了。
"此時我無法解釋,但我想你自己可以給出答案。"
所有人的兵器都需要自己去召喚,更何況是神器。
思悠迷茫的看著自己毫無異常的手腕,洛清雲已經起身離開了,她這才醒過神追了上去。
"師傅,我們要回去了嗎?"
洛清雲的腳步頓住,環顧這個自幼長大的小院淡淡一笑。
"歸期未定,便,先留下吧。"
思悠點了點頭,對於她來說在哪裡都是一樣,只要洛清雲在就好。
這裡的一切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好在洛清雲從未與誰親近所以幾天以來都沒有任何人來。
她也重複著在山中的生活,晨間第一件事就是打好清水放在一邊,清掃小院的落葉時忽而一陣風襲來。
"誰?"
思悠敏銳的轉身,掃帚險些打在那人的身上,好在那人閃身退出了幾步才免得被髒了衣服。
"小家夥,你還挺機敏的。"洛清衣笑著抬手動了動指尖,思悠手中的掃帚就飛向了角落,她這才走上前打量起思悠,摸著下巴道:"從萬劍山出來,你怎麽沒有兵器?難不成是沒有遇到?"
思悠也認出了這個人,只不過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怎麽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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