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魄與我而言是朋友,不應踩在腳下。"
洛清衣羞愧的看向手中赤紅色的媚世,她也想像洛清雲一樣的禦風而行可惜修為不夠。
"委屈你啦,媚世。"
洛清衣小聲的對著媚世嘟囔,洛清雲隻當沒有聽見背過身去。
"要走了。"
話音未落,洛清雲的身影已經踏上了雲層。
每個人的感知不同,就像洛清雲生來就對風的控制力極強,在她看來在微風之中行走甚至比大地之上更加自在。
長離宗的大殿門外早已站滿了道賀的友人,各式各樣的說話聲遠遠的便傳入了洛清雲的耳中。
她微微蹙眉,身形停在了半空並未落地。
宮殿兩旁燈火通明,築在水面上的弓形擺台十分華麗上面附著黝黑的晶石彰顯著長離宗的財力,月洞的大門敞開著時而又琴聲傳來。
美酒佳肴,古琴涔涔,翡翠的玉盤上擺放著精美的糕點。
可洛清對這些毫無興趣,隻盼望著盡早結束好回到清靜的別院。
"咦?師姐怎麽不下去?"洛清衣趕了過來停在了她的身邊,向人群中看去,指著上座:"師傅已經落座了,我們也下去吧。"
洛清雲無法在拖,只能跟著她飛了下去。
一襲勝雪的白衣翩然落在眾人的視線之內,烏黑的長發如潑墨一般緩緩墜在腰間,眉目如畫,明媚的臉龐上噙著淡然的淺笑,眸子在宮燈的照影之下清澈明亮。
眾人皆是矚目,洛清雲卻並未看他們一眼。只見朱唇微啟,好似泉水涓涓細流而來。
"見過,師傅。"
玄度點點頭,不悅的看向那些似是傾慕,似是不懷好意的眼睛十分厭惡。
"清雲,清衣,落座。"
洛清雲點頭坐在了玄度身後的位置,洛清雲好奇的目光四處張望著。
"師姐!"似乎是發現了好玩的東西,洛清衣驚呼一聲側頭看去:"師姐你快看,神界的角鹿來了。"
洛清雲尋著她的視線看去,確是身披神光的角鹿降臨。
"清衣,謹言慎行。"
洛清衣抿了抿嘴低下了頭,洛清雲看著昂起頭顱的角鹿心想這次宗主的生辰竟然引來了神界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到訪看來今日不簡單了。
這時,身前的矮桌上遞過來了一盤香軟的花糕。
她抬頭看去,玄度笑著眨了眨眼睛。
"今日不會讓你留的太久,師傅會帶你們溜走的。"
說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表情便重新轉過了身嚴肅的看著眾人,這與剛才那個溫柔調皮的模樣完全是判若兩人。
幾聲鳴鍾之後,玄一身著一襲黑衣走近視野中,他眉宇之間的凌人毫不掩飾,輕輕揮動衣袖從高塔之上躍下。
金色的紋路交纏著黑衣,仿佛流動的金沙在深河之中流淌透著神秘的色彩。
眾人皆知,這就是大成之人的象征,也是絕對力量的壓製。
"幸得各位登臨長離宗,今日希望諸位可以盡情享受。"
隨著他的手高高抬起,樂聲頓起,長紗衝出盤踞在眾人頭頂散下各式的花瓣,一場絕美的花雨曇花一現之後筵席正式開始。
玄一坐在至高位上,他的親傳弟子洛清和拿出一本折子高聲朗讀著所有人的賀禮。
自然,玄一也要一一點頭飲酒致謝。
相比他們的嚴肅規矩而言,玄度就是一派放蕩不羈。
揪起一根雞腿咬了幾口咀嚼幾下之後歪頭吐了出來,接著又去品嘗其余看似很好吃的食物,終究還是在美酒上松開了皺緊的眉頭。
"做的好看有什麽用,還是酒香~"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身邊的幾位長老偏偏都聽的清楚。
身後的洛清雲輕聲歎息,果不其然開始了……
"師姐,如果覺得不好吃,大可不必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吧。"
"是啊,師妹總要懂點事了。"
"不能仗著宗主寵著,就肆意妄為吧。"
玄度飲盡了最後一滴酒,眼神朦朧的扶住了額頭看著他們:"關~嗝~"打了一個酒嗝之後她站起身走到了他們桌子前,拿起了他們的酒壺搖了搖滿意的笑了,才笑著說:"關您們什麽屁事~"說完還順走了這位長老的酒。
"你!"
這位長老是掌管近衛的玄真,平時就看玄度沒有規矩的樣子不順眼了時不時就會挑刺。
玄度更是一點不慣著,只要玄一責罰她就正大光明的跑去人間享樂。
直到玄一無奈找到酩酊大醉的她為止。
"我什麽我?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麽活到七十才到煆骨,糟老頭子!"
玄真氣的胡子一頓抽動,真說起來他比起玄度還要小幾歲呢……
玄度過了嘴癮,隻感覺有一道視線正在看她。
不用想,一定是玄一。
仰起頭將酒倒進嘴中裝作看不到的樣子,老老實實的坐回去就當給玄一台階了。
洛清雲將她手中的酒壺拿走,玄度還要去搶看清楚是洛清雲之後果斷放棄了。
"師傅,何必與他人置氣。"
玄度冷冷的笑了,擺弄著手中的酒杯。
"時而清醒,時而半醉,這就是人間啊~"
3、悠悠
玄度似乎對人間很是執著,洛清雲聽到過一個從未被證實的故事,那個故事很淒美,也很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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