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來了。"
"這次你可還是心甘情願。"
"我只要她安全,平安喜樂的過完著一生。"
馬車中的鳳燚隻感覺一陣搖晃,簾子就被戴著鬥笠的人掀開,還未等她說話那人便將光團打入自己體內。
□□焚身的苦楚之後,鳳燚重生了。
她脫下嫁衣極速趕回了皇城,將那皇帝擊殺,翻遍了整座皇城也沒有找到洛清雲的身影。
坐在大殿外的階梯上,沾滿鮮血的手按在地上,聖師就在她的身邊。
"聖師,她說她愛一個人,相遇,相知,相愛,那人為何不能是我,她甚至沒有給我機會問清楚。"
聖師沉默不語,她知道洛清雲愛她深入骨髓,甚至甘心赴死。
可為了大局,她不能說……看著鳳燚失魂落魄的背影,這個秘密被永遠封存在歲月中。
這一次,鳳燚在山洞中坐了三十年,她還是想不通,還是不甘心。
"這一次,不懂情愛,就隻陪著你可好?"
妖王再次隕落,聖師就在洞口轉身離開,揮手將山洞封閉。
記憶消退,聖師的眼睛重新變回明亮,思悠的氣息已經歸於平靜甚至進入了冥想之中。
她默默起身,離開這裡。
這一次,她仿佛忘記了自己在堅持什麽,到底稱霸三界是誰的夙願,到底妖王的重生意味著什麽,反抗到底是為了自保還是與入侵者那樣同流合汙。
明明妖王誕生時,僅僅是為了保證一方平安的,明明赤子是妖王命中注定的緣分,情投意合的兩人又是為了什麽大義而隕落。
她陷入了迷茫。
思悠日日夜夜在洞中修煉,不知水牢中的洛清雲是怎樣的痛不欲生。
玄一使出了諸多手段也沒能讓她服軟,眼看天帝給自己的期限將近,再有玩弄的心思也沒了。
這日,大門被推開,洛清雲虛弱的抬眼看去,波瀾不驚的雙眸終於有了情緒。
"玄一!"
門外推進來一道鐵籠,是滿身傷痕的玄度,她倒在血泊中苟延殘喘著。
洛清雲是赤子有著強大的生命力,而玄度不是。
"呦~早知道玄度會讓你這般激動,我早就應該將她帶來了不是嗎?"玄一大笑出聲說不出的痛快,敲了敲牢籠:"若不想玄度為你陪葬,你就自己獻祭給我!"
"清雲……"玄度虛弱的抬起手,用盡全力坐起身:"清雲,自幼我便教過你,這一身骨頭是硬的,可以折斷不可以被踩碎!"
"師傅……"
洛清雲幾近崩潰,她不想連累無辜的人,更何況是養育自己的師傅,血濃於水她猶豫了。
玄一卻捏住了玄度的下巴,惡狠狠的盯著她。
"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硬!"玄一抬手運起靈力狠狠打在她的天靈之上:"那些痛苦的記憶都回來吧!"
玄度的頭頂不斷閃現著法陣的光,道道碎裂之後記憶湧入她的腦海。
人間的桃花林,九尾的紅狐,手中的烈酒,相愛的炙熱,長離宗氣勢洶洶的逼迫斷了她的尾……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月……
"啊……"
玄度痛苦的抓著頭髮,那日鮮血淋漓的殺戮就在眼前,江月渾身浴血傷勢慘重,她跪在師傅的腳下苦苦哀求。
"怎麽了?知道疼了?"玄一硬生生扳過她的手,強迫她看著自己:"那狐妖為了你差一點死了,而你呢?懦弱的求饒跟隨師傅回了長離,你可知那狐妖的下場!"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是為了救她。"玄度不斷搖著頭極力否認:"師傅說過,是要我乖乖跟他走,江月就不會有事!"
玄一將她的頭死死按在地上,眼中盡是嘲諷:"安然無事,若不是妖族的聖師拚命相救,恐怕那狐妖早就死在了水牢中!"
"這!便是你那德高望重的師傅!"玄一又看向洛清雲:"看看吧,玄度一生瀟灑,懦弱的就像一隻惡心的蟲子!"
玄度心如死灰,盡管被玄一如何碾壓都不再反抗。
"那日師傅說過的……他說過的……只要我走,江月就不會有事……"
她一遍遍的重複著,玄一卻不想讓她再有一絲希望。
"師傅說過!這世上最奸詐的人便是他!我這般人模鬼樣就是拜他所賜,我要獲得至高無上的力量!我要讓三界臣服在腳下!"
玄一跑到洛清雲的身前,癲狂的抓住她的肩膀:"將你的力量給我!給我!全部都給我!"
洛清雲怨恨的看著他,嘲諷的啐了一聲:"癡人做夢!"
玄一倒退幾步,洛清雲那諷刺可憐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抽出長劍揮去。
鮮血四濺,幾滴落在玄一潔白的衣襟上,赤紅諷刺著那潔白有多黑暗。
洛清雲眼前的視線越發模糊,直到完全陷入黑暗。
"我讓你看!我讓你看!"
玄一瘋癲的大笑,而洛清雲的眉間永遠刻上了血紅的痕跡,再沒了光明……
49、奪人
山洞外烏雲密布,散落在世間的力量正在極速朝著妖界聚集,雷鳴之聲劃破天際驚奇萬千飛鳥。
一隻飛鳥驚嚇過度誤打誤撞朝著山洞飛來,可在距離山洞幾分時烈火熊熊噴湧而出將其化為灰燼。
不遠處人影匆匆擋開枝葉停在洞口,聖師揮動法杖企圖打斷妖王的複蘇。
"尊主!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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