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
洛清雲可不記得有哪個弟子會主動找過來,也不相信誰有這個膽子。
洛清衣擺弄著桌上的香爐,不時有一陣檀香升起幽靜美好。
"說不定是你這小徒弟的好友呢~"洛清衣朝著思悠眨了眨眼睛:"是吧~"
思悠一怔,仔細思索片刻之後恍然大悟,隨後看向門外果然看到了一個探頭探腦的人。
雖然那人躲得很快,思悠還是認出了那就是惟塵月。
"呵呵……"
思悠不小心笑出了聲,洛清雲也抬起頭看去。
"師傅,我能不能……"
思悠試探的開口,眼神盡是向往。
洛清雲心底萌生了一絲煩躁的情緒,僅僅那一刻便被抹消。
"去吧。"
思悠得到了允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出門轉角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惟塵月正背對著自己不知道想什麽呢。
玩心頓起,思悠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她的身後抬起了手。
"惟塵月!"
她的手落下的那一刻,惟塵月的身後猛然出現一股青色的強光將她震退了數步,直到抵在樹上才堪堪停下了腳步。
惟塵月急忙轉過身,發現是思悠收了靈力。
"沒傷到你吧,你說你嚇我作何,這若是受傷了我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洛清雲師姑砍的。"
思悠雖然被撞的背後疼痛不已,還是勉強的笑了笑。
"本想與你鬧鬧的。"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與門中弟子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看來洛清雲是出於保護她才拒絕了自己的要求吧。
想來也是,總是有求必應的人,連拒絕都是出於保護。
"沒傷到就好。"惟塵月看了一眼小院的門,湊到她的耳邊嘀咕:"今日修行課結束了也沒有見你來,是不是受罰了?"
思悠搖搖頭:"師傅從不曾罰我,是我不適宜與門中弟子一起修行。"
不想她誤會了洛清雲,只能隱晦的表達出自己的難言之隱,惟塵月顯然還是不信但好在沒有追問。
"走,帶你去玩。"
惟塵月拉著思悠朝著山下跑去。
而房中的洛清雲翻動了幾下書頁便將書放下,端起微涼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清淡的茶香彌漫在鼻腔中令浮躁的心情好了許多。
"你早該讓思悠與門中弟子多接觸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般見到生人便避之不及對不對。"
洛清雲的手頓住,盯著茶杯中那片漂浮的葉片久久不語。
"我知道了。"
洛清衣的話對她啟發很大,思悠畢竟不能隻待在自己的身邊哪也不去,她的人生不能只有自己。
"過幾日便是三界聚首的日子了,師傅有心前去,想要問問你是否也要跟去看看。"洛清衣觀察著她的神色,見沒有抵觸才繼續說:"師傅說你若是不願去便留下,只不過此次似乎與往次不同。"
"何處不同?"
洛清雲來了興致,三界聚首每十年一次,說簡單一點不過就是接著這樣的機會神界要打壓魔界與妖界,長離宗就是身先士卒的棋子。
她不屑於當神界的手中刀,也厭倦那般爾虞我詐的交談。
"妖王忌日千年就要到了,最近妖界蠢蠢欲動,似乎在籌備迎接妖王歸來的儀式,怕是神界忌憚才會這般吧。"
經她提醒洛清雲才想起,妖王每千年便會重生,傳聞重見天日那天三界震蕩,若是妖王心中怨恨免不了長達百年的生靈塗炭。
洛清雲本沒想到她能遇到,畢竟千年之久,凡胎不過爾爾百年。
"神界不過就是那幾個手段罷了。"
打壓,震懾,最後手刃還在虛弱中的妖王,就如同每次那樣。
長離宗總會因為神念而造成幾近半數的人喪命,得來的不過就是神界心虛之下的幾粒長生仙丹。
說來是長生,可笑的是人人皆知那就是無止境的賣命。
"不管怎麽說,聽聞在妖王即將重生之前,赤子會提前降生,估計這次神界為了一勞永逸想要直接誅殺赤子,抹去靈魂。"
洛清衣不禁咂舌,神界的手段可比所謂的魔界狠厲多了。
"赤子不過一介凡人,神界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嗎?"
洛清雲對神界一點好感都沒有,長離宗個個向往飛升而努力練功,而她不同僅僅是因為需要自保而已。
洛清衣表示不知。
"師姐,你去不去?"
引到正題,洛清雲仔細斟酌了片刻之後還是搖頭:"委以虛蛇多的是阿諛奉承的人,不缺我一個,這樣的人長離宗永遠不缺的。"
"那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洛清衣看她不去,自己也就沒有跟去的心思了,那種地方若是沒有洛清雲跟著總不知自己會惹出什麽禍。
"你若不去,師傅老人家又要說了。"
洛清雲一陣頭疼,早知道回竹屋就好了,也省的現在這般事多。
20、衝突
寂靜的殿內似乎沒有什麽人走動,倒是有一個偌大的香爐嫋嫋散發著煙火氣,漫漫飄至大殿外。
惟塵月帶著思悠穿過一道道走廊,來到了弟子們平時玩鬧的後院。
拉開厚厚的藤蔓,思悠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
滿園隨處可見的桃花肆意的開放著,四周又華麗的圓柱支撐,飛簷上映襯著火紅的寶石被靈氣孕養著,兩側的牆體上雕刻著神秘的符咒隱隱泛著金光,弟子們靜坐在樹下交流著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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