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開始還在軟軟的要抱抱呢!
拍門門不應,許知言隻好先去隔壁客房湊合一晚。
至於書房?笑話,書房裡壓根沒床可睡。
屋內,沈不回泄了一口氣。
她剛剛實在是有些衝動和無厘頭。
沈不回也不想這樣的,可是當許知言問她的時候,她本來想好的說辭一下子就被另一個念頭取代了。
沈不回忽然想起了許知言的親生父親。
心裡忽然像是被灌了冰水一樣,冷的她根本來不及做出完美的掩飾,隻好出此下策,反客為主讓尚不明白的許知言離開。
她咬著唇,握著手機的手緊的像是要把它捏變形。
過了一會兒,沈不回揉了揉眉,今晚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她要好好想想明天早上該怎麽面對許知言。
翌日清早,心裡藏著事情的沈不回起的很早,站立在衛生間的鏡子錢良久,才打開主臥的門出去。
“你怎麽在這坐著?”
沈不回腳步稍頓,看著本該睡得正熟的許知言。
“就知道你會睡不著,”許知言委屈地癟癟嘴,指了指斜前面餐桌上擺好的早餐:“所以我坐在這裡等你吃早餐啊。”
這個時間點不到許知言醒來的生物鍾,同樣也不是沈不回日常起床的時間。
心忽然一軟,沈不回反省自己昨晚是不是對她太凶了?
兩個人平靜地吃過早餐,許知言磨磨蹭蹭地挪著椅子蹭到沈不回旁邊,小心地戳了戳她。
“還生氣嗎?”
沈不回垂首看她,明明是自己的錯,她卻表現的好像做了對不起自己一樣。
沈不回張口就要說出自己早已打好的腹稿。
“先別開口,聽我說。”許知言做了個停的手勢。
帶著椅子轉了個彎,許知言和沈不回面對面,看著她誠懇道:“我昨天想了想,是不是因為我給姐姐的安全感還不夠,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指的是沈不回特意摸到自己的小號還悄悄關注的事情。
其實本身這件事並沒有什麽大不了,許知言一開始也是真的好奇她是怎麽發現的,卻沒想到沈不回的反應那麽大。
沈不回:“……”
她默不作聲地看著她,沒想到許知言已經為這件事找好了理由。
試探性地握上沈不回的手,沒有遭到抵抗,許知言唇畔勾勒出淺淺的弧度:“我不是怪你關注我,只是好奇你是從哪裡發現那是我的。”
她心想,這樣的懷柔政策,姐姐應該會如實相告吧?
沈不回故作冷淡的表情忽然一收,低垂的眉眼顯得有幾分委屈:“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有一次我們兩個喝酒,你喝的太醉了,就拿著手機到處點,微博切換帳號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了。”
真的是這樣嗎?許知言疑惑。
可是沈不回說的這麽真誠,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質疑。
“那我錯了。”許知言很乾脆的認錯。
“不,我也有錯。”沈不回說,“昨晚我的反應太大了,但是我是真的怕你會說我侵佔了你的私人空間。”
她咬著唇,顯得有些楚楚可憐,至於話裡的意思,就更顯無辜了。
許知言立刻笑著否決:“我沒有這個意思,姐姐這樣做是喜歡我的證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她伸出手,像以往無數次那樣把她抱在懷裡。
背對著沈不回的許知言,臉上有些思索。
有些事情經不起推敲,纏的密密麻麻透不出縫隙的綿網,一旦露出一點線頭,就很容易順著它抽絲拔繭,找到更多破綻。
比如說沈不回喜歡吃冰鎮西瓜,但每次只有她在的時候才會有這個水果在冰箱裡;比如最開始外賣下單時,送來的都是她愛吃的菜;再比如,一些她隨口在微博感歎過的劇、聊過的遊戲,乃至提過的喜歡的東西,都會不經意間出現在沈不回這裡……
事情絕不像沈不回說的這麽簡單。
可許知言非但沒有被她初顯的掌控欲嚇到,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鮮血裡流淌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松開懷裡的人,許知言的胳膊仍然搭在她的肩上,笑得一臉純良:“姐姐今晚不會再趕我走了吧?客房裡好冷的。”
沈不回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取下來,拉著她進了臥室。
“這是幹什麽?”許知言疑惑地問。
“陪我再睡個回籠覺吧。”沈不回說,“你不是說客房冷嗎?想必睡得也不好,一會兒我來給你暖床。”
於是戀愛以來兩個人之間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場爭吵,不超過十二小時,就以兩人交頸而眠告終。
沒有工作的日子總是那麽短暫,她們在家裡沒歇多久,就到了拍綜藝的工作時間。
兩個人飛往容城,抵達小屋時,屋裡的擺設還像她們走時一樣。
小屋裡還沒來人,許知言和沈不回先回房間把行李收拾好,又下了樓拿起掃帚開始清掃院子。
不過半個小時,陸陸續續就有其他人也來了。
稍微寒暄後,六人在院子裡集合。
而導演的喇叭又非常眼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諸位下午好,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大家對這裡都很熟。”導演笑得一臉和善:“我這次要通知你們的呢,就是今天晚上我們的小屋會有兩位嘉賓前來做客,大家需要熱情待客,迎接嘉賓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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