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到時候就是一個笑話,她的解釋會變得蒼白無力。
17、契約
兩日後的宮宴,格爾木坐在下座身後站著扎西他們,金陽帝坐在上座身邊是皇后。
季念安坐在下手位上是武將之首的位置,全程季念安都低著頭飲酒吃東西聽著上面金陽帝和格爾木簽訂契約時的談吐博弈心中冷笑。
今日我大金王朝和胡國簽訂永久互不侵犯的契約,如有違者天誅地滅!”金陽帝舉起了手中的諫書說。
“大金王朝既得永昌!”文武百官站起身彎腰喊著。
“宣大赦天下,與民同樂!”金陽帝大笑著大手一揮宣布下去。
“吾皇聖明!吾皇萬歲!”眾人又附和著說。
宮宴中歌姬賣力的表演著,金陽帝笑著和格爾木說著什麽,那表情無時無刻不宣告著他的優越感。
“季將軍,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襄王拿著酒杯走了過來。
“襄王殿下謬讚了。”季念安一看來人趕緊站起身說。
“哎,季將軍不必謙虛,這一次可算是替我大金王朝掙足了面子。”襄王笑著說。
“盡我等本分罷了。”季念安低著頭說。
“不知,將軍可有時間來我府中坐一坐啊”襄王意味深長的問。
“不知襄王有何吩咐…”季念安低著頭心裡一緊,這個時候襄王的提議絕對不是什麽好消息。
“本王的長子也有六歲了,不如將軍教教本事?”襄王問。
“四弟,這季將軍軍事繁忙,不如為兄給你介紹幾個厲害的武師前去。”這個時候成王走了過來說完這番話倒是解了季念安的難處。
“皇兄,這再好的武師也比不上季將軍啊。”襄王又說。
“四弟,還是要以國事為重不是。”成王笑著說。
“是,皇兄說得對。”襄王拱手附和的說。
“季將軍還是以軍中事務為重吧。”成王扭頭對季念安說。
“太子殿下說的是。”季念安趕緊應道。
“皇兄這新婚也有一年了,想來我那侄兒也不遠了吧。”襄王一句話讓在場的兩個人心中都重重的沉了沉。
季念安抬起頭看著成王,也不知在等他如何說。
“這就不勞四弟操心了。”成王面上帶著笑容心裡卻氣的不行,這就是明晃晃的挑撥離間。
“是是是,那弟弟就請等皇兄喜訊了”襄王看了看季念安的表情得意的走了。
季念安心情複雜,真是想躲也躲不掉,該來的總會來。
“季將軍…”成王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太子殿下請說。”季念安收起了情緒問。
“你不必在意襄王的話,本王…”成王想要解釋一些什麽,但是在這個場合又不好說。
“殿下多想了,臣祝您和太子妃百年好合。”季念安笑了笑說。
“念安…”成王吃驚的看著面前的季念安,發覺如今的她已經不是當年在宮中的那個小不點了。
“殿下可還有吩咐。”季念安又問。
“沒…”成王說。
“臣,身體略感不適,要和陛下請辭了。”季念安拱手行禮之後就去了金陽帝那邊。
成王看著季念安的背影,如今的季念安他看不清了,也沒了當初的把握。
季念安請辭之後就出了宮門,門口的護衛把馬遞給了她。
季念安看著還有許多人的街道,想了想沒有騎馬走而是牽著走在了街道上。
“季將軍…季將軍…”周圍認識季念安的百姓都湊上前要給她一些東西。
季念安推拒著最後還是被百姓塞了許多的雞蛋或者是小吃。
她想著再這樣下去等到了家指不定還要有多少人圍過來,乾脆脫身上馬跑遠了。
季念安騎著馬漫無目的的走著,她不想回家也不知道去哪,恍恍惚惚間到了太子府的後面。
大金王朝的皇子們成婚後並不會和王妃們住在一起,只有需要侍寢時才會來,反而那些妾可以和皇子們住在一起。
季念安看著太子府的高牆出了神,下了馬縱身一躍上了牆頭跳到了一旁的大樹上,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能是因為今日飲了酒吧。
季念安看著寂靜的院子也不知道在等著什麽,就只是這麽看著。
不一會兒院子中出現了一個人影,手裡還拿著一個長長的東西。
季念安定睛一看確定了是葉槿寧,她手裡的是自己送給她的琴。
葉槿寧坐在院子裡,翠雲幫她點上了熏香,她知道葉槿寧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奏上一曲才會睡覺。
每次她都覺得葉槿寧的琴聲中透著無法言說的悲傷,最近這幾天這種悲傷仿佛演變成了悲痛。
葉槿寧閉了閉眼睛,手指放在琴身上撫摸著,摸著琴頭上的木槿花,悲傷頓時湧了上來。
手指輕輕波動琴弦,是一個琴師所奏的傷離別,講的是愛而不得的故事最後琴師以身殉情。
季念安在樹上聽著這個曲子,曲聲悠揚盤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季念安從未在葉槿寧的琴聲中聽到過這種情緒,都說曲由心生她在悲傷,她在難過。
葉槿寧忘情的彈著琴,樹上的季念安閉著眼睛體會著。
季念安忍著胳膊的疼痛掏出了懷裡的笛子,迎合著琴聲吹奏了起來,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太子府的護衛隻以為是葉槿寧今日又有了吹笛子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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