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著時挽的那隻手也在慢慢抽離。
在她的手即將離開之際,時挽牢牢的拉住了她:“醒了就睜開眼睛。”
“我還活著…”
鶴易的嗓音沙啞低沉,仿佛已經乾涸很久的沙地。
時挽俯下身貼在她的肩膀上,手指撫摸著她的側臉:“你當然還活著,有我你死不了。”
鶴易多希望自己就這樣死去,那麽就沒有痛苦了。
omega的脆弱來的如此洶湧苛求著alpha的安撫,時挽也不例外。
鶴易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的花香是玫瑰啊…
仔細的聞了聞,今天的玫瑰好像在討好她,收起了自己身上的刺,想要人來帶走她。
“鶴易,我們才是天生一對,你就是為我量身定製的。”
時挽蹭了蹭她的側臉,貪戀的嗅著她的信息素。
當初在幾十個孤兒中,時挽一眼就看到了鶴易,她也沒有讓自己失望。
多少次的殊死搏鬥中都脫穎而出,時挽覺得她很特別。
將人安排在時梔寒的身邊是為了看清楚她的品質,沒有想過她會愛上時梔寒。
等到她後悔的時候,就只能強硬的把人留在自己身邊,甚至不惜想過用毒品…
可也只有那一次,時挽就有了人生中第一次愧疚,她帶著尚勇離開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天生一對,鶴易覺得這是最大的侮辱。
時挽從一開始就剝奪了她選擇人生的權利,時梔寒毀掉了她對人生唯一的希望。
時梔寒說的沒錯,姓時的都一樣。
時挽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你乖乖聽話,我什麽都可以給你。”
鶴易覺得她們這一家子好像都很喜歡讓自己聽話,說到頭就是想要自己成為她們想要的樣子。
就像一個定製的玩具。
鶴易微微笑了笑:“我要尚勇的位置。”
時挽顯然沒有想到她會想要這個:“現在的位置不好嗎?”
“誰會嫌棄自己手裡的權利大呢。”
鶴易挑起她垂在胸前的長發,清茶味道的信息素瞬間暴漲。
時挽沒有防備的癱軟在她的身上,鶴易撩開她脖子上的頭髮。
果然是易感期快到了。
時挽終究臣服在了本能之下:“好~不過你要乖乖聽我的話~”
鶴易住院的期間,她發現時挽好像沒有事情可以做,一直在這裡看著她。
而且這麽長時間以來,尚勇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很詭異,就算是匯報工作的電話都沒有一個。
鶴易假裝無意的開口問:“星辰酒吧,是尚勇在臨時看管嗎?”
時挽輕笑一聲:“好好養病,等好了就知道了。”
時挽的反應很奇怪,鶴易不由的起了疑心。
半個月後,鶴易終於走出了醫院。
她腹部的傷口切入的不是很深,但是還是割傷了髒器後期需要好好休息。
時挽竟然主動為她拉開了車門:“今晚是一個重要的日子,陪我去一個地方。”
鶴易點頭:“好。”
回到了別墅裡,時挽拿來了一身紅色的西裝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鶴易被按在梳妝台前,時挽微笑著對她說:“頭髮長了好多,應該修剪一下。”
曾經鶴易都是齊肩的中長發,也鮮有打理的時候好在底子不錯所以並不會顯得潦草。
造型師為她蒙上圍擋,剪刀的卡卡聲響起一縷一縷的頭髮落下。
很快中長的頭髮變成了短發,時挽拉起她的手走進衣帽間。
紅色的西服,黑色的襯衫,紅的襯托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黑色勾勒烏黑深邃的眼眸。
“真好看~”
時挽對煥然一新的鶴易很滿意,今晚一定是有趣的。
鶴易不解她的行為,可知覺告訴她一定不簡單。
坐上車到了地方,看到宏偉壯觀的鐳射燈柱,還有隨處可見明星海報。
以及那黑壓壓一片記者擁擠著想要拍到第一手消息。
“頒獎儀式?”
鶴易終於想起來了,今天好像是啟星獎的晚會。
時挽沒有回答,掏出口紅補全了那一點點的不完美。
“走吧~”
車門打開,大量的媒體湧過來。
“時影后,您今天是來壓軸頒獎的嗎?”
“這屆的影后是誰您可以透露一下嗎?”
“時影后!時挽!”
時挽伸出手,鶴易繞過車頭走了過來。
親昵的挽住她的手臂,兩個人貼的很親密,時挽的臉上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各位,實在不方便透露,請抱著期待的心吧~”
“時影后,這是您什麽人…”
“時影后…是您的伴侶嗎?”
鶴易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反感,回頭瞥了一眼那個說話的女人。
時挽卻顯得很開心。
紅毯上,鶴易很不喜歡隨時都在閃爍的燈光,卻又不得不陪著時挽走過去。
她只希望時挽走的快一點,也不要讓那兩個話嘮主持人問她話。
好在時挽並沒有。
主會場很明亮,每一個座位都按照嘉賓在娛樂圈的輩分和地位貼著名字。
時挽作為大前輩,她的名字貼在了第一排中心的位置。
讓鶴易感到奇怪的是,竟然還有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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