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俞軻張了張嘴沒有說下去。
墨濯溪將手裡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指著上面的人“當時你在樹後,我看到了你。”
照片上所有人都是面向正對面的攝像機,只有她的身體是微微傾斜的仿佛在看別處。
“我的意義是為了保護你,我從來不知道你跟著我是為什麽,可我仍然相信你對我沒有傷害。”墨濯溪說。
“對不起…”俞軻貼在了她的手上。
“我打墨星時,你的一句話就可以讓我住手,沉睡時我也在想為什麽。”墨濯溪笑了“後來我想明白了,原來不是墨濯溪愛你,是整個靈魂都在愛你。”
“楊毅說得對,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墨濯溪笑著說。
“你要說什麽?”俞軻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俞軻,你走吧,這樣的墨濯溪配不上你。”墨濯溪閉上了眼睛。
俞軻激動的站了起來“你不可以替墨濯溪做決定!”
“是啊,我不是墨濯溪。”墨濯溪睜開了眼睛“如果今天坐在這裡的墨濯溪,你的不信任對於她來講會是更致命的打擊。”
俞軻無話可說,因為墨涵沛說的很對,也許墨濯溪會更難過吧。
“我知道錯了…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俞軻心裡也委屈,這一點誤會為什麽會演變成這麽嚴重。
“從最開始是你在追墨濯溪的腳步,好像一切都理所當然了。”墨濯溪說。
“我在墨濯溪身邊就是注定的!”俞軻拉著她的手,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這裡…
“哪有什麽注定…”墨濯溪眼裡的紅色漸漸褪了下去。
墨書發現了俞軻,墨涵沛保護了俞軻,兩個人格在有限的時間裡做著讓俞軻記憶猶新的事情。
墨涵沛想如果墨濯溪是正常的就好了,或者她們都是獨立的就好了。
“墨濯溪…我不走…”俞軻抱住了她哭了出來。
墨濯溪渾濁的眼睛逐漸變得清澈,她緩緩抬起手拉開了俞軻。
“別哭。”墨濯溪擦著她臉上的淚水。
“你不可以替墨濯溪做決定,她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俞軻還沒有注意到真正的墨濯溪回來了。
墨濯溪沒有說話,她回味著俞軻的話很明顯剛才她又發病了,而且說了很過分的話。
“我說了什麽?”墨濯溪問。
“墨濯溪怎麽會配不上我…明明是我爭著搶著要留下的…”俞軻說。
墨濯溪眼眶濕潤,她強撐著笑了笑,自己確實耽誤了俞軻。
“墨濯溪就是配不上你的,好好的偏要把你惹哭。”墨濯溪說。
俞軻抬起頭看著她,終於注意到了她清澈見底的眼睛。
“墨濯溪!你回來了!”俞軻抱住了她拍打著她的背“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被趕走了!”
墨濯溪怎麽會猜不出剛才發生了什麽,她忍住了不舍做了決定。
“俞軻,我們分手吧。”墨濯溪說。
俞軻的哭聲停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墨濯溪。
再三確定墨濯溪有沒有被哪個人格佔據了身體。
“你肯定是又發病了!”俞軻站起身去找藥。
墨濯溪看著她幾乎瘋狂的翻找著藥,抿著嘴走到了她的身邊。
“好了!”墨濯溪抓住了她的手。
“你松開我,你病了要吃藥了!”俞軻哭著“藥呢!藥呢!怎麽就找不到!”
“好了,好了。”墨濯溪心疼的抱住了她。
這段感情遲早都要結束的,墨濯溪不可能讓俞軻這輩子就陪著她這個瘋子的。
不定時的犯病,她的人格自己不能掌控,萬一哪一天傷害了俞軻,後悔都來不及。
當初墨濯溪鼓起勇氣和俞軻在一起,是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傷害俞軻,結果她還是哭了。
今天可以讓俞軻哭,那明天呢,那下一次又會是什麽樣的。
越想越心驚的墨濯溪就生出了恐懼,加上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無異於將俞軻卷入了這一場風波中。
保護她最好的方式就是盡早遠離她,就讓自己自生自滅吧,哪有什麽救世主,不過就是拖人下水時抓住的稻草。
“俞軻,我的病…好不了了。”墨濯溪說。
“胡說!我會治好你!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一輩子!”俞軻哭著說。
“我還要拖累你多久…”墨濯溪說。
“多久都可以,不要讓我走…”俞軻緊緊的抱著她。
墨濯溪狠下心拉開了她的手,決絕的打開了門。
“我不走!”俞軻搖著頭。
“你非要和一個精神病耗多久,你有大好的青春!”墨濯溪說。
可能是她的決定引起了其他人格的不滿,頭痛欲裂的感覺襲擊了她的頭。
耳邊響徹了很多人的聲音,墨濯溪知道她即將又要不是她了。
拉起了地上的俞軻推出門外,快速的關上了門就跪在了地上。
“墨濯溪!你才是瘋子!”耳邊的聲音怒吼著。
墨濯溪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我本來就是瘋子,如果你們繼續搶奪我的身體,我可以選擇玉石俱焚!”
“墨濯溪!墨濯溪!你怎麽了!”俞軻在外面拍著門心急如焚。
“你走吧!我求你了!別管我了!”墨濯溪大喊。
墨濯溪的瞳孔變成了紅色轉瞬又變了回去,開始變得稚嫩,又開始變得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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