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總,我們現在去醫院的路上。”俞軻看到身邊不斷用頭撞著玻璃的墨濯溪不得已掛斷了電話。
俞軻將她死死的按在了懷裡“墨濯溪,不要這樣,你要控制自己,很快了,很快就到醫院了。”
到了醫院的門口墨濯溪整個人已經不受控制了,她的眼睛逐漸蒙上了一層紅霧。
俞軻太熟悉這個眼神了,這是墨涵沛要出來的前兆,如果這個人格出來可就壞了。
俞軻拉著她坐上了電梯,她看著不斷上升的數字心急如焚。
“快一點!快一點!”俞軻在電梯門開的第一刻就拉著她跑了出去。
沒有去診療室直接進了醫務室,俞軻翻箱倒櫃的拿出了鑰匙打開了藥物櫃子拿出了鎮定劑。
“咚…”
墨濯溪倒在了地上,她的意識正在逐漸消失墨涵沛在拿過她身體的掌控權。
耳邊蠱惑的聲音響起“墨濯溪,自己不敢的話我替你就是了,誰又會和一個精神病較真呢。”
“不…不…不…”墨濯溪挺直了身體做著鬥爭。
“你不想為媽媽報仇了嗎!那個人渣早就該死!憑什麽死了人他坐了七年的牢就可以出來!”
“媽媽…”墨濯溪攥緊的拳頭慢慢松開。
就在身體馬上就要被佔領的時候,一股刺痛在胳膊上傳來喚醒了她的意識。
“俞軻…”這一刻不知道是誰在傷心的說話。
“墨濯溪,很快就好了。”俞軻將鎮定劑打入了墨濯溪的體內。
墨濯溪不甘的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俞軻虛脫的坐在了地上。
泊寓也氣喘籲籲的推開了醫務室的大門,看到她們的樣子知道剛才一定很險。
“俞醫生,麻煩你了。”泊寓抱起了地上的墨濯溪。
“去診療室吧。”俞軻說。
泊寓將墨濯溪放在了診療室的床上,俞軻坐在了一邊。
“這筆帳我一定會討回來!”泊寓心疼的看著墨濯溪。
俞軻不知道墨耀的目的是什麽,可在他欺負墨濯溪那一刻這人就被打上了該死的標簽。
“當務之急是處理好鄭翔。”俞軻說。
“我知道,既然法律沒有給他一個痛快,那麽等待他的就是漫長的折磨。”泊寓的眼中流露出了一股狠厲。
可能是情緒波動太大,墨濯溪直到天黑才逐漸蘇醒。
可醒來的她卻望著天花板不動,俞軻坐在了她的身邊。
“墨濯溪,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你不能折磨自己。”俞軻說。
“什麽懲罰?奪走了一個人的命,讓我得了這種痛不欲生的病,你說他得到了什麽懲罰?”墨濯溪毫無情緒的看著俞軻。
俞軻無法回答她的問題,無論鄭翔得到什麽懲罰都挽不回柏煙的命。
泊寓這個時候拿著雞湯走了進來,看到墨濯溪醒了松了一口氣。
“小溪,你醒了。”泊寓走到了床邊“別的事你都不用管,安心養病,舅舅會給你一個說法。”
“舅舅,我要見鄭翔。”墨濯溪說。
泊寓的神色一怔“見他幹什麽,眼不見心不煩你就不要…”
“舅舅,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撞上來。”墨濯溪想裡面肯定有人指示。
泊寓也是這麽想的,可是這麽多年明裡暗裡的調查都沒有結果,慢慢的也開始相信那只是一場意外了。
“就讓她見一面吧。”俞軻出口說。
泊寓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答應了“等你身體好一點了,我安排人。”
泊寓交代好了人離開了,墨濯溪坐了起來喝了一口俞軻喂過來的雞湯。
“小心燙。”俞軻吹了吹雞湯送了過去。
墨濯溪伸出手放在了她的腿上“謝謝你理解我。”
“如果連我也不站在你這邊,你會更加傷心的。”俞軻說。
出於專業的角度,俞軻是讚同墨濯溪見鄭翔的因為患者的心結不解開很難治療。
可出於愛人的角度她卻反對,她不想墨濯溪受到任何刺激。
“你和我一起去。”墨濯溪主動提出來了。
“難不成讓你自己去嗎?”俞軻沒好氣的敲了敲她的頭“我可是你的醫生,有義務看護你的安全。”
“你是我的戀人,有義務參與我的生活。”墨濯溪拉住了她的手。
“你覺不覺得你一本正經說情話的樣子很迷人?”俞軻想要活躍一下緊張的氣氛。
墨濯溪知道她的想法坐起身輕吻她的額頭“你不用擔心我。”
俞軻將雞湯放在了桌子讓抱住了她“我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不要害怕,不要逃避。”
墨濯溪流下了一滴眼淚,原來有一個人無條件站在身後感覺如此的踏實。
22、墨書
和鄭翔的見面很快就到了,墨濯溪在俞軻的陪同下去往了一家茶館。
墨濯溪走進了包間,鄭翔很狼狽的跪在榻榻米上低著頭不敢看對面的泊寓。
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來這裡的路程並不舒服。
“小溪。”泊寓看到她來了說。
鄭翔也抬起了頭看清了墨濯溪的臉渾身一震,立刻低下了頭當起了啞巴。
“我能和他單獨說會話嗎?”墨濯溪問。
泊寓和俞軻對視了一眼還是決定給他們一些私人空間。
包間的門關上,墨濯溪坐在了他的對面喝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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