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謹慎,卻什麽也沒有發生,男人走至木箱前,用槍.尖挑開箱子,下意識後退一步,箱子裡沒動靜,只有一張紙,上面蓋著紅章。
男人拿起那張紙走了出去,一路上十分順利,他也得以起來,滿面笑容的將戶籍扔在紅玉邊,男子把槍抗上肩:“怎樣,行了吧。”
那青銅像道:‘若要過關,請拿墨筆。’
男子瞬間暴怒,一槍劈在紅玉上,頓時碎塊四濺:“你玩誰呢?去你奶奶個腿!”
青銅像道:‘若要過關,請拿紅玉。’
“我他媽今天非卸了你!”男子大怒,挑起長.槍,戳在那青銅像上,像刺上塊硬石頭,震的虎口發麻。男子不甘心,又來回掃戳數次,卻沒有絲毫用處,青銅像上甚至連一處破損都無。
人群中另一人也怒了:“這鐵皮人真他娘的費事,別戳了,不夠累的,我去拿一次。”
說著擼起袖子就進去了,沒過一會便捧著紅玉出來,青銅像依然在發號指令,還沒進去過的人默契的一個接一個,來來回回,石台上的東西越來越多,直到最後一個沒進去過的人從裡面出來,那青銅像才停止。
溫憫生感慨:“不是說方便天下人嗎,這可一點都不方便。”
裴涯絮笑道:“反正他又不用動彈,他當然不在意。”
默了片刻後,青銅像開始清點石台上的東西,每念一個名字便停頓一下,直到清點完畢,又沉默了,眾人皆屏住呼吸,直到那青銅像終於滿意道:‘繼續前行便可。’
在場之人皆松了口氣,越過青銅像看去,那方才的兩條岔路,現如今只剩一條筆直向前的路,於是眾人又提步向前,越往前走,周圍的牆壁由一開始的青銅綠逐漸過渡為黃色,快到盡頭時甚至已變成十分閃耀的金色,道路兩邊每隔一段距離便浮著一盞戰國玉勾連雲紋燈,連穹頂也閃閃發亮,似乎還鑲嵌著寶石。
也許都沒見過這般奢侈場景,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甚至有在打量著要不要去牆上挖一塊金子下來,然而那牆上趴著的怪物甚至比外頭的還要肥碩,便只是起了個點子又掐滅了。
在那盡頭,眾人又遇到一尊更為高大的青銅像,只不過他是彎腰下來的,雙手捧起做舀水狀,面容上則什麽也沒有。
青銅像的身後是兩扇巨大的紅色木門,扣滿銅釘,門上無鎖,但緊閉著,看起來非常力能打開。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韓政這次便直接走到那青銅像面前,問道:“要如何開門。”
那青銅像的聲音依然渾厚死板:‘有何需求,盡管提出來,我會幫你們解決。’
韓政道:“那便幫我們開門吧,多謝了。”
青銅像沒有動作,依然重複著:‘有何需求,盡管提出來,我會幫你們解決。’
脾氣暴躁的持槍哥們衝上來,叫道:“開門,開門!都說了讓你開門!”
青銅像再一次將方才那句話重複了一邊,男人氣的牙癢癢人,然而又打不動,隻得抱著槍躲一邊去了:“韓兄,溫姑娘,你們聰明,交給你們了。”
韓政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訴求,得到的依然是那句話,正思索間,溫憫生向前一步,與韓政並肩,觀察了一下那青銅像巨大的頭顱,道:“這青銅像說著要幫我們解決問題,但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耳朵,要怎麽聽見我們的問題呢?”
經她一說,韓政也意識到這點,說著要幫助別人,可沒有耳朵,聽不見訴求,又談何相助呢?
韓政沉吟道:“也許是有某種機關可以讓他生出耳朵?”
此言一出,兩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青銅人捧起的手掌上,因著青銅像本身高大,那手掌組成的盆狀凹陷也不小,裡面空空如也。隨著青銅像彎腰的動作,高度恰好在成年人胸口的位置,像是故意如此。
溫憫生道:“難道是想讓我們放入什麽?”
韓政讚同道:“就是不知道要放什麽才好。”
溫憫生環顧四周,道:“這人應該生活的很奢侈吧,不然這邊也不會是這種樣子,所以說,是不是要放一些珍貴的東西進去呢?”
韓政:“要錢嗎?冥府很久之前就通行貢點了,哪來的錢財放他手裡。”
裴涯絮不知什麽時候湊到了旁邊,幽幽道:“這可能就是電子貨幣發展過□□.猛的壞處吧。”
溫憫生笑道:“這青銅像身為官員,卻極盡奢侈,這裡有多少百姓的血淚呢,所以也不一定是壞處。”
韓政也笑了笑,伸手在兜裡摸了摸,符篆法器竹簡墨線尋龍尺,什麽零碎玩意都有,就是沒多少值錢的東西。
翻了個底朝天,也只是摸出一個從【桃源】裡帶出的小小法器,上面嵌有極小一塊流玉,因為沒什麽名氣甚至沒出現在榜單上,韓政雖有不舍,但還是丟進那雙手間,三人抬頭看那青銅像的反應,在梁冠與頭顱銜接的地方,似乎震動了一下,而後他又重複了那句話。
“果真是如此。”韓政又丟進去一堆符篆,卻沒再有反應,隻得搖搖頭:“看來還是得他認定裡珍貴的東西。”
溫憫生道:“那便是黃金寶玉了。”
出來尋寶,誰身上還會帶那種東西,這下都犯了難。溫憫生看了看那黑影爬動下的金色,又將注意力放在了路邊的雲紋燈上,忽而笑道:“這不是現成就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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