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陶墨僵住了。
“啊?”陶墨瞳孔一縮,她捂住嘴,小聲驚訝,“你真的是?”
“算是。”松瑤半閉著眼,“一半吧。”
“不會吧。”陶墨飛速撤下手,倒退幾步,表情驚恐地指著她,“那這麽說來,這麽些年,你和我做朋友,對著我這麽親昵,都是對我圖謀不軌——”
這說的是人話嗎?
松瑤腦門青筋暴跳,“我說陶墨,你是不是有病,先不說你後退半步的動作是不是認真的,就說你說我對你圖謀不軌這件事就格外離譜。你身上有什麽是我可圖謀不軌的?”
陶墨‘呲溜’一下用手臂圈住身體,一本正色地大喝道:“全身啊!!!”
松瑤表情猙獰地怒吼,“你有病啊?!”
“算了。”松瑤拂了拂手,“我懶得和你計較,一堆糟心事。”
陶墨唉了一聲:“說實話吧,瑤瑤,你就算是同性戀也沒關系,這很正常嘛。你想喜歡誰是你的特權,這些都由著你自己決定,我純粹就是個旁觀的,你能開心幸福就行了。”
“哦。”松瑤有些感動,“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不過也還不能確定就是了。”
畢竟說不準,她其實也不完全是同性戀,雖然不想承認,但說不準只是剛剛好,喜歡上阮奚了。
只是,有一點吧……
她垂眸。便聽陶墨道:“我仔細想了想,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我們還是更適合做朋友吧。”
松瑤:“……”
她面無表情:“神經病院去不去?”
在陶墨強勢的據理力爭之後,這精神病院總算是去不成了。
松瑤頗為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陶墨汗顏:“瑤瑤,你是有什麽特殊癖好嗎?話盡,又想到方才松瑤的沒頭沒尾的回答,連忙捂緊了自己,“額,有特殊癖好也麻煩找別人。”
“別再瞎玩這個梗了好嗎?”松瑤整個人就一個大無語,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往那個地方細想的打算,現在的當務之急也明顯與之無關。
注意到這點後,她便換了一本正色的表情:“我們現在來解決你和阮奚的事情。”
“哈?”陶墨表情明顯呆滯住了,松瑤仔細看了一下,眼神似乎還帶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責備之情,她心窩一緊,立馬擺手道:“我可不是故意想說這件事的,我只是想幫你,替你鳴不平!”
“鳴不平?”陶墨語氣困惑,“為什麽突然這麽說,如果她真的不想幫我的話我就去找其他的法子就是了……瑤瑤,難道說這之中還能有什麽陰謀嗎?”
她其實心裡根本沒把這當做一回事,後半句話說的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然而松瑤聽她這麽一說,卻是神情認真地與她對上視線,眼神中帶著堅定,“嗯。”
陶墨心中一跳,半晌,她驚慌失措地捂住嘴,“你說真的——陰謀?我們素不相識的能有什麽陰謀?”
“萬一之前認識呢?”松瑤抬頭望了一眼,立馬低下頭,沉聲與她說,“我們出去說吧。”
陶墨察覺她態度不對,慌忙抬起頭,正巧對上了站在門口的阮奚。
對方冷若冰霜地俯瞰著二人,沒等她們反應,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有空就寫,日更拜拜
第27章二十六
世間好像一瞬之下恢復了清淨。
又似乎更聒噪了。
松瑤心不在焉地托著臉,眼神遊移在人來人往的咖啡廳,等一杯熱氣騰騰的拿鐵被端上桌,她才反應過來。
“瑤瑤,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嗎?”
陶墨有些擔憂地凝視著她,自從阮奚關上那扇門,把二人隔絕在外之後,松瑤就一直不肯說話,直到現在才緩過神情。
她用手指點了點桌面,眉頭和心臟緊緊皺起。一定要把事情徹查清楚,否則不光是松瑤,她恐怕也難以睡個好覺了。
“你要問什麽的話——”
“我有件事想問——”
二人不約而同地四目相對,空氣中的氣氛頓時陷入僵局。松瑤張大嘴,終於是忍不住哀歎一聲,連忙埋頭道:“好吧,我就單刀直入的問了!關於我們同學聚會的事情,你有沒有覺得我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陶墨想了想,“長胖了?”
松瑤額角青筋暴跳,“除了這個呢?”
“我想想……”陶墨這次認真思考了一下,“其實你這麽一說,我倒覺得哪裡都奇怪起來了,先是問我們最近的工作情況,而且與現在來比,有些矜持放不開了——不過喝了點小酒之後,倒是什麽都能說,還問到了小學的那些事情。”
松瑤心中一跳,立馬抓住重點,“小學的事情?”
“就是咱們幾個之前一起風流的事跡,”陶墨嘻嘻笑,“你小時候不聽話被你媽追得滿街跑啊。咱們幾個一起偷吃棗,導致小王被抓著扒底褲的事,還有你仗義行俠逞英雄,還嚷嚷著把人擄回家,結果把人嚇跑的事情……多了去了。”
“這樣啊。”
松瑤歎氣,都是些無聊的事,沒有什麽關鍵信息可言。
她伸手,握住了拿鐵,正要喂到嘴邊,眼前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一陣恍惚間,刺痛穿透她的手背,驚得松瑤大喝一聲。她猛地蹲下身,眼前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