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於念還想跟她爭一爭主動權,但畢竟是毫無實踐經驗的小孩兒,很快就被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刺激,弄得氣都喘不上來,只能節節敗退,到了後來,眼角都泛起紅意,抬手要去推面前這個風格與溫柔假象截然不同的女人。
她恍恍惚惚地覺得,蘇明繡就像是動物世界裡會編織蛛絲迷惑獵物的蜘蛛,看似極有耐心、其實等獵物送上門之後,就會露出堪稱凶殘的吞噬本性。
被親的時候想討饒,等到被放開了,於念又有些上-癮似的意猶未盡,沉淪在那與蘇明繡本身味道格外貼合的花草香味裡,目眩神迷地靠著女人坐了會兒,她便不太安分地抬手去摸對方衣裙的開口拉鏈。
蘇明繡自然很快捉住她這在自己身上不知死活點火的手:
“幹嘛呢?”
好像剛才把人家親的動情的人根本不是她,連詢問的語氣都不帶一點被沾染的情-欲,反而還有看戲般的調笑。
於念用下巴蹭著她的頸窩,終究還是臉皮薄,不肯將話說得太清楚,哼哼唧唧半天,另一隻爪子接過指令,朝蘇明繡的腰間探,“想你啊……”
若說方才在玄關時的“想”只是單純的思念情緒,那這會兒的想,便帶上顏色的痕跡了。
蘇明繡將她的兩隻手都抓起來,提過頭頂,在於念頗有些無措、像是投降般的姿勢裡,湊近時,深邃美麗的黑色眼睛上下轉了轉,打量她道:“用哪兒想呢?怎麽想的?”
於念:“……”
當對方的目光越往下,她就越覺得羞恥,到後來,不管不顧地掙脫蘇明繡的禁錮,抬手去捂對方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本來不太想回答。
但忽然跪坐起來,仗著自己居高臨下的優勢,好像找回來些氣勢,呼吸湊近被遮住雙眸的那張瀲灩面孔。
過了會兒,她慢慢矮下腰身,很輕地坐上對方的大腿,蹭了一下,靠近蘇明繡的耳邊,故意吹氣著說:“就是這樣想的。”
“啊!”蘇明繡要不是惦記著樓下還跟來個不知什麽時候就會發現孩子不見的老母親,她今天絕不想叫於念還有力氣走出這間屋子。
好在她向來能忍,即便被捂住眼睛,手依然是自由的。當即抬手扣上小孩兒的細腰,指尖不知逡巡到哪兒,輕笑一聲,“是挺想的。”
於念:“?!”
剛才的那點主動勾引已經是她的極致了,現在被蘇明繡這樣堂而皇之地指出,對她來說還是有些突破自己的下限,她把腦袋埋在對方頸間。除了把對方的眼睛捂得更緊,不肯再說一句話。
蘇明繡輕輕拍了下她,“下去。”
她說,“你要把我的裙子弄髒了。”
小孩兒又潮又熱的,本來以前蘇明繡還以為是因為不小心碰到藥,對方反應才那麽激烈。
但沒想到今天只是這樣親親抱抱,也大有一副能將身上的牛仔褲穿著洗的趨勢。
以前還不肯昭然將自己想弄髒對方床單心思說出的小朋友,經過這一年多的分別。在要臉和要對象之間,毅然選擇了後者。
“那就弄髒——”
她咬上蘇明繡的耳朵,呼出的濕熱氣息都落進女人的耳廓裡,連那僅剩的耳環,都被她小氣地咬了一口,好像這樣就能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我不想你再見別人。”
於念就想把這個妖精似的女人鎖起來,只有自己能看見最好。
就在小孩兒浮想聯翩的時候,蘇明繡忽然順著她的話接道,“就憑這種程度,想弄髒我的裙子,恐怕還不夠吧。”
身上的人思緒被打斷,有些懵懂地靠在她身上,不知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片刻後,蘇明繡紅唇開合,放慢了語速,吐出極有誘惑力地一句:“要不要……我幫幫你?”
於念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對方掌心落在自己身上,發出極其響亮的一聲——
比這聲音更叫人羞恥的,是那掌心落下的地方。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麽危險的話,手忙腳亂地想去擋,“不、不不……”
蘇明繡將她壓著腰按回來,饒有興致地覷著小孩兒,“難得你這麽有雄心壯志,小媽當然得成全你。”
於念:“?!”
因為那聲背德的稱呼,她連擋人手臂的動作都像是被抽了力氣,也就是這麽點妥協,叫她吃盡了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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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酒店自然拉著窗簾的房間沙發上。
穿著拚色大衣的女生衣衫半落,露出裡面歪了領子的襯衫,歪著腦袋、脫力般靠在漂亮女人深綠色的長裙上。
但那灰色的牛仔褲與長裙相接處,卻俱是小片小片的深痕,像是被人潑灑了水。
蘇明繡攬著她的腰,不至於叫小孩兒掉下去。但這樣卻覺得不夠,在對方已經羞憤成番茄色的面色裡,慢吞吞地將自己的右手展開她的面前。除了微紅的掌心,還有指尖沾上的一層很薄的水光。
“看。”
她像是匯報成績般,眉眼間的神情極淡,實則瞳孔深處卻藏著饜足,壓著調子,相當平靜地說道,“不光是裙子,手也被你弄髒了。”
可越是這樣平靜的語氣,結合她方才那些行為,更能形成強烈的反差!
於念嗚咽一聲,攢足最後的力氣,張嘴咬上她的手腕,含糊地罵她:“怎麽可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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