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海聽到了,用詫異的目光看向了許銀塵。
“小姑娘們已經進入到青春期,真的想和她們做朋友,要了解她們的喜好,了解她們這整個年齡段的喜好。”
“唐總不如想想,如果將唐茗換成您心愛的妻子,她在這個青春懵懂的年齡,會更喜歡什麽樣的禮物。”
許銀塵的話讓包廂裡兩位唐姓人士都冷了眸子。
左詩雲緊緊攥著唐茗的手,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著她不要著急,再聽聽許銀塵後面的話。
唐茗的母親是她和唐德海的禁區,沒有人敢這麽對比代入,即使是他們自己,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她用最後一絲理智壓著怒意,眸光冷冷的瞪著許銀塵。
左詩雲也看著許銀塵,示意她要說就說快一點,不要這樣大喘氣,折磨這兩個失去了家人的“病人”。
許銀塵笑著示意左詩雲放心,開始在餐桌上,對唐茗和唐德海開啟了初步治療的模式。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寶貝們~
應該差不多快完結了~
第71章
心理治療的結果,是散場之後,唐德海紅了眼眶,唐茗哭著藏進了左詩雲的懷裡。
回家的路上,唐茗在車裡還是在不斷落著小金豆,左詩雲攬著她,溫柔的拿紙巾一點點沾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她沒有出聲安撫,唐茗需要這樣大哭一場來發泄,有時候哭出來會比外人的安慰更有效果。
唐德海把兩個孩子送回了家裡,他沒有下車,更沒有上樓,他看著左詩雲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你不回家嗎?”唐茗卻突然聲音哽咽的問道。
唐德海愣了一下,看著自己還在落淚的女兒,逃開視線點了點頭。
“那你下次回來之前,打個電話。”唐茗又說道。
“嗯。”
唐德海答應了,手上快速將車窗搖了上來,逃離一般得發動車子,離開了唐茗她們的面前。
唐茗目送著車輛離開,又往左詩雲的懷裡縮了縮,才蹭著眼淚一起上了樓。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簡單的一場心理輔導就能改變的,但在唐茗的世界裡,她知道了一些新的感受,也就容易釋然一些事情。
許銀塵當時問她:“如果左詩雲在她的面前離開,她會有什麽樣的感受。”
唐茗沒有回答,但僅僅是刹那間,她的眼淚便落了下來,胸口有一種被人掐住了喉嚨的窒息感。
她無法想象那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她的父親確是親眼見著最愛的人離開,親身感受著自己對病痛的無力為力。
逃避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也許沒有隨著心愛的人一起離去,已經讓她的父親用盡了力氣。
而從這之後的對話,唐茗都沒有太聽進去,只有機械和本能的回答,她除了倚在左詩雲的懷裡哭著,甚至已經不太記得後面還被詢問了一些什麽。
唐茗關著燈,把自己藏在了臥室裡,她沒有放左詩雲進來,從安靜的流淚,逐漸到放聲大哭。
左詩雲靠在臥室的門,安靜的陪著房間裡的寶貝,卻又似乎什麽都忙都幫不上。
唐茗的哭聲讓她心碎,可她不是能填補上那份空缺人,失去家人的傷痕,會永遠的成為唐茗的遺憾。
她能做的,也只是將快樂的部分無限放大,讓那裡的傷痕變小,再變小...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也落了淚,淚水滑過臉頰,落入唇角,潮濕與淡淡的鹹澀在唇間慢慢散開,與無法表露的心疼和無能為力交織,一同印在了靈魂深處。
一個多小時後,臥室的門被打開。
唐茗眼眶與鼻尖通紅,看到了與自己差不多的左詩雲。
她輕輕咬著下唇,抬手碰了碰左詩雲的眼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淌了出來,聲音哽咽的詢問:“你怎麽了?”
左詩雲將她的手捉進手中,紅著眼眶搖了搖頭,用手中沾濕的紙巾蹭了蹭唐茗的臉頰。
“你不要哭。”唐茗一邊哭著一邊說,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麽安撫性。
左詩雲抿著唇,看著哭成淚人的唐茗還在哄著自己,再也等不了的將她抱回了懷裡。
“我不哭,你也不哭了。”她輕輕拍著唐茗的後背,聲音梗了一下,“我們都不哭了。”
“嗯~”唐茗腦袋掛在左詩雲的肩上,努力的點了點,聲音因為不受控制轉了好幾個音。
左詩雲把眼淚壓了回去,輕柔的撫了撫唐茗的腦袋,帶著她一點點重新回到臥室裡。
房間的燈打開了,兩隻哭紅了眼眶的小白兔,面對面的坐在床上,互相給對方擦著臉上殘留的淚痕。
擦著擦著,唐茗突然笑了起來,配上她眼眶紅紅的模樣,有些怪異。
“怎麽了?”左詩雲看著她仿佛回光返照的模樣,心又懸了起來。
唐茗笑著抿住唇,輕輕搖了搖頭,伸著手向左詩雲壓過去。
她將人抱進懷中,壓到了床/上,腦袋蹭進左詩雲的頸窩,軟綿綿的撒嬌:
“左詩雲,你為什麽這麽好?”
“我...好喜歡你...”
“你...不要離開我...”
唐茗的聲音越來越輕,她從未如此坦誠的表露過對左詩雲的喜歡和需要。
可是這一刻,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把自己所有的防備和理智都卸下,把未來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左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