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確,還有一隻老鼠……”姚亞楠乾巴巴接了句,滿不情願。
走到老太太身邊,海鳥和老鼠都被燙過的樣子,能嗅到有股衝鼻想要嘔吐的半生不熟的味道,那是蛋白質的‘美味’。姚亞楠說她們用海水把它們燙了會,這樣刮起來毛比較容易。
老鼠的毛已經刮完,內髒也被處理了,和裸屍一起擺在石頭上暴曬,看著就讓口味正常的人失去食欲。
迅速轉了視線,老太太剛把羽毛收起,現在正準備給海鳥開膛剖腹。
看到刀尖刨開海鳥的胸肉,溫思琪就又轉開了視線,拉著溫隨雲回到沒有一起過來的,江馨然等五個女人身邊。
江馨然看了眼蹲在一起的老太太和林建飛,看到他們腳下染紅的海水,迅速別開了視線落回到溫思琪臉上。
就像塗了一層厚厚的粉底,面色蒼白不見血色,連唇都只能看到起皮的蒼白。
“你臉色很差。”
“不舒服嗎?”
她頓了頓,又接了句。
溫思琪回了她個笑,“無事,氣味衝了些,有些不適應罷了。”
張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江馨然嗯了聲就轉開了視線,頭一扭……
“嗯!”
兀然貼近的臉嚇得江馨然胸口裡的心臟猛一突。
“姐~不要突然貼過來,會嚇到人。”
葉雅潔往後退了步,撇撇嘴,“你要是心裡沒鬼,怎麽會被嚇到。”
隨即,葉雅潔看了眼帶著溫隨雲走開的溫思琪,又湊到江馨然身邊小聲嘀咕:“你不會真看上她了吧,先說好啊,你要真看上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還不想因為驚嚇過度死在這座島上。”
之後又是一段不著邊際的念叨,江馨然沒好氣白了眼她,二話不說扭頭就走,留下葉雅潔一副老母親的無奈長籲短歎。
早餐是老鼠肉,混一點海鳥肉,以及兩個番薯。
老鼠肉有兩個人沒吃,懷著孩子的韓唐、打死不碰的姚亞楠,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吃了點,就連之前就差擺個戰鬥姿勢來證明自己絕不碰肉的葉雅潔都吃了兩口,還發了句正面感慨。
“味道不錯。”
當時王真真就諷了她句:“真香。”
吃過早飯,休息一小會,溫思琪三人補充了水就又準備出發了,這次他們準備走邊,沿海岸向西看看去。
道別留守營地的一行人,三人再次上路,身影很快就沒入了叢林消失在視野。
踮踮腳,探探頭,視野裡再看不到影子,溫隨雲失落地低下腦袋。
葉雅潔拍拍她腦袋,“走了,別傻站著,我們也該去幹我們的事。”
“我們要做什麽?”溫隨雲抬著疑惑。
“當然是能做什麽做什麽唄,你跟我,一個弱一個廢,能乾得了什麽大事。”葉雅潔嘁了聲,又接道:“誰有需要就幫誰。”
事情還那麽幾樣,姚亞楠和穆潔又拿上斧頭準備去砍柴了。
王真真喊上了葉雅潔和溫隨雲,帶上幾個空瓶子一起去接水。
五個人要去的地方相同,就一並順著山壁前行。
韓唐繼續坐在沙灘的庇護所裡編織她的草鞋,昨晚剛完成一雙小草鞋,這時穿在溫隨雲腳下。
老太太在處理海鳥的肉。
這隻海鳥蠻大的,一次吃完有點可惜,她們就商量著留一半明後天當加餐。
從這段時間的感受估計,這座島最高可達30℃以上,平均也不低於25℃,肉類不容易保存,但熏烤過的肉就不一樣,儲存時間遠比什麽也不做就放著長多了。
老太太現在就在把海鳥的一半架在木棍上熏烤,剩下一半再切的兩半,一半午餐一半晚餐。
老爺子在蒸餾海水,溫思琪他們四瓶水,儲備水一下子就剩一半了,雖然王真真她們去接水了,可他們不止要喝,姚亞楠的親戚還沒走完,有三個人自個估算了下時間,即將踩到紅線,水池的水肯定堅持不了幾天。
再者,也不能總靠水池裡的水續命,要是運氣不好連續幾天不下雨,他們豈不玩完?
陶鍋、鐵鍋一並其上,一天總能來個一兩升,再不濟靠半升續命,也好過看老天臉色。
一天從乾活開始。
沿著山壁一路前行。
這條路才走過幾天,路上還有不少‘攔路虎’,姚亞楠走在隊伍最前,手中幾番磨礪越發鋒利的石斧舉起落下,反覆如此劈開擋在前路上的樹葉枝乾。
幾分鍾後,姚亞楠和穆潔就跟葉雅潔三人分道而行。
“看到水了。”
有光穿過葉縫在水面落下光撒,平靜如鏡的水面又將光折來,王真真看到了光,加快了過去的步伐。
她這一快,讓跟在後邊的葉雅潔和溫隨雲不得不加快跟上。
“走那麽快幹嘛,還有兩個殘弱啊,投胎呢!”
“少說點廢話不就跟上了。”
水池不小,水質也算清澈,因為前些天的接水,坑裡的水少了不少,能看到水少去後,水漫過的痕跡。
王真真放下背簍,從簍裡取出瓶子伸到水裡,水還算有深度,一下子就灌滿一瓶。隨後,王真真又把這瓶水倒進大瓶裡,反覆如此。
“喂,你說這灘水還能用多久。”
葉雅潔抬了眼,隨口回了句,“沒有那玩意過來,就能用一個星期,有那玩意,頂多三天,我們就該看老天臉色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