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唐躺的十分舒適。
鑽杆呲呲響,風不止,呼呼而嘯,一縷煙跡剛起便消散在虛無,王真真甚至來不及彎下身為它續命,鑽板上只剩一道淡淡的焦味。
“嘁!”
又一次的失敗挑釁著耐性,王真真死攥著弓杆,咬牙的力道就差把弓生生折斷。
“白癡,誰人對著風口生火的,生得起來就怪了。”
陰陽怪氣似的嘀咕順著風往油火上又吹一口氣,王真真瞪直了眼,望去的視線裡的氣惱就跟鑽板上的洞一樣冒不出煙來。
“不用你多嘴!”
咬牙切齒瞪了會兒,王真真收拾了生火的工具,抱著走到一塊石頭後。石頭塊頭夠大,又正好擋在風口,王真真就在這坐了下來。
“嘖,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女人啊,跟那個家夥一樣。”
瞥了眼王真真,葉雅潔又轉過身看向溫思琪,眉頭突然一皺。
“刀?”
視野裡,溫思琪拿著兩把像是刀樣的東西走來。
心臟不爭氣地砰了砰。
第29章 海島第4天:鳴笛
有刀了,還好用,刮肉如削豆腐輕輕松松,老太太用了都說好。
剖腹、取髒、刮肉、剔骨。
又一條魚死在了老太太精湛的刀工下,肉片鍋裡沸騰,葉雅潔心情良好。
北都時間中午12點,所在區域下午3時左右,在王真真的不懈努力下,耗時數個小時的火終於燃起來了。
溫思琪仍記得她當時開心的樣子,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又蹦又跳捧著燃燒的火種,差一點就樂極生悲。
也因此王真真又被葉雅潔冷嘲熱諷了一頓,不甘沉默的王真真又跟她吵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兩人卻極為默契的自己停了爭端,爭鋒相對的話語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連呼吸都帶著刺。
尖端都已被各自消去,那麽接下來的爭吵是否會是彼此不打不相識的開端?
溫思琪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如果無法在短期內離開這座島的話……也許可以吧。
“媽媽,還不能吃嗎?”
衣服傳來輕輕的拉扯,溫思琪斂了心思,抬起手撫在女兒頭上,“等不及了?”
“嗯,肚子餓了。”
小家夥沒有在母親面前藏起心思,直勾勾盯著自己新撿到的鍋。
鍋是被海浪衝過來的,直接就衝到了溫隨雲腳下。
就和被她撿來的魚啊、螃蟹啊、魷魚啊還有麻繩什麽的,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一樣,沒有一點猶豫的就被浪推到她腳下。
當溫隨雲舉著這個鐵鍋興衝衝跑來時,就連江馨然都不由自主投以奇怪的眼神。
歐洲出生真就連血統都歐洲人了?
溫思琪親耳聽到了葉雅潔的嘀咕。
是一個舊鐵鍋,底部早就燒得漆黑,鍋內也有不少鏽跡,但鍋體完好,沒有一個破洞,溫思琪用沙子磨了好久才把鍋裡的鏽跡都磨去。
鍋裡此時煮著魚肉,還有點野菜和一些貝肉,是老爺子摘來的,不知道會混出什麽味道來,但一定不會和前兩天一樣寡淡無味。
揭開當鍋蓋的鐵皮,熱騰騰的蒸汽混著蛋白和植物纖維的味道撲鼻而來,溫思琪忍不住皺起眉。
味道有點難以接受。
用椰子核舀起點熱湯,溫思琪吹了口氣小抿一口,咂咂嘴,味道不知怎樣,不過沒有毒的感覺。
應該不成問題吧?
溫思琪有點懷疑。
“熟了嗎?”
“差不多了,你要嘗嘗嗎?”
“可以嗎?”
姚亞楠眼前一亮,隨即又微微眯起眼,“我怎麽感覺你在拿我做實驗?”
溫思琪輕輕一笑:“一定是你感覺錯了,剛才我不也嘗過了,不是嗎。”
“唔……好像是這麽回事。”
姚亞楠信了,接過溫思琪遞來的椰子核抿了口燙……
“惡……”
“味道好怪!”
姚亞楠一陣齜牙咧嘴,都要皺一塊的五官鮮明表達了這鍋湯有多類人的美味。
“很難喝嗎?”
“……也不算吧,就是菜的味道太濃,感覺不大好友。”
姚亞楠咂咂嘴,猶豫了會道出自己的感受。
湯其實並不太難喝,比起草藥的混合,它還差得遠,就是沒有料中和野菜和魚肉、貝肉的味道,以至於湯的味道變得古怪。
“不會有毒吧?”
嘴裡殘存的怪味讓姚亞楠忍不住惡意揣揣。
“這個啊,你就放心吧,不會有毒的。”老爺子走了來,“這個菜叫什麽,老頭子也記不起了,不過我可以保證它一定沒毒,早年去台島探望親戚的時候,他們就用這個菜招待過我,也是噸的魚。”
生怕會被誤會的樣子,老爺子解釋地心急,讓姚亞楠不由有些歉意。
“阿公,當年您吃到這道菜的時候感覺味道怎樣?”
溫思琪笑著撇開了話題,老爺子隨即臉色一僵,換作他變得不好意思。
老爺子吃吃哼哼沒有接話,倒是老太太興致勃勃道起丈夫年輕時的不知好歹。
“他啊,兄弟前腳一走,他後腳就抱怨不好吃,還說人家不願意招待我們,故意給我們端這菜。”
“胡說!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我那是胃口不好!”
似乎是當時的味道讓老爺子記憶猶新,所以連菜的名字都忘了,卻還記得這樣菜的模樣,甚至當時的一些畫面,臉色一拉,頓時拔高了音,頗有幾分色厲內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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