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雖晴,但風不小,溫隨雲還站風尖浪口,感冒八成得加重,一旦加重,就憑島上的草藥,能不能止得住可說不準,萬一……
“別擔心,你看她把自己裹的,就跳一小會的話不會有事。”肩頭落下來一巴掌,姚亞楠的輕悅的聲從後傳來。
王真真臉色一拉,“誰擔心她了,我是怕她不好了,我也要跟著不好!”
傲嬌毀一生哦。
“那你去把她們喊回來?”姚亞楠暗暗偷笑。
“喊什麽,有什麽好喊的,現在還在興頭上,喊她回來你來哄?反正跳累了她自己會回來。”
一個白眼翻了來,王真真扒開肩頭的手,轉身就對放下的竹子忙活起來。
姚亞楠雙手一攤,衝著江馨然聳聳肩。
江馨然無奈搖搖頭,望眼跳得興起的溫隨雲,一臉虔誠神神叨叨的葉雅潔,拍拍姚亞楠肩膀,“乾活吧,趁太陽還不烈。”
“好。”
海島的緯度不高,從9點左右開始至下午3 點過半前,那太陽頂不了久,能乾活的時間不多,她們需要在有限的時間裡盡快把竹筏編扎出來。
現在,距離太陽發力只剩一個小時。
竹子伐來時還有不少牙長在上邊,有幾根長度過長,她們需要再做調整,過程不算麻煩,也就切切割割,但麻煩的是對竹筏的扎系,以及其它邊邊料料的增減,這些才是費工夫的事。
尤其是竹筏的扎系,拉的太緊,繩子容易斷,系的松了,竹筏一旦磕碰到哪又容易散,所以在扎系竹筏的時候,這一點必須要細心。
所謂細心,就是時間。
一個小時裡,她們連一半木筏都沒扎成,頭頂上的溫度已然不適合再持久勞作。
就在太陽發力時,三人就停下對竹筏的編扎,轉而去燒製鹽,陶罐帶來了好幾個,兩個以海水熬出鹽,兩個以清水過濾熬鹽。
熬鹽的柴開始都是從木屋搬來,過了中午就直接就地取材。
大雨強風給沙灘帶來了不少垃圾,浮木是其一,其次是海岸邊被風折斷的樹枝,這些木頭曬一曬、去去水,就能扔進火裡散發熱量。
而過濾鹽的清水則是從木屋的水井裡打來,剛開始是葉雅潔和穆潔一起抬,後來就交到了王真真和姚亞楠身上。
就這樣,在太陽最烈的時候幫忙熬鹽,在太陽弱下去時,她們繼續編扎竹筏,一天就這麽忙過去了。
回到木屋時,廚房的炊煙嫋嫋飄在院子上空,打鐵聲叮叮當當隨風潛入耳。
行過小路最後一道天然屏障,木屋景象盡展於目。
林建飛與老爺子站在窯爐邊,一個夾著鐵一個揮舞著石塊叮當響。
韓唐舉著掛有豬肉的橫木往屋裡去,太陽已經西下,院子也照不到光,再把豬肉擺在院子只是便宜了蒼蠅。
溫思琪還坐在屋簷下,編織著竹筏所需繩索,在她身邊擺著一張小桌子,桌上放著一個陶杯,有淡淡的煙從杯中升嫋。
“我們回來了~”
人未進院,聲先到,姚亞楠高高揚起手。
“回來啦。”
“辛苦了。”
聽到她聲,老爺子和林建飛停下打鐵,朝幾人笑著招呼去。
見到她們回來,溫思琪從椅上站起,迎接上奔襲來的小炮彈。
“媽媽~”
輕撫著女兒的腦袋,溫思琪抬起頭來,對上靠近的雙眸展顏一笑,“回來啦。”
“嗯,回來了。”江馨然輕輕一笑,看著溫思琪蒼白的唇色,隨又斂了笑,“還疼嗎?”
溫思琪經期了,就在大早上,整個人都沒了精神,臉色煞白的宛如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好些了。”溫思琪輕聲言道,轉而又道:“累了吧,晚餐馬上就好,先去休息下吧。”
晚餐照常是老太太做的,她比江馨然幾人要早些時候回來。
“你也是,先進屋去躺一會,久坐對腰不好。”
“好。”溫思琪淡淡一笑,便低下頭拍拍溫隨雲腦袋,“雲雲,先跟媽媽一起去洗手,準備吃飯。”
“好~”溫隨雲從母親小腹仰起頭,脆脆應聲。
看著溫思琪帶著溫隨雲過去井邊,江馨然放下弓箭,招呼上站在院子裡雙手環抱的葉雅潔。
“姐,我們也去洗個手,休息下準備晚飯。”
“哦?原來你眼裡還有我個姐姐啊!”
葉雅潔笑若燦陽,偏偏從嘴裡吐出的字眼滿斥咬牙切齒的怨婦味,聽得她邊上的王真真白眼連連。
大醋壇子。
白了她眼,王真真提著一海鮮桶進去廚房。
姚亞楠戲謔地拍拍葉雅潔肩,拿起掛滿豬肉的兩根橫木就與穆潔進去屋。
江馨然無奈一笑,牽起葉雅潔的手,邊哄著拉到井邊。
晚飯頗是豐富,比起剛落難的那些日子,已經是豐富,有魚有肉還有澱粉的麵包果。
吃過晚飯,已經習慣沒有手機、電腦和網絡的夜晚,她們閑聊著、閑聊著……
睡過去了,然後又在常安魔音穿腦中迷糊醒來,又迷糊睡去,一個晚上過去了。
“哈~~~怎麽又天亮了……”
打著睡意強烈的哈欠,葉雅潔扒著窗沿往外望去。
太陽似乎已經爬高,院子裡光線敞亮,更有一束光穿越高大的林木落在院子,老爺子坐在窯爐前,又點燃了火開始新一天的叮叮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