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建飛和王真真有模有樣的點評,葉雅潔眼裡的擔心更是呼之欲出,又對著江馨然轉著打量。
“別看了姐,我沒事,真要有事,我還能像現在一樣站在這裡讓你圍著我轉?”
江馨然被轉的暈眩,隻得把人攔下。
“真沒受傷?”葉雅潔還是放不下心。
江馨然無奈道:“真沒事,不信你問溫思琪。”
“不信你問你的馨馨姐姐。”
同一時間,同樣的推辭,交織在一起。
四目相對,莞爾相笑,竟又是同聲道:“沒事。”
葉雅潔看看左看看右,暗罵道:呸,一丘之貉,老娘信你們個鬼!
不放心地又看了兩眼,葉雅潔就拉著溫隨雲去看狗了。
當事人都這麽說沒事了,也看不出皮外傷,再撬也撬不開什麽,不如去看看狗。
死的很乾脆,眼睛閉的也安詳,沒有猙獰可言,一點也不可怕,就不用擔心會對孩子留下什麽陰影。
葉雅潔摸了摸屍體,還溫熱的,得趕緊宰了才行。
遂是一商量,王真真和江馨然、老爺子三人去打水,其他人就在木屋附近多弄點燒火的木頭。
點火、燒水,在水開了後,老爺子就和林建飛一起把獵狗放到新撿來的泡沫箱,底部鋪著塑料薄布,再倒入滾燙的熱水準備剃毛。
在此期間,溫思琪和江馨然又去鋸木了,聽老爺子說明後天會有雨,得快點把屋頂鋪架好才行。
很幸運,那兩隻獵狗沒有再回來,也沒其他意外再發生,壓竹子的橫木很快就備齊了。
彼時,下午三點,溫思琪和江馨然將最後一根橫木扛回來,被褪去毛的獵狗已經在開膛剖腹。
味道有點衝,江馨然看了眼處理現場,就和韓唐一樣坐到走廊上,遠遠看著他們忙活。
“吃麽,剛泡過鹽水。”
韓唐遞來了碗,碗裡堆滿菠蘿肉。
“謝謝。”江馨然沒有拒絕,將手往衣服上擦擦,就撚起塊菠蘿放嘴裡。
嫩肉多汁十分可口,精神不由得為止一緩。
靠在木屋的牆上,望著圍著隻狗或好奇、或忙碌的眾人,江馨然突然感覺這樣的生活挺不錯。
雖然忙碌,雖然時刻警惕,雖然總在為下一頓犯愁,雖然條件是有生以來從未體會的艱苦,有時也會喪氣、會急切什麽時候才能得救。但是不再絕望,亦有期盼,日子過的充實。
然後在充實的忙碌中偷個懶,看看天、看看樹、看看期待明天的大家,心就會安靜、會隨風飄往遠處,可能是過去、可能是未來。
這樣的悠閑,真好。
回過心緒,江馨然笑了,也笑不起來了。
視野的正前,敞開的弧線下,一抹熟悉的白色在淺藍的衣內若隱若現。
霎時笑容一僵,思緒由不得回想起之前在樹上看到的怔愣,一時心頭百感交集,不知滋味。
“看什麽呢?”
耳邊驀然傳來句疑惑,心弦咯噔一跳,江馨然慌忙定下神,故作平靜轉過頭去。
“沒什麽,有點走神了。”
“是嗎,我還以為你在看思琪的……文胸呢。”
韓唐頓了頓,揶揄地衝她眨眨眼。
江馨然背脊一直,僵硬地扯扯嘴角,故作平靜道:“我不是變態。”
“馨然怎麽會這麽想?都是女孩子,又是意外,怎麽會是變態。”
韓唐笑的很自然,偏偏就是這份自然讓江馨然不自在。
對啊,都是女人,溫思琪有的,她自己也有,又同樣是意外,為什麽會感到羞澀?
眉心悄然褶起,一褶就是好久,狗肉都分完了,葉雅潔也都站到她面前,江馨然還在想。
直到葉雅潔推了江馨然肩膀,才硬生生把人從思緒裡推回來。
“想什麽呢,喊你半天都不見回神。”
看著面前兩頰蠕動,聲音含糊不清的葉雅潔,江馨然恍然想明白了。
都是葉雅潔的錯,都是葉雅潔的玩笑讓判斷出現偏差。
都是你的錯。
沒好氣瞪去眼,江馨然敷衍道:“沒什麽,在想事情。”
莫名其妙被瞪了眼,葉雅潔一時摸不著頭腦,怎麽就得罪了這位小公主了?
想了半天想不出個頭緒,葉雅潔對韓唐悄悄勾去手指。
韓唐點點頭,揚聲道:“雅潔,我想去上個廁所,能幫我扶一把嗎。”
葉雅潔拍抱著胸旦旦應下,扶著人就走了,邊走邊聽韓唐描述剛才發生的事。
她恍然了,明白了,她背鍋了,一口大黑鍋。
葉雅潔知道了原委後,眼珠子都快翻出眼眶來。
很不忿,很冤枉,但是鍋還得背,至少在自家妹妹看清楚自己心思前,這口鍋以及接下來的鍋她都得背著,等將來再慢慢翻舊帳!
這鍋,先記帳上!
……
狗肉很快就處理好了,下了兩條腿、一顆腦袋入鍋,其它的都讓老太太切成塊,用繩子穿掛在臨時搭建的架子上熏烤。
鍋裡翻騰著香濃的湯,不止狗肉原有的味,還有王真真從附近挖來的配料,還有幾片薑片。
薑是王真真從原木屋附近的地裡挖到,好大的一株,能吃好一段日子。
圍著圍爐等待好久,隨林建飛一句可以吃了,氣氛隨蒸騰的熱氣騰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