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一小時起步。
“不早嘍,這刀和斧頭還得再磨一陣子,你們吃完飯就要出發,磨完正好能趕上你們出發。”
老爺子頭抬起頭,笑呵呵敲了敲刀身,輕鳴脆響頗是悅耳。
老太太緊接著也開了口,有些小心的自得,話裡話外無外乎是對自己能幫上忙的喜悅。
溫思琪安靜的聽著、笑著,時而附和兩句討老人家起朵菊花隨心暢言。
霍霍聲夾雜與中。
“阿公、阿婆,我去看看魚籠和漁網。”
又陪了會兩位老人,溫思琪撐著膝起身,道句去意便向著海浪去。
此時正是退潮,被海浪侵略的沙灘又奪回了原屬土地。
魚籠被石塊壓在兩塊礁石之間,溫思琪搬開石頭,拿起魚籠,海水頓時嘩啦啦落了一地。
打開籠口,借著微弱的光,溫思琪看到魚籠裡掙扎的幾條尾巴。好像有條海鰻,扭著身軀盤在中間。
不錯的收貨。
看著魚,心下不由生喜,溫思琪夾著魚籠返回,將其放到海浪拍不到的地方再度折回去看漁網。
這邊的浪不太凶,漁網又做了固定,任它潮起潮落也帶不走網。
拉起網瞅瞅眼,線上掛著幾隻倒霉的蝦,以及幾條小魚,和一撮似是被衝來的海藻。
甚是滿意點了點頭,溫思琪解下固定,拉過網就往岸上去,一隻手從側伸來,抓住網一角一齊用力。
撇去眼,猶是白淨的臉上掛著淡淡睡意,一張櫻唇微張,隨而又合。
看樣子還沒完全清醒,正打著哈。
看了眼,溫思琪打去問候,“早。”
“嗯……早。”
問候來的意外,睡哈被憋了回去,江馨然乾巴巴回了句,邊拖上網邊偷打量。
溫思琪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也不正常得不能再不正常,好像昨晚蹲在黑暗裡舔舐傷口的人是另一個人而不是她。
判若兩人!
下意識,江馨然想到這麽個詞,不禁又看了兩眼,與昨晚的記憶裡的模樣相比較。
“怎麽了?我臉上是有什麽嗎?”
“沒什麽,就是奇怪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打量沒能藏住,很快就引來了注意,江馨然不想被知道心思,就找了借口岔開。
正好,她也奇怪溫思琪怎麽這個時候就起來了。
昨晚是溫思琪守的上半夜,放往常,她再早也還要個小時才醒來。
“睡不著了,索性就起來。”
“能撐住嗎?今天得乾一天活。”聞言,擔憂又起。
回去木屋的人和昨天一樣沒變,畢竟留守營地的人中不能全是老弱病殘孕,要是那個人翻過山,恰好跑來這邊怎麽辦?至少得有個腿腳利索的以防萬一。
王真真沒病沒傷腿腳利索,又是自小跟著乾活,力氣可以說是僅次林建飛,有她在,就算那個人過來,也不怕他能怎樣。
王真真留下,溫思琪自然是跟著去。
“無礙,晚上補回來便是。”
“……嗯。”
回了個聲,江馨然便不再勸。溫思琪都這麽說了,能勸什麽。
拉上網,摘下困在其上的魚蝦、海藻,兩人再度把網撒到海裡加以固定,便拿著魚蝦準備早餐。
天漸明,溶洞裡酣睡的眾人陸續來到沙灘,架起的鍋裡水開始沸騰。
吃過早飯換去藥,稍作小憩,溫思琪四人就準備出發了。
相較就差挖地三尺尋找可食用、利用的東西的海島東北側,海島南側則有太多可直接利用的東西。
沙灘上有不少海洋垃圾,叢林裡更有多種果植,聽王真真說,去往溪邊的路上還有幾株木薯、葛根她都沒挖。
是以,四人帶的東西不多。一個背簍,簍裡就兩瓶途中飲用的水和一隻火折子,以及兩條女性必用品。
再兩把磨好的砍刀、斧頭和一把石斧,及兩根矛和一把沒有箭矢、仍能使用的獵弓,輕裝上陣再無其他。
這次,四人沒有選擇翻山越嶺,而是趁著平潮坐上了一直被擱淺在沙灘上,沒被砍成木柴燒掉的木筏。
繞過無處不在的暗礁,穿過岬角空出的空間,四人隨木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留守的幾人眼中。
葉雅潔輕吐口氣,拍拍依依不舍的小腦袋,“小鬼,剛才你對馨馨都偷偷摸摸說了什麽。”
在木筏下去水前,溫隨雲拉著江馨然偷偷摸摸走到一旁,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讓她極其好奇。
“媽媽一遇到事就容易忘記自己,所以我就拜托馨馨姐姐幫忙照看下媽媽。”
小家夥仰著腦袋,清澈的眼裡流露出老成的擔憂,看得葉雅潔忍不住眼皮子直跳。
要你個小鬼操心。
沒好氣又在她腦袋上落下個巴掌,便斂了心思轉過身來,正色道:“老爺子,你會做防人的陷阱不。”
營地一堆老弱病孕殘,雖然還有王真真這個能上躥下跳的主在,但仍不夠保險,一個不正常的人會爆發出怎樣的力量,誰也說不準。
葉雅潔就想多弄幾個能搞人的陷阱,這樣一來不止能多一層保險,還能在對方來時先搞他一波。
她說的是普通話,怕老爺子聽不明白,就讓王真真給翻譯了遍。
王真真翻譯了遍,隨即白眼一翻,“用得著想嗎,直接挖個坑,再往裡面埋幾根刺,鋪上樹葉不就好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