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錯過了?”王真真不甘心。
“還能怎樣,等下一船唄。”
不甘心又能怎樣,哭天喊地還是尋死覓活?
但這些有用嗎?
沒用,一點用也沒,不如乖乖等下一船路過這裡,提前準備好所有能引起注意的信號。
“對了,上一次是什麽時候。”
“9月24日。”王真真不假思索,“今天是10月8日。”
為了得救,每次航船經過的時間她都把它牢記,南側上一次經過航船是在溫思琪和江馨然第一次去換班的時候。
“15天啊,比那邊短很多了。”
海島東北側的航輪經過時間是25天左右,而南側是15天左右,如果兩邊的下一船也在個時間范圍,那她們就不用分人天天去東北側值守,完全可以在時間快到了再去。
想著,視野中的航船只剩下個點,可能只要一個轉頭,它就會徹底消失的在視野中。
葉雅潔回過神來,依依不舍看著航船漸漸徹底消失在眼中,舒了口氣道:“走吧,再看也看不回來。”
過去的終究是過去,抓不住的,要麽後悔,要麽去抓未來。
她們現在該做的,是調整心態去抓未來。
王真真劃動漿向海島東北去。
沒用多久,木筏從岬角下的溶洞穿過,兩人看到了站在沙灘上的兩人。
葉雅潔興奮地招去手,回應很快揚起,隨即又落下。
距離有點遠,看不見兩人的神情,葉雅潔卻感到一絲不詳,老太太她們說的沒錯,真出事了!
“姓王的,快點劃!”
“快屁!想下去喝水直說,老娘不攔你!”
王真真毫不猶豫呵斥了葉雅潔的急切。
這附近都是岩礁,劃快了,木筏鐵定得撞上去,要運氣差了,她倆都得下水喝一管飽。
被王真真這一呵斥,葉雅潔也冷靜下來,壓著擔心,配合王真真驅使木筏慢慢靠近岸。
一到岸,葉雅潔就跑到江馨然面前,無視後者的招呼,上上下下一番打量,目光隨即定格在江馨然被闊葉包系的右腳。
“怎麽回事。”
昨晚,溫思琪給江馨然腳腕處被扣掉的皮做了簡單處理,由於沒有多余的布條包裹,溫思琪就用了片闊葉包著草藥在系上繩,顏色著實鮮豔了點。
江馨然下意識稍退了步,想要藏起傷,可傷在腳腕處,想藏也藏不了。
“沒事,一點小劃傷。”
“被指甲挖傷了皮。”溫思琪接了話,對江馨然看來的示意視若未見,猶自道:“已經做過簡單的處理,不過傷的較深,傷處進了汙泥,最好以生理鹽水再做清洗,避免感染。”
江馨然沒了脾氣,也不敢跟葉雅潔對視,低著頭宛如個犯了錯的學生。
葉雅潔沒空責備她,她對溫思琪口中的指甲很在意,“誰傷的?”
溫思琪不可能,不久前還看到她用木屋的剪刀把指甲剪掉,長的再快也不可能幾天裡就能長到把皮摳到需要上藥的地步。
不是溫思琪,也不可能是江馨然沒事找事自己摳自己,那就只能是別人、或是別的東西。
溫思琪回頭一指,“在那躺著。”
語調平靜,仿佛話裡的人與己無關。
江馨然欲言又止,擔心地看著她。
葉雅潔注意到江馨然的不對,深深打量眼,便順著溫思琪所指望去。
就在她們之前的休息所,她看到一雙腳對著她,安安靜靜一動不動。
人。
這島上除了她們以外的人就只有那個瘋掉的家夥,這時候看到休息所躺著個人,葉雅潔除了想到那人外不做第二人想。
以那家夥瘋癲的樣子,顯然不可能安分不動,可現在他卻沒有一點動靜,連聲都沒有,這讓葉雅潔立馬明白問題所在。
他死了。
下意識將目光望向江馨然,見江馨然還看著溫思琪,她又望向溫思琪,神色如常頓時讓葉雅潔看不明白。
誰乾的?
“你們殺了他?”
還沒問誰做的‘好事’,身後先來了顫抖,葉雅潔瞥了眼去,余光裡的僵硬十分明顯,也能清楚的看到僵硬的臉上流露的情緒。
什麽都有,也什麽都沒有,對死人正常的恐懼顯而易見,對殺人的排斥不見半分。
孺子可教。
葉雅潔甚是滿意將余光轉開,就見眼前神色平靜。
“我殺的。”
不對勁。
溫思琪的平靜讓葉雅潔感到不好。
太平靜了,平靜得不像個第一次對同類下死手的人,又說不上殺人如麻的冷漠,就是單純的平靜,帶著點讓人說不出是該畏懼還是無奈的笑。
突然,葉雅潔想到之前讓她感到荒誕的事情,現在她笑不出來了,隻覺得現實真特娘扯淡。
暗自腹誹句,葉雅潔看向江馨然,這時候她沒再看著溫思琪,反而對著王真真說:“是為了救我。”
“但是我刺激的他。”
“那也是……”
“閉嘴!”葉雅潔大聲打斷了話,“老娘現在沒空聽你們攬責任,趕緊說說怎麽處理!”
說著,她瞪了眼江馨然。
攬攬攬,攬個屁的攬!現在是搶‘功勞’的時候嗎!主次都分不清。
“我想將他火化,帶回去。”
“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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