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蹦蹦跳跳到麵包房,問:“老板,你們有沒有一百個小麵包啊?”
老板:“啊,真抱歉,沒有那麽多”,
“這樣啊......”小白兔垂頭喪氣地走了。
第二天,小白兔蹦蹦跳跳到麵包房,“老板,有沒有一百個小麵包啊?”
老板:“對不起,還是沒有啊”,
“這樣啊......”小白兔又垂頭喪氣地走了。
第三天,小白兔蹦蹦跳跳到麵包房,“老板,有沒有一百個小麵包啊?”
老板高興地說:“有了,有了,今天我們有一百個小麵包了!”
小白兔掏出錢:“太好了,我買兩個!”
司徒徹啞然失笑,心裡暗戳戳地想周楠一定不知道她也在聽吧,不是可愛殺手麽,講起故事來怎麽這麽甜?
周楠心情複雜地坐在電腦前,網頁上赫然顯示著幾個大字標題——講給女朋友聽的睡前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是個老土的故事。
晚安啦~
第31章 公墓
在周楠柔軟的聲音中,司徒徹安靜地進入了夢鄉,如無意外,今夜一定會有一個美妙的夢。
她是被一道目光驚醒的,盡管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那道目光在打量著她,不用張開眼睛,也知道那道目光是冰冷又關心的矛盾,小時候的記憶像閃電般出現,那時趙頎經常用這種目光看著她,很多人以為小朋友什麽都不懂,可是小朋友的內心比誰都敏感細膩,她們在全神貫注地觀察這個世界,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人弄丟了這份本性,變得麻木不仁了。
司徒徹的這份對世界的感知被她藏在心底完完整整地保存了下來,所以她痛苦。
這種目光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她以為不會再出現的,被子底下的身體完全僵硬了,手指緊緊抓著單薄的衣擺,汗水浸濕了背後的衣領,那道目光像凌遲處刑在一刀一刀剜著她的□□,涼意在身體裡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過了好久好久,或許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在她快要崩潰的前夕,趙頎終於從她房間出去了。
在床上直挺挺地躺了十來分鍾,聽見對面的房間關上了門,她才踉蹌地從床上下去把房門鎖上,靠在門後的身體被抽空了力氣,輕飄飄地滑落在地上,身上的T恤已經完全濕透,緊緊貼在她的脊背上。
“爸,你去哪?”周楠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早晨六點半,天還沒亮,周靖穿著黑色西裝正往外走,車子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出去辦點事”,周靖聲音有些低沉,
“哦”,周楠疑惑地望著他倉促的背影,今天早上她突然從夢中醒過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索性起來到院子裡走一走散散心,沒想到會遇到父親,總覺得他的心情不太好,是因為沈瑜嗎?
車子緩緩從庭院開過,周楠從後擋風玻璃裡清楚地看見了兩個腦袋,一男一女,男的是周靖,女的是......吳燁?
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們兩個這麽早出去做什麽?周楠不相信他們之間有什麽,不過眼前的一幕著實詭異了點,聯想到那日周靖在書房流淚,她跑到停車場迅速發動了車子,不近不遠地跟在那輛黑色的雙R汽車後面,好在它的速度不快,否則別克不可能跟得上它。
“周總,小姐的車子在後面,要甩掉嗎?”藍牙耳機裡傳來前面司機的聲音,
周靖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又緩緩合上,“不用”。
從市中心開到了郊外,公路盤旋著山嶺一圈又一圈,路上清清冷冷,除了一黑一白兩輛汽車,就只有枯敗凋零的樹乾和陰冷暗黑的烏鴉在山間嘶喊啼叫,聲音十分淒切。
車子緩緩停在一個公共墓園門口,周楠看見兩個人從車的兩側同時下來,吳燁穿著黑色西裙手中抱著一束紅玫瑰,周靖手裡拿了一束白玫瑰,齊身走進了墓園。
周楠把車子停在一顆大樹乾後,站在墓園的另一個入口,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他們彎彎繞繞走到一座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墓碑前,沒有任何交流地在那裡站了很久,隔得遠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周楠腦袋裡有很多問號,卻在這個肅穆的環境中變得一片空白。
等兩人離開後,她一步一步走近了那座墓碑,帶著不知名的緊張和探究。
那確實是一塊非常普通的墓碑,碑上嵌著一張主人的照片,應該是個男孩子,長得眉清目秀,不仔細看還真辨認不出性別,雖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澄澈明亮的眼睛裡卻蒙著一層濃濃的哀愁,好像世間萬物都無法映進他的眼眸。
不知為什麽,即便沒有見過他,周楠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照片下面只有他的名字和生死年月,再無其他碑文。
宋鈺,死於二十八年前,享年二十四歲,碑底是兩束嬌豔欲滴的玫瑰。
司徒徹出去吃早飯的時候,趙頎和司徒逸都已經坐在桌子邊了,
”小徹,來試試我煮的面條“,司徒逸見她要出門,趕緊把旁邊一碗面條端遞給她,
司徒徹接過碗坐下快速地吃了起來,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司徒逸笑呵呵地看著她,
趙頎一直低著頭吃麵,直到司徒徹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
司徒徹回頭與她對視,她又一次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如一道利劍破空凌厲,司徒徹感覺到莫名地害怕和恐慌,穿上鞋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