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舒安輕笑道:“我沒有不高興,只是……這晚霞太美了,讓我有些傷感吧。後續的事宜就交給你和謝琛了,我還有事和國師商量, 就先回去了。”
如風望著蕭舒安的背影喃喃自語:“公主真是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了,‘晚霞太美所以有些傷。’什麽和什麽嘛?”
“如風將軍, 這些是投降了的吳軍,怎麽處置?”
“來啦!”如風不再多想,打馬前去處理事情。
蕭舒安回到營帳,冷冷的覷了一眼林秀,看似很不高興。林秀在這段時間裡已經進行了深刻的反思,深知自己之前的行為太讓人操心。此刻見蕭舒安這樣,馬上便狗腿的上前鞍前馬後。
“巾幗將軍回來啦?聽你手下的侍衛說,此戰大捷!恭喜巾幗將軍啊,真是帶兵有方,此戰以少勝多,將軍真是厲害。”
蕭舒安盯著林秀給自己錘肩的拳頭,輕笑:“國師怕不是在誇自己?此戰雖是我帶兵作戰,但是排兵布陣全倚仗國師計謀,國師,你是在跟我邀功嗎”
“不敢不敢!”林秀馬上故意作出惶恐的樣子,夫妻二人戲癮上來竟是演了起來。
“小人不敢邀功。小人只是略盡綿薄之力,此戰關鍵還是在將軍。若不是將軍有耐心,也等不到那錢堅帶主力出城。將軍的謀略遠在小人之上。”林秀說著還行了禮,可謂是畢恭畢敬。
“小人?”蕭舒安看向林秀的目光不善,想起先前的事,那股子火又竄上來:“我看你倒不是小人。”
“那將軍覺得,我是什麽人?”
林秀心中暗想,舒安肯定會說‘愛人’!想不到舒安現在這般霸道,越來越有情趣,真是越來越喜歡她了呢。想起之前危難關頭舒安縱馬而來,一箭射掉錢堅的箭,那是何等颯爽啊。這麽美妙的人兒,竟然被自己哄到手了,真是祖墳冒青煙啊!想到這些,林秀不免臉上露出笑容。
可是林秀心裡那‘美妙的人兒’,下一秒就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死人。”蕭舒安聲音清冷。
“死……死人?”這也和‘愛人’差太多了吧。這麽大的心理落差,林秀有些措手不及。
“沒錯,死人。先前若不是我救你。以國師的武力和應變力,怕是早已成了錢堅的箭下亡魂,可不是死人嗎?”
林秀見蕭舒安臉色充滿怒氣,便知這人先前的火氣還沒下去。顧不上什麽心理落差,只能妥協賠笑。
“將軍說的對啊,若不是將軍百步穿楊,一箭將我救下,我早已是死人一個了。將軍的救命之恩,小人無以為報,只能……”林秀想說以身相許,卻被蕭舒安快一步截下。
“馬首是瞻。”
“以……啊?馬……馬首是瞻?”林秀一臉不可置信,公主大人這又是玩什麽啊?
蕭舒安一臉壞笑,想到等下要怎麽懲治林秀,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沒錯,從現在起,你要對我馬首是瞻,畢竟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命都是我的,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可是……我還是你夫君呢……一點兒也不講人情。”林秀感覺到蕭舒安肯定有陰謀,不滿的小聲嘟囔。
“嗯?”
蕭舒安只需威嚴一聲,林秀便不再敢有任何異議。
“沒什麽!沒什麽,只要救命恩人你開心就好,你讓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包您滿意!”林秀獻上五星服務。
蕭舒安總算滿意:“嗯。這還差不多。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沐浴一下,換身短打服,行動方便的那種。半個時辰後去騎射場等我。我處理完公事就過去。”
“哦。”林秀心裡有一萬個問號,但是她什麽也不敢問。公主大人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畢竟自己現在是個罪人。去騎射場,她要幹嘛,教自己射箭?很有可能啊,哎,看來公主是瞧不上自己的武力值了。夫綱不振啊!
換好衣服後,林秀來到騎射場。這個騎射場是臨時搭建的,是為了方便女兵們在駐扎期間也不松懈,訓練箭法的。
不多久,蕭舒安便背著一個箭筒來了,箭筒裡插滿了箭。林秀正在裡面做著拉伸動作熱身。看見公主來了,趕緊熱情的打招呼。
“將軍來啦?是要教我射箭嗎?其實我以前也射過兩次,雖然箭法不如你,但也還算得上會。”林秀在現代的時候也算是富二代,射箭這種運動倒也和朋友玩過幾次。箭法不怎地,但怎麽搭弓射箭還是知道的。
“不過你這弓箭和我接觸過的不一樣,不知道我能不能行啊。”林秀說著,便要伸手去拿弓,準備嘗試一番。
蕭舒安卻推開了林秀的手,沒讓她摸到弓。“誰說要教你射箭了?”
“不教我射箭?那你叫我來騎射場幹嘛?”
去中間站著。蕭舒安抬手指了指靶場中間。林秀一臉茫然,但是看蕭舒安臉色不善,也不像是會講情面的樣子,隻好撇撇嘴乖乖照做了。
林秀雙腳如同灌了鉛,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到了靶場中間,眼看著自己距離公主數十米遠,林秀心裡就委屈的不行。她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幾十米開外的蕭舒安,緩緩的舉起了弓,撘箭對準了林秀。
林秀頓時慌了:“喂!你幹什麽啊?我是你夫君啊,你在瞄準什麽啊?你在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