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聆聲:【好。】
還沒到下班晚高峰,道路上都沒有長龍,言酪上了公交車。
冬夏最近忙著一個pk,直播的時間比平時多了兩個小時,而睡醒的時候差不多就是五點鍾。
果不其然,沒多久,言酪就收到了冬夏的消息。
冬夏:【小鹽,我不行了,我覺得我要猝死了。】
冬夏:【上輩子落魄這輩子當主播。】
言酪:【你跟公會請個假吧。】
冬夏:【噠咩!賺錢要緊!】
言酪看著消息歎口氣,她就知道自己勸不了。
下一秒,冬夏又問:【小鹽,你今晚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我好久沒出門了QAQ。】
【有約了。】言酪的眼前浮現出謝聆聲的臉。
冬夏:【?】
言酪:【就是丸子頭的姐姐,我的老同學。】
她其實不需要解釋的,只是怕冬夏誤會她這個有約是要談戀愛的意思。
冬夏:【嚇一跳,這樣啊,那沒事了,我之前還跟雅雅聊過,就是那個丸子頭,她說她姐可直女了哈哈哈。】
冬夏:【哦對!直女!】
冬夏:【咱撤走吧,小鹽,靠近直女會變得不幸。】
言酪挑了下眉,“嗯”了一下。
又過了會兒,冬夏就起床了,公交車也一路暢通地到達了言酪要下的站台。
已經五點四十了,還有二十分鍾謝聆聲下班。
言酪看了一圈周圍,進了一家咖啡店,點了杯熱摩卡。
剛坐下,言葉芳的電話打了進來。
言酪眨了下眼,面無表情地接聽:“什麽事,媽。”
“你要餓死我啊?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回來做飯?”
“我有事。”
言葉芳聲音沉沉的:“有什麽事比你媽的胃還重要?你是不是又要出去亂來?你……”
言酪沒有通知,掛斷了電話。
熱摩卡這時候上來,服務員觀察了一下言酪的臉色,好心問起來:“女士,請問需要一個玩偶嗎?”
“不需要,謝謝。”
服務員走了,言酪握著杯裝的咖啡,垂了垂眼瞼。
寫字樓有人下班陸陸續續地出來,咖啡店這個點的人多了一些,言酪坐在角落處,透過窗戶看外面的人來人往。
謝聆聲在六點十分左右驅車出了地下停車場,言酪在路邊看見日漸熟悉的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系上安全帶。
“抱歉,接雞還要麻煩你陪我跑一趟。”謝聆聲開口就是戰術性道歉。
言酪嘴角又揚著職業淺笑:“沒什麽好抱歉的。”
“主要是我……沒什麽朋友。”謝聆聲的聲音低了低。
言酪想了想,印象中謝聆聲喜歡獨來獨往,沒有跟誰走的很近的時候。
只不過她們一周前還一起參加了同一場婚禮。
“宋靜白呢?”
“靜白昨天去京城了。”
言酪其實到現在都有些意外謝聆聲跟宋靜白的關系不錯,有些好奇地問:“我有個問題,謝聆聲,你跟宋靜白是在這幾年發生過什麽嗎?”她直爽地笑了下,“在她的婚禮上看見你,讓我有些驚訝。”
轎車在往前開,謝聆聲的臉上少了些冷淡,多了兩分柔和。
“兩邊公司有業務來往,就跟我和你這樣,時間久了點,就成朋友了。”
言酪一愣,視線落在窗外:“原來是這樣。”
謝聆聲這話的意思難免讓她多想。
意思就是她們之後也會更加熟悉成為朋友?
不對,分析一下謝聆聲前面的那句話來看,謝聆聲已經把她列入了朋友的范圍裡。
否則也不會在這樣的時候來詢問她能不能一起了。
車內的氛圍就此安靜了下去,只有言酪錄的車載導航的聲音在響著,上次言酪還有些尷尬這個聲音,現在已經徹底習慣。
謝聆聲趁著前方堵車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言酪的側臉,而後自己悄悄松了口氣。
她覺得自己成長了許多。
起碼剛剛的那番話,現在回想一下,非常有妙用。
談聽白說的對,要多來往。
可是要多來往也需要一個符合的身份,目前來看,“朋友”就是最合適的。
她會繼續用朋友當幌子,增加跟言酪的相處。
十來分鍾後,轎車停在了路邊。
謝聆聲解開安全帶:“我下去拿就行。”
言酪沒意見:“行。”
她看著謝聆聲下了車,目光一直追著,看到謝聆聲走到了路邊等候的朋友面前。
雞都裝在籠子裡,籠子周圍被包了黑色的棉被,只有門那裡透著氣,言酪眯了眯眼,壓根看不見裡面的雞長什麽樣。
不過兩分鍾,謝聆聲提著籠子,放進了後備箱。
言酪支著自己的腦袋,懶洋洋地看著她坐進來:“謝聆聲。”
謝聆聲抬眼:“嗯?”
“你讓我一起來,不是單純地想要接雞這麽簡單吧?”
謝聆聲系著安全帶的動作頓了下,她神情難得地慌了一瞬。
只可惜言酪已經低頭看向了手機,沒注意到。
並且不等謝聆聲反駁,言酪就翻著消息,嘴裡念叨:“季和風沒進主持人圈你知道嗎?他現在在雲城的一個村莊裡搞雞場養殖,之前還上過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