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以為自己才是主宰的那個人,不知是從何時產生這樣的錯覺,現在意識到錯也已經來不及,雪裡還是跟平常一樣的溫柔,又多了一些陌生的嚴肅和霸道,她不同的表情變化,不同的力度深淺都讓人著迷。
好喜歡她啊。
……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雨了,爸媽房間黑著,湯池裡也沒有人,也許是出去玩了。
雪裡不知道她們在裡面待了多久,四處看看,確定院子裡再沒有其他人後,才轉身朝她伸出手,“來。”
春信眼睛藏在門縫裡,鼻尖嗅到雨落時潮腥的泥土味。
“沒關系嗎。”她小聲問。
“沒人,來吧。”
春信裹著浴巾出去,頭髮已經被吹幹了,蓬松地披散著,她立在廊下,仰頭看瓦簷滴答落下的雨被燈光照得很白。
“回去吧。”雪裡說。
有滾滾悶雷自遠方而來,凌晨一點,她們卻毫無睡意,只是安靜坐在窗前,看院中奇峰怪石,蔥蘢綠樹,看燈光照亮的一片小水窪泛起碎星。
春信托腮靠在桌邊看她,手指劃過她鼻梁,落在她肩膀,勾住一縷長發於指尖纏繞。
“你還好嗎。”她臉龐潮紅未褪,唇豔欲滴,好似被吮得掉了一層皮,嘴角微微上揚,像一朵甜蜜可愛的粉玫瑰。
雪裡忍不住抬手撫上她面頰,拇指擦過柔弱的嘴唇,“還好。”
“感覺你沒盡興,不太高興。”春信噘一下嘴,也是表達對她的不滿,有點‘你可真難伺候’那意思。
“這都是你欠下的債。”雪裡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春信軟軟地靠過來,兩隻手掛在她脖子上,臉蛋蹭蹭她肩膀,又變得好乖,“那我還多少了。”
摸到她胳膊有點冰,雪裡手心上上下下搓搓,順手扯了榻榻米上的小毯子包住她。
“來日方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五千,夠仗義吧。
幸好是假期嘞——
第66章
春信在陌生的環境裡還是有些放不開,雪裡能感覺到她的緊繃。
早上起床,雪裡先洗淨了雙手,回房要求查看她的傷勢她也蜷著不給看,側躺在榻榻米上,穿一件米白色的小吊帶,露出半個肚子,濃密的長發像飄蕩的海草鋪陳榻上。
外面太陽很好,房間也亮亮的,她捧著手機玩消消樂,兩條腿胡亂蹬,“不要不要。”
雪裡跪坐在榻榻米上,俯身按住她腳踝,“就看一下,看看破沒破。”
“有一點點痛,但是還好。”反正就是不給看。
“我要看看破沒破皮。”雪裡耐心解釋。
她一邊動作,一邊細聲細氣哄,春信到底還是小,最終還是被哄得打開給她看。雪裡左手虎口托在腿根的位置,右手指尖輕柔地觸碰,她們穿一樣的上衣,彎腰時優勢很明顯暴露。春信眼睛從手機裡摘出來,凝在她心口那塊指甲蓋大小的淤紫,“嘻嘻”笑兩聲,伸手碰碰。
那是她咬的!是唯一的勝利果實。
雪裡低頭看一眼,沒說話,專注做自己的事。余光瞥見她扔了手機,手掌按在榻上不自在撐了撐,手指細細軟軟沒力道,抗拒更似邀請。
房間外傳來爸媽的說話聲,他們說起昨晚的雨,今早的太陽,安排今日行程,說兩公裡外有個水庫,可以租漁具釣魚,魚拿回來在山莊後廚花錢加工……
雪裡俯身靠攏,“小點聲。”
她兩隻眼睛霧濛濛望過來,難耐地挺著腰,衣服往上跑了大半截,已被牢牢掌控,任憑宰割。
初次很容易就被挑動,一點點刺激都受不得,雪裡卻仍不知饜足。她已經沒了顧忌,這方面她強勢又冷酷,且富有技巧,無論是體格還是智力,春信都不是對手。
她的撒嬌和眼淚此時不再是有力的武器,初出茅廬的捕獵者引來比自身強大百倍的怪物,她根本無力招架。
蔣夢妍來敲門,問她們起沒起,門反鎖著,雪裡起初並不回應,她也沒空回應,她的手和她的嘴各有各的忙。
隔了一分多鍾,雪裡翻了個身躺平,閉了閉眼,才說:“知道了。”
房間隔音不好,蔣夢妍的聲音很清楚的傳過來,“我和你們爸去釣魚,起來餓了自己去餐廳吃飯,下午我們回來吃魚,知道沒?”
雪裡答:“知道了。”
爸媽走了,那股緊張感慢慢地卸去,她們也不想進行今天的第二次,春信閉著眼睛摸她,找到她肩窩裡那一小塊安定,把自己藏在裡面,有一下沒一下吻她的脖子,蹭舒服了,小聲嘟囔,“好舒服,我好喜歡你——”
雪裡握住她的手不說話,昨天下過雨,早晨也沒有很熱,身體懶懶的,頭腦也混沌,難得如此放松,她們便依偎著睡去。少女肌膚相貼,長發糾纏,難分彼此。
下午,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山裡的蟬都咶噪起來,她們洗漱後換了裙子和涼鞋,提上畫箱找地方去寫生。
在山頂的位置,有棵被雷劈掉一半的老樟樹,還剩半個樹冠能遮躲陰涼,春信擺上花架開始畫畫,雪裡舉著相機拍拍樹,拍拍山下的城鎮,拍拍天上的雲,後來開始拍春信。
不知從哪來的一隻獼猴,走到她身邊探個身子看她畫畫,又聞聞擺在地上的顏料,雪裡拍下幾個有趣的瞬間,那隻猴沒找到吃的又自己溜溜達達走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