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地捂住嘴巴,“可以可以……”她連說帶比劃,“可以稍微進去那麽一丟丟!”
雪裡馬上垮臉,“我不用,你自己用。”
春信急了,“買都買了。”
“你不知道它是這樣用的?你幹嘛買它。”
春信攤手,“我不知道啊,我沒細看,就想挑個好點的貴點的給你用。”
雪裡好像很生氣,背對著她坐在床邊,口氣很冷的,“我不用這個,你自己都沒用的東西給我用,萬一把我弄壞了。”
“不會弄壞。”她爬過來,舉著那粉白色的小玩意,五指收攏捏給她看,“你瞧,可軟啦,沒有棱角,通體都是圓圓的哦!”
雪裡還是不乾,“我怕漏電。”
春信說:“不會漏電,我試過了。”
雪裡說:“我沒試過,我不放心。”
春信很貼心的,“那我弄給你看,你放心了再用行不行?”
她傻了吧唧的,還沒意識到自己落入圈套,甘願以身示教。
雪裡裝作不情不願的樣子,“可不敢,萬一傷著你。”
春信擺擺手,“不會不會,放心吧。”
雪裡故作為難,“我還是不放心。”
春信“啪”一下把滅了,隻留床頭一盞小台燈,“快別廢話了,來嘛來嘛——”
雪裡知曉這東西的厲害,它擁有人類望塵莫及的非凡速度,但也不可太過依賴,偶爾玩一次就好,不然她就該下崗了,這是給那些的沒對象的寡人用的。
為了不讓她疑心,雪裡這次沒有花太多時間在親吻和撫摸,直入主題的後果就是因極快的速度攀頂,內心仍有巨大虧空感,好像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這種虧空只能用數量來填補。
台燈下春信顴骨兩團粉紅,眼睛霧濛濛,長睫毛上也掛著淚花,雪裡手肘撐著腦袋靠在一邊看她,這麽近的距離,雪裡能感覺到她身體騰騰冒出的熱氣,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太陽穴不易察覺的高頻震顫。
十月下旬,夜裡已添了幾分秋涼,春信卻熱極了,絨絨的一圈額發已被薄汗潤濕,手指無力地攀在她肩背,聲音也軟軟沒力氣,“還想——”
“夠了。”雪裡說:“你已經很累了。”
“最後一次。”春信閉著眼睛往她懷裡拱,軟乎乎撒嬌,“再給一次嘛。”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走在大街上,坐在教室裡,哪處不是俏生生的一朵小百合,爸媽面前尤其乖順,誰能想得到她私底下是這幅樣子。
但雪裡並不意外,春信極度缺乏安全感,喜歡的東西,可以連續吃到膩。不敢嘗試新事物,一旦開始,就沒完沒了。
之前放假在家,雪裡學會做宮保雞丁,春信吃過一次,天天晚飯都要點那道菜,連吃半個月,每頓都要乾掉兩三碗米飯。
包括她的衣裳,發現夏天穿長連衣裙可以不用穿打底褲,也不怕風吹,櫃子裡夏裝便幾乎全是各式各樣的長裙。
她的不安全感除了衣著、飲食,也體現在性上。要親吻和擁抱,要肌膚相貼,要無窮無盡的快意糾纏。
也許這就是蔣老師獨一無二解壓方式叭。
雪裡把小玩意用紙巾包著隨手擱在床頭櫃,春信爬到她身上,閉著眼睛從鎖骨處往上找她的嘴巴。
雪裡從來不是貪多的人,不像春信貪吃又貪玩,但她要做什麽,就得從頭到尾好好做,絕不會從一半開始做,或是做一半跑掉。
此番耗時甚久,雪裡也是有心整治她,告訴她什麽叫好奇害死貓。事必托起她膝蓋折疊,彎腰偏頭為她擦洗,她還知道抬著小腰配合。
雪裡偷笑一下,偏偏不讓她好睡,弄完一勁兒推她,“快起,該我了。”
春信被裡外吃個透,閉著眼睛不說話,已經在半睡狀態。
雪裡一邊笑一邊握住她肩膀狂搖,“快點,該我了!起來啊,說話不算數。”
“煩不煩!”春信猛地動一下肩膀,發脾氣了。
“什麽煩不煩,你就不管我了,你忘恩負義。”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整我!”春信閉著眼睛吼,扯了被子蒙住自己,“睡覺了!”
雪裡實在忍不住笑出聲,湊到她耳邊,“叫你不乖,下次還敢不敢玩。”
春信的聲音在被子裡,委屈極了,“你就欺負我吧,你也只能欺負我了。”
雪裡把被子拉下來,拂去她臉上的亂發,摸摸她的發頂,再捏捏她悶紅的小耳朵,春信慢慢就乖了,睡著了。
多好哄的。
發現怎麽都鬥不過雪裡,春信老實了一段時間,不再隨便買小玩具。
次年開春,湯一辰正式開始上課,她變得忙碌。
年初湯一辰在網上選到兩個合適的學徒,一個十九,一個二十二,都是有底子又有興趣的,已經在小院住了半個多月,基礎的東西學得差不多,可以叫春信過去跟進度了。
那天雪裡也跟著去了,是給這些年輕小崽提個醒,別惦記她的人。
十九的小崽是個自來熟,春信一去他就姐姐長姐姐短的叫,看了牆上的畫說特別欽佩她,說她就是他的神,還要單膝下跪行個騎士禮,被湯一辰一腳踹飛。
春信被誇得飄飄欲仙也不忘雪裡的叮囑,挺了挺背說:“是畫給我女朋友的!”說著把跟雪裡牽在一起的手舉起來晃,問他們看見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