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箋沒有忽視她低聲言語,順勢道:“以為什麽?”
陸沂青看了她兩眼,搖了搖頭:“沒什麽。”
也是,祁舒箋並不是彎的,估計隻把那件事情當成個無所謂的玩笑罷了。
要是自己突然提出來,兩人這麽多年的感情自然不會變得尷尬,但還是有一點點的別扭。
眼見著陸沂青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祁舒箋多少是有點泄氣,但她很快就恢復過來了,陸沂青吃了幾塊巧克力後把車子的鏡子打了開來,隨意的看了一眼,臉上沒有留下痕跡。
祁舒箋並不愛吃零食,但她們開車都快一個多小時了,陸沂青估摸著祁舒箋剛剛在活動的時候也沒怎麽吃飯,她從抽屜裡找了找,找到一塊糖。
她拆了包裝遞給祁舒箋,解釋道:“你也餓了吧,別低血糖了。”
祁舒箋的目光從陸沂青的臉上移向了那塊黃色小糖果,她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接了過來含在嘴裡,還挺甜的。
接下裡的路程明顯暢通了許多,也沒有出現等紅燈要兩次的恐怖局面。
下午8點10分,祁舒箋帶著陸沂青到了那個小公園。
小公園附近都沒有什麽人,但還好附近的燈飾安排的挺多的,陸沂青解下了身上的安全帶,詫異道:“上杭市國慶節還有這麽僻靜的地方。”
她既驚訝又懷疑祁舒箋來錯了地方:“這附近好像沒有酒吧,也沒有肯德基。”
祁舒箋:“……”
祁舒箋在作戰群裡發了個「1」的消息,群裡頓時炸了起來,各個都摒心靜氣的等待著後續事情的發展。
“沒走錯啊。”祁舒箋也跟著下了車,繞到陸沂青的旁邊,兩人並肩而行,她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個石凳:“你忘了,這是我們大學時候常來的。”
“我前幾天路過的時候見這小公園還挺熟悉的,想了想才記起這是我們大學時候常來玩的小公園,不過不比那時候了,這小公園都沒什麽人。”
陸沂青望著那四個石凳也跟著想起了大學的事情,那時候自己,祁舒箋,夏楷之,還有……張慕瑤,她們四個人有一段時間在這裡兼職來著。
但物是人非,最後就剩下自己和祁舒箋了。
晚上的天氣有些冷,祁舒箋打了個哆嗦,目光移向陸沂青,她好像不太冷的樣子,她領著人:“我們去裡面看看吧。”
“好。”陸沂青的情緒有些低落,但並不像打擾祁舒箋這個偶爾文藝氣息上身的女青年,她跟著祁舒箋的腳步進了小公園。
小公園裡雜草叢生,若是自己平時一個肯定是不敢來的,還好大概是國慶的緣故,植物周圍都安上了各式的彩燈,一亮一亮的,空氣也算是清晰,帶著點海水的味道,陸沂青好像有點能感受到祁舒箋到這裡的緣故了。
祁舒箋見陸沂青的目光都在那些植物和小燈身上,她急忙四處看了看,才在一座小休息廳裡見到coco那一行人,coco當初安排的時候這邊安排了五個人,那小休息廳附近的小燈也裝的最少,大晚上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
祁舒箋又給自己加油打氣了一番。她聽到陸沂青略帶驚喜的聲音:“舒箋,我看這小燈好像在指示著什麽?”
“是嗎?”祁舒箋裝作不知的樣子,虛心的向陸沂青請教,陸沂青將碎發搭在耳後指了指地上的燈,往後退了幾步,向她解釋:“你看,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這些小燈好像是一個箭頭。”
祁舒箋也學著她的動作往後退了幾步,那小箭頭的形狀確實很像,她附和道:“確實好像啊。”
陸沂青順著箭頭的指向,一步一步的往小水潭的方向走過去,祁舒箋眼睛裡的笑意加深了許多,也跟著她的步伐往小水潭的方向走去。
“好像是指向到了這裡。”陸沂青站到了一處地方,祁舒箋則從早上的那個椅子處又丈量了一下,果然在腳邊看到了coco她們做的印記。
陸沂青的手放在木質的護欄上,語氣很是驚訝:“這水潭裡竟然放滿了河燈。”
說完她的語氣就低落了下來:“估計是國慶準備的燈展活動吧。”
祁舒箋忍住嘴角的笑意,指了指自己腳下的位置,裝作不懂的樣子:“好像這邊是最佳視野,你看能剛好看見那艘花燈船上的幾個字。”
“什麽字?”陸沂青好奇起來,她也湊過來看,祁舒箋說自己有些近視看不清楚字,順勢站到了她的右邊,讓她自己看。
黑乎乎的夜景下,陸沂青仔細的辨認起那幾個字來,她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小聲念道:“嫁……給我?”
她的眉頭舒展起來,向祁舒箋道:“原來是求婚啊。”
祁舒箋繼續裝作驚訝的樣子:“原來是這個幾個字啊。”
她的手也放在木質的欄杆裡極力向那幾個字看去,也跟著符合的點了點頭:“好像是哎。”
陸沂青捏緊手中的包包的帶子,她道:“我們走吧,估計是哪對小情侶想趁著國慶節求婚。”
“國慶節求婚可真是個好主意。”祁舒箋淺淺的笑起來,她的心臟也跟著怦怦的劇烈跳動起來,她問道:“陸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