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唾棄自己,但嘴巴卻不受控制的說:“記得下次注意點。”
連虞眼中滑過笑意,再起身時,一本正經的應下:“好的。”
原來陸常清對撒嬌沒有抵抗力。
腳步錯開時,連虞看她努力板起臉,泛紅的耳朵卻忍不住泄露真實情緒,心裡暗戳戳的想著學到了。
以後陸常清要是再對她生氣,她就對她撒嬌。
毫無所覺的陸常清又跳了一會舞,才覺得自己剛才有些不正常的反應緩和了點,她面色緩了緩,低頭問:“還跳嗎?”
連虞搖搖頭,“剛好我也累了,去坐一會吧。”
“嗯,”陸常清看了一眼周圍,道:“你先過去,我去上個廁所。”
這趟廁所陸常清因為一時半會沒找到地方,等她出來找連虞時,已經過去一會了。
她看著臉上有些迷離的連虞,若有所思道:“你喝酒了?”
“嗯?你回來了?”聽到熟悉的聲音,連虞立刻搖頭否認:“我沒喝酒。”
陸常清微妙的看著酒杯還捏在手裡的連虞,眼尾一挑,明顯不信。
被陸常清用懷疑的眼神盯著,連虞馬上反應過來了,她放下酒杯,狡辯道:“這是剛才柳如星過來給我的。”
想到往日裡經常湊到陸常清身邊的柳如星,她越發肯定了,“就是柳如星給我的,我說不喝,她非要讓我喝。”
“她還說今天是她生日,不喝不太好,我就勉為其難的抿了一口。”
說到最後她抿著唇,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常清,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陸常清看著不遠處正和人聊天的柳如星,壓根不信。平常柳如星就是能不和連虞交流就不交流,很明顯能看出來她是有些怕她的。
即使是陸常清不知道其中各種原由,但柳如星根本不可能仗著壽星的身份強迫連虞喝酒。
她垂著眼,看著一邊狡辯一邊招呼著酒侍往這走的連虞,環臂而站,嘴角微微翹起,想看連虞要給她表演什麽。
只見剛剛還說被人逼著喝酒的連虞熟練的把空了的酒杯放上去,又飛快的拿了一杯紅酒出來。
陸常清看著她這一連串熟練的動作,揶揄道:“這就是你說的,柳如星強迫你喝酒?”
剛喝了一口,忘記身邊還有人的連虞眨巴眨巴眼睛,慢吞吞道:“如果我說是呢?”
“你看,這是柳如星家,這酒侍也是她們家找的,自然聽她的。這就是柳如星讓他端來給我的。”
連虞說的一臉正直,如果不看她緋紅的臉頰,陸常清還真的能從她強盜邏輯的話中品出幾分道理。
她無奈道:“你想喝酒就喝,我又不攔你。”
她剛才就是隨口一問,哪知道連虞能給她扯這麽多。喝酒了還不讓扯著柳如星背鍋,她都有些好奇柳如星平時裡是哪裡得罪她了,竟然讓她喝醉了還惦記著沒忘。
連虞癟癟嘴,不高興道:“你不相信我。”
這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嗎?這明明是考驗智商的問題。
陸常清看著正和男生聊的開懷的柳如星,扶額無奈的笑了,估計人家正主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背了這麽大一口鍋。
看她不說話,連虞扯了扯她的裙擺,抬起頭可憐兮兮道:“你坐下來陪我,我不想仰著頭看你,好累。”
陸常清依言就要坐下。
“不要坐那裡!”連虞拍了拍身側:“坐我旁邊。”
陸常清又聽話的到了她旁邊。
誰知道剛坐下,連虞又飛快地別開臉,不看她了。
“???”陸常清頓了頓,滿頭問號在上空飛。
“這是幹什麽?”
連虞哼了一聲:“誰讓你不相信我。你就是只相信你的同桌!”
喝醉酒後的連虞把小女生脾氣拿捏得死死的,任性中又有滿分的可愛,陸常清猶豫了下,違心道:“相信你相信你。”
連虞又哼了一聲:“敷衍!”
“?”陸常清嘴角抽了抽。
正待她又要說些違心的話來哄連虞時,扭頭髮小脾氣的人又轉身坐過來了。
“不說我敷衍了?”
連虞哼唧了一聲,有些扭捏道:“敷衍,但你長得好看,我原諒你了。”
而且她剛剛她靈光一閃,發現自己馬上也要成為陸常清同桌了,到時候陸常清袒護偏心的人就是自己啦!
她眼睛亮晶晶的,聲音又軟又甜,雖然說的話有些不中聽,但是不知情的陸常清還是心一軟。
“那是我的榮幸了。”她揉了揉連虞的發頂。
連虞挪著身體湊過來點,陸常清已經習以為常的任由連虞貼著自己坐下。她微微動了動身體,怕連虞貼著不舒服。
下一秒連虞忽然強勢的按住了她,然後把桌前的酒杯遞到了她眼前。
陸常清:“這是?”
“給你喝。”
連虞笑眯眯道:“和你分享,誰讓我這麽喜歡你呢。”
她歎了口氣,然後又直勾勾的看著陸常清。
被青睞的陸常清看著近在眼前的酒杯,猩紅的酒色襯著連虞細潤如脂的肌膚,白與紅的交織,勾勒出甜蜜的邀請。
杯沿上還有連虞殘留的唇印,淡淡的紅,她舉杯而飲的樣子仿佛又在眼前回顧,陸常清不自在的往後倒了倒。
“讓我喝你剩下的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