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張”,河雅也許是感受到了我的僵硬,安撫地在我胳膊上來回擦動,“我只是想幫你,春兒,你什麽都不用做,跟著我的節奏來就好……”
以她現在這樣解了我的腰帶又剝開我領子的行徑,我已經摸透她所謂的節奏不是什麽好鳥,虧她之前還要裝,說什麽“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你怎麽樣”之類前後矛盾的廢話,有本事接著裝啊!
失力是因為她抹的那種香料,現在任她為所欲為又是為了恢復力氣,怎麽算都是我劃不來,“卑鄙無恥趁人之危”之類的話顛來倒去重複了百八十遍,可等到她吮住我的乳尖,所有咒罵都消失在喉嚨深處。
我怎麽可以這麽沒有立場……她隨便說幾句隨便親幾口我就又欲拒還迎了啊!!身體根本就有了自主意識,腰往上弓著好像要更貼近她一般。
怎麽……怎麽回事啊!
乳肉被她捏到變形,她得意地抿唇擠壓乳首,我肢體發酸,隨著她或輕或重的擠壓,一波波麻癢襲向四肢百骸。
“春兒你很敏感,只要稍微碰一下就會有感覺……這裡是不是很脹?”她彈著還不曾玩弄的另外一邊乳尖,我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很脹很癢吧?是不是?”
埋頭做事就好,她哪來那麽多言之不盡的廢話?啊呸呸!我才不是期待她對我做什麽,我可以列出無數條不讓她上我床的理由,只是這沒用的熟悉了撩撥的身體已經成了叛徒,經由上一次的半途而廢,比起她的碰觸,更讓人無法忍受的變成是她的戛然而止。
這實非我願啊……
“不說話哦?……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河雅用力彈了一下,我疼地皺眉,她下一刻就溫柔地吻了上去。
“在我這裡,要說貞潔,春兒你早沒了大半,次數也已經多地我不想去算了——為何還是這樣羞澀呢?”
當頭一棒,把我敲地眼冒金光——在第一次被她碰的時候沒有尋死覓活,那麽以後再怎樣抗拒,別人也只會認為是矯情而已吧?
然後我就該地要熱情奔放地對待她?什麽邏輯!我扭頭表示不屑。
“你明明已經接納了我,可是為何非得和自己過不去……但是看你苦苦壓抑的神情也不失為一種享受呢。”
又是一棒……我幾時接納了她?為何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會當了我的面空口無憑胡謅成這樣!
“上仙,今日是你對我下了藥,不管你做什麽我反抗不了,但請留點口德。”
河雅大笑出聲,我不知道這話到底哪裡可笑了,她一手嫻熟地摩擦我的乳峰,一手按在我肩上,聲音裡還帶著笑意:“哈,春兒啊春兒……這麽說吧,那香料裡確實有藥,幾千年前調配出一瓶,當初藥性烈地可以當作媚藥,我就用了一次,後來一直擱在角落裡。今日打掃的小丫頭失手打碎了瓶子,我本還以為要糟,她暈了一會,我把她扶到門口,對著風一吹,一點事都沒了。我身上的氣味還是那時候染上去的,你想能有多大效用?你反抗不了?唔……春兒,你其實是不想反抗吧?”
“…………”
她不說我沒察覺,她一說,果然,我早沒有那種手腳乏力頭腦昏沉的感覺了……
河雅還在笑,碰著我的額頭笑地氣息十分不穩:“你還對著我流鼻血……春兒,你真是……哈哈哈……”
我真的惱羞成怒了,推她,踹她,她牢牢壓著我,等我折騰累了,她對著我的嘴巴喃喃道:“好了好了,不要鬧了……要不要繼續,你說了算。”
“當然不——”
“噓。”她用手指擋在我唇上:“不要急著拒絕我,仔細想一想,到底要不要,你的身體,到底要不要。”
她聲音曖昧朦朧,外面大雨如注,雷電已經沒了蹤影,我大約能看到零星飄進來的雨絲,天地間安靜地除了雨聲,就是我的心跳。
我一直沒有回答。
情愛一事,對我來說,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因為一直沒有確定的可以與之發生關系的對象,換言之是沒有迫切地想要去擁有的那個人,所以在某種條件的轉換下,便可能會變更成與隨便誰都可以——那麽這個人,可以不是河雅,但即使是河雅也沒有關系。
而如今的現實是,這具身體早已經從裡到外地適應了河雅。
河雅的“因為壓抑所以需要學會享受”的這條理論,我之所以覺得荒謬並不是它本身存在問題,而是不耐煩河雅的那種“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享受到”的態度,當然我也並不否認和她一起確實能在享受的過程裡釋放自己而已。
……河雅現在離開,我不會挽留;她若是想要留下我也不會拒絕——我想這是我能跨出的最大的步伐。
河雅耐心地等了會,後來把臉埋在我胸前拉長了聲調道:“春兒~~”
我清了清嗓子,河雅立刻抬頭,黑暗中眼內閃現兩道清亮的光芒。
“上一次……”我艱澀地開口,“上一次,到一半的時候,你收手……這次會不會也是想……這樣?”
河雅愣了愣,馬上道:“不會。”
我就不說話了,河雅歡呼一聲,撲上來吻住我的唇,舌頭拚命伸進去糾纏。我一時呼吸不暢,推了推她,她很快放慢頻率,繾綣地吻著。
我沉迷在她溫柔的對待裡。
涼風從大開的窗外卷進來,雨氣很重,我幾乎能聞到泥土的澀味,也只是一瞬,河雅的氣息立刻侵佔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