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褲管直接往下滑,她順著小腿一寸寸地親吻,在腿彎處伸舌軟軟地舔著,我癢地蜷起腳尖,呼吸猛地一窒。
河雅邊舔著邊斜眸看過來,她眼裡玩味的意味很濃,我揪住身下的床單,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窒息而亡。
她抬直我的腿,褲管順滑地一路溜到腿心。
我的腿擋住她半張臉,她悶頭吻下去的時候,我只能看到她漆黑的頭頂。深吸了口氣,我揪著床單蓋到自己的臉上。
隨著親吻的動作,河雅不斷調整自己坐的姿勢,從我的大腿一直轉移至腳踝處。她的臀抵到我的腳背,而她的吻也已經落到了薄褲堆疊的地方。
她放開我的腿,前後蹭了蹭臀,她炙熱的源泉正貼在我的腳腕上,我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被她松開的那條腿斜支在被面,她只是隨意摸了幾下,我下身就一陣縮緊,很快察覺有潮濕的東西流出來。
本能地去並攏雙腿。蓋在臉上的床單被我呼出的熱氣熏到發燙,我已經快喘不過氣了,但沒有勇氣現在把頭探出去呼吸——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如今的臉,怕是已經紅地能滴出血來。
我要怎麽去面對,自己被河雅撩撥地動情這個事實?
開頭只是可有可無地被她用唇舌伺候著,隨時開始的,也隨時可以結束——因為身體還是沉睡著的。
但是現在她喚醒了我,我渴望著她能繼續,繼續剛才的舉動,如果可以,更深一步也沒有關系……
她說我應該學會享受,從身體到靈魂,我終於相信這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事,被她觸碰著,帶著魔力一樣,會上癮。
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只有這一次,就這一次,也沒有什麽很大的關系對吧?大不了以後見到她就繞道好了……而且她,她不是一直對我動手動腳的嘛?或者乾脆這次隨她進行到底,等她得到了,對我的興趣自然也就淡了……不是嗎?
我悶地頭腦發沉,思維還在竭力跳躍著,而河雅卻已經停止了一切動作,她甚至從我的腿上移開了。
我看不到她在做什麽,屋內也太過安靜了,我唯一能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從緊張到納悶。
河雅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停止了?
我稀裡糊塗地胡亂猜測著,眼前忽然一亮,河雅掀開了我用來遮臉的床單,看著我。
我窘迫地想要再用些什麽來遮蓋我這紅到不能見人的臉,就聽河雅低垂著眼說:“春兒……對不起,我又違規了。”
“…………………………”
“我明白你的沉默只是拒絕,我不該看到你暈紅了臉就以為你也是喜歡的……都是我的錯。”
她在說什麽?不……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我幾次都想停下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都不像自己了,一次次強迫你做並不喜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討厭的事……春兒,我想和你好好相處,我一直在朝這個方向而努力……我說了,很多時候我都是在遵從自己的本能,可是在你這裡,我尊重你,願意聽取你的意見……不要因此討厭我,好不好?忘了這次的不愉快,好不好?”
“……”臉上迅速降溫,我想或許已經血色盡褪,現在是白裡泛綠了吧?
為什麽河雅就是有辦法,每次都有辦法,和我的意見相左到十萬八千裡!!
“春兒,和我說句話,不要再生氣了,隨便一句就好,什麽都行……”
我克制住想發狂尖叫的衝動,盡量用冷漠平常的語氣說:“夠了,你可以走了。”
她受傷地搭著眼睛:“我就知道……就知道又惹你生氣了……你就是不肯原諒我麽?”
我的褲管還擱在腿心處,大腿赤裸地露在外面,胸前那團弄濕的布料現在已經暈開了一大片,我就這麽半死不活地和塊破布似地摔在床上,河雅還口口聲聲地讓我不要生氣。
“你可以走了,我沒生氣。”
“你這樣說就是在生氣啊……”
你停下我才氣呢!!話要嘴邊差點吼出來,我忙吞咽下去,還咬著了舌頭。
臉憋地通紅,我知道河雅是隻吃軟的人,於是竭力放輕聲音說:“沒有生你的氣,是真的。”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麽向河雅傳遞出我的真實想法的,因為她立刻撲上來,驚喜地搖晃我的身體說:“你沒有生氣對不對?你其實是想我那樣做的對不對?”
“……”我默默地凝望著她。
“你其實是想我碰你的吧?”她又恢復高人一等得意洋洋一切盡在掌握的蠢態,“只要你說,我就繼續……完全地滿足你……只要你說‘我要你’……來,說呀……”
這時候,我終於能面無表情地看她了。而且我覺得,她之前完全就是在裝傻作弄我。
她努力搖著木頭人一樣的我好一會,見我始終沒反應,後來終於察覺沒勁了,又松開我,趴在我身邊哭喪著臉,指著顴骨上青紫的腫塊向我興師問罪:“臉上都這樣了,身上就更別說了……你難道不該有所表示嘛……春兒你好沒良心,虧我為了你……一忍再忍……”
我翻了個身,假裝沒聽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抱頭在床上翻來滾去:“春兒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說這話來暗示你‘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的……我發誓我真的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