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宇道:“我剛巧來杭州辦事,接到姨的電話,想著接清瑞一起回去。”
襲安靜了好一會,丟下碗道:“你們慢慢吃,我回房躺躺。”
“襲安……”清瑞要站起來,襲安轉身瞥她一眼,彎著眉眼微微一笑:“你們先走一步吧,我過幾天再下山。”
她在自己房裡悶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塵塵來找她,說童童在外頭等著她一起去趕鴨。襲安擺擺手,說不去了。塵塵快手快腳又閃了出去,襲安搬了凳子對著窗戶坐,雙手抱胸,望著窗外的樹枝發呆。
晚飯時,她沒有一絲異樣的出去吃,雖然吃不多,但是面色平和,還喝了一小碗的湯。清瑞欲言又止的望著她,襲安衝她露出個放心的笑容來。
她一直還算是平靜的,只是等到月上樹梢,她開始沉不住氣了。她在床上躺不住,凳子上又坐不來,走路,又煩悶的慌。
季澤宇理所當然的歇在了清瑞的房間裡。
襲安疑惑自己聽到了清瑞的聲音,細細的,壓抑的情欲時候的聲音。她往自己臉上撲水,冷水衝進眼睛裡,她紅著眼眶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從來沒有一刻如現在,能體諒莫妮卡想獨佔自己時候的心情。
後來她試圖用床單綁住自己的腿,卻沒有辦法連著自己的手也一並綁了。她不斷的綁上又松了,如此幾次,她把床單踢到了床底下,頭也不回的拉開門朝清瑞的房間走去。
她走的不快,也不急,反倒是氣定神閑的。門一旋就開了,她低著頭,在旋開的門上敲了敲。
屋裡的兩人都是一頓。清瑞扯著毯子把自己的身體遮住,卻遮不住和季澤宇相連的下身。季澤宇漫不經心的看了襲安一眼,故意用力往前頂動胯部:“趙小姐,這麽晚來找我們,有事麽?”
清瑞悶哼一聲,嘴裡喊著“別”,襲安抬頭直直看著季澤宇,嘴邊挑釁一笑:“季先生,門不鎖可不行的,還是你是故意的?”
清瑞從毯子裡露出眼睛,她朝襲安不住搖頭,襲安視若無睹,朝床鋪走去,毫不避嫌的伸手搭上季澤宇的前胸:“季先生,你很卑鄙。”
季澤宇笑道:“謝謝誇獎。”
他從清瑞身體裡拔出來,摟著襲安滾在一起。清瑞裹著毯子呆若木雞的看著他們,襲安快速脫掉了衣服,倔強的眼神和清瑞的撞在一起,她朝清瑞壓過去,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吻上了她的唇。
季澤宇在她身後,沒有任何潤滑的刺了進去。
襲安不停親吻清瑞,從臉到脖子,然後朝胸移去。清瑞看著襲安上方季澤宇那張充滿欲望的臉,屈辱的眼淚忍也忍不住,手捧住襲安的頭,“啪”一聲摑了上去。
襲安動作一頓,上方的季澤宇卻沒有絲毫停頓的掐住襲安的腰使力往裡頂。襲安疼的厲害,皺著眉頭,看著清瑞的眼淚和氣的發紅的臉,居然笑起來:“清兒,不要哭。”
清瑞拚命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兩個人,胃裡翻江倒海,季澤宇扯過襲安的頭髮,把她拉到邊上,面對著重新插了進去。
清瑞的腳才剛落地,季澤宇又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渾身發抖的望著床上的人,襲安分開腿,咬著嘴唇望著清瑞,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眼裡也全是淚水。
“啊……啊啊!!”清瑞尖叫起來,季澤宇得意的笑了幾聲:“趙小姐,清瑞很少有這麽失態的時候。”
他的語氣,仿佛坐在茶館裡談論一個唱曲的小伶。
襲安的手在席子上朝清瑞的方向張開,咬牙切齒道:“閉——嘴!”
“你們叫我惡心……叫我惡心!”她重複了好多遍,說到後來,她的嗓子啞了一樣,聲音卡在了喉嚨裡,有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慢慢往下流。
季澤宇使力把她往床上帶,她劇烈的反抗,她要往外跑,襲安細弱的呻吟又讓她停住了腳步。襲安坐在季澤宇的身體上方,他抓著她的腰,提起,又放下。
襲安察覺自己站在刀尖上,哪怕再小心翼翼,也總是鮮血淋淋。
她覺得很痛,四肢百骸的痛,直到有人扣住了她的手指,帶著鹹味的唇擦在她的唇角:“襲安,我恨你。”
襲安很恍惚的笑了下,季澤宇射在了她的身體裡。
第二天季澤宇就下了山,清瑞卻並沒有和他一起走。她不和襲安說話,襲安也不和她說話,兩個人各自收拾來時帶的東西,第三天,離開了莫乾山。
她們走的和來時一樣的路,晚上住在天然飯店。是第二天下午的火車票,襲安很早就睡下了,早上起了床便往外面去。
一路上人並不多,天也還是熱,這個夏天,還沒有過去呢。
她走的累了,停下來招黃包車。手才剛揮起就被人捂著嘴帶進了一個暗巷,她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急速轉換的場景,眼前又一陣發花,直到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
那個聲音道:“大小姐,得罪了……實在迫不得已。”
襲安猛的轉過身去,男人蓬頭垢面,落魄不堪,卻分分明明是戴凌。
“你怎麽弄成這樣?不是說——”
“說給了一筆錢讓我暫避風頭,時機成熟了就重回上海灘?”他如困獸一樣的神情讓襲安害怕,他看著她的樣子,一口惡氣上湧,想了想,又道:“我不怪你,你比我可憐,我本來就一無所有,現在也只是回復原樣,只是你,把仇人當恩人,活生生被人玩弄在股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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