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看起來都不錯,曲安歌松了口氣,譚臻臻因為白吃了夜宵,主動承包了收拾桌子洗碗的工作,曲安歌和許密就先回房間洗漱,曲安歌洗完澡,發現自己把手機落在客廳了,於是穿了睡衣出去,正找手機,東邊臥室的門突然打開,譚臻臻穿著件吊帶睡衣出來,看見她就指著她一臉激動道:“你是那個人吧,那個仙女落淚。”
曲安歌立刻笑了:“你看過那個?怪不好意思的。”
譚臻臻道:“熱搜上掛了好幾天了!我就是做新媒體運營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倒不如說,我居然現在才想起來!怪不得總監說我沒有敏感度。”
曲安歌心裡得意,面上卻不顯露,謙虛道:“也不知道怎麽會火,我其實當時只是有點難過,所以借了吉他唱了首歌。”
譚臻臻瞪大眼睛說:“我、我能不能給你做個專訪?雖然我們的公眾號也沒什麽名氣……”
聽到這話,曲安歌飄到天上的心開始沉了下來,她想起自己那個要命的合約了,歎了口氣道:“恐怕不行,參加這種活動都是要和我現在簽約的公司溝通的,我的公司嘛……”
譚臻臻道:“你不是素人啊?”
曲安歌點頭:“嗯,我簽了光聚傳媒。”
譚臻臻一拍大腿:“天呐,大公司啊!你是要做明星的吧?”
和光聚傳媒的破爛事,目前和外人自然不好多說,曲安歌點了點頭,譚臻臻還想說話,許密在房間裡突然出聲道:“曲安歌,吹風機在哪?”
許密的聲音冷冷的,聽得曲安歌莫名一個激靈,她連忙說:“太晚了,改天有空再聊,我先回去了。”
她回了房間,譚臻臻雖然意猶未盡,卻也隻好關門回了臥室,曲安歌回到房間,看見許密坐在床頭,正把吹風機從箱包裡拿出來,她笑道:“你找到……”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曲安歌突然想到,許密不會是找了個借口把自己叫進來,實際上是對自己哪裡感到不滿意吧?
她立刻警惕起來,道:“密密,你……心情還好吧?”
許密把吹風機放在身邊,慢悠悠用毛巾擦著頭髮,道:“挺好的,就是剛才沒找到吹風機有點著急。”
她甚至勾起嘴角露出微笑,曲安歌不知真假,但覺得這會兒多獻殷勤總歸沒錯,於是坐到許密身邊,說:“我來幫你吹頭髮。”
許密不說話,曲安歌伸手去拿許密手上的毛巾,許密冷不丁抽手,毛巾落在地上,曲安歌一愣,彎腰去撿,許密則站起來,自己吹頭髮去了。
實際上她就是又不高興了,因為曲安歌穿成這樣,譚臻臻穿成那樣,大半夜的聊天,她知道不會有什麽事,但是心裡還是莫名不快,但是這種不快要是說出來,就顯得自己格外小氣,所以她沒說出來,隻生悶氣。
她去浴室門口吹頭髮,吹著吹著,發現曲安歌瞧瞧挪到了床尾,然後站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她又隱約地感到高興,她這幾天察覺到曲安歌很在乎自己,但是因為不太明白為什麽會這樣,所以還有種恐慌,讓她忍不住懷疑,這在乎是不是又會轉瞬即逝。
曲安歌沒想那麽多,她見許密沒躲,就伸手按住了許密拿著吹風機的手,把吹風機拿了過來,替許密吹起頭髮來。
許密的頭髮又順又軟,吹到半乾,摸起來像是小貓的毛,剛洗完,帶著橙花的香味,曲安歌忍不住貼近,另一隻手又不老實起來,輕輕去揉了揉許密的耳朵。
新婚之夜的滑鐵盧並沒有讓她放棄,她還是見縫插針地看看能不能有機會讓兩人更貼近一些。
許密今天看起來也沒有很抗拒,甚至微微閉上了眼睛,曲安歌就關了吹風機,彎腰吻向許密的嘴唇,嘴唇乾燥但柔軟,讓人很想繼續探究,但剛要更近一步,外面突然傳來開門聲,隨後是開燈和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是人聲,來自譚臻臻——
“小嶽,你回來了啊,我們有新室友啦。”
另一個聲音沉穩但疲勞:“是麽,已經睡了麽,我太累了,就不打招呼了。”
“明天還加班麽?”
“嗯,還要改。”
曲安歌和許密在這背景音中摟在一起,面色潮紅,也不知道該不該進行下一步。
曲安歌還在猶豫,許密顯然下了決定,她推開曲安歌,說:“睡了。”
她的臉一直紅到脖子,有一半是在發現這房子隔音那麽差之後,對於如果進行下一步會產生的尷尬的想象。
她收起吹風機躺到床上,而曲安歌則咬牙切齒地低聲道:“就一個月,很快!就搬走!”
……
搬走的第一步是趕快賺錢。
次日一早,許密都還沒醒,曲安歌就收拾收拾起床了,她和左青芫約在了附近的咖啡館,她到的時候左青芫沒到,她就找了個位置叫了杯咖啡,一邊低頭刷手機一邊等她,她發現昨天晚上許密居然又發了條微博,寫了炒粉乾的做法並且發了做完的炒粉乾照片,這次評論的人寥寥,但是因為有先前的熱度在,還是有幾十條評論,大部分都是覺得好吃,曲安歌就轉發了這一條,並發了句【好想吃~】
她的微博粉絲數漲了很多,大部分原因是已經有人認出了她,於是評論裡許多都是在問她是不是仙女落淚本人,曲安歌沒回應,因為她知道有時候稍微賣點關子才是最好的做法。